靈山在群山之后,但卻是在群山的山頂都被削平之后,唯一高出那些山的一座高山,站在靈山之上,的確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
無數(shù)修士都聚集在靈山之前的那片平地上,眼前便是佛土。
當(dāng)然以及那些已經(jīng)說不清楚到底有多少的劍氣。
忽然,天地之間便起了一陣風(fēng)。
修士們抬頭看去,只看見天幕之下,云海之上出現(xiàn)的幾道人影,那幾道人影氣息磅礴,光是這么一看,便知道不是一般修士。
“那位是學(xué)宮掌教?!”
最開始走出云海的那位讀書人,腰間別著一卷舊書,看著儒雅隨和,活脫脫的一個讀書人打扮,恐怕出現(xiàn)之后,再沒有任何人比他更像是讀書人了。
學(xué)宮掌教蘇夜,在老儒生死于天外之后,儒教一脈,云端之上周夫子本來可以重新統(tǒng)領(lǐng)儒教,可沒想到,經(jīng)過這么些年,掌教蘇夜,名聲直逼周夫子,幾乎都能和他并肩而立了。
他第一個走下云端,朝著靈山走來,便已經(jīng)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儒教的態(tài)度了。
“周夫子在身后,居然不是和學(xué)宮掌教并肩而行的!”
“那邊的天幕紅了!”
在周夫子朝著靈山走來的同時,寧圣也出現(xiàn)在了這里,他的一點朱砂,始終都是整個世間修士都知道的法器。
“梁圣!”
“張圣來了!”
“那是魔教教主!”
“昌谷先生!”
“那是……劍山掌教……”
……
……
一襲紅袍的林紅燭面無表情的站在云端,然后緩緩朝著靈山而來。
前幾日便有滄海修士來到了靈山,除去妖土的那些個大妖,沒有人能和現(xiàn)在這幾位比較。
誰也沒有想到,這戰(zhàn)事尚未展開,幾乎整個人間的滄海修士便已經(jīng)齊聚在此,如果說在今日之前,他們對于這場大戰(zhàn)還沒有一個清楚的認(rèn)識,那么在今日之后,他們就一定會明白,這場大戰(zhàn),前所未有。
禪子仰頭而觀,卻沒有看到天幕。
因為此時此刻,天幕之上,
有一座巨城。
“那是……”
無數(shù)修士震撼以及驚訝。
但下一刻,靈山之上,很多人都跪下了,“恭迎陛下!”
那是一座巨城,那是妖帝的行宮,是整個妖族的精神支柱,因為在那座巨城上,一定會有武帝。
對于武帝,很多人沒有直接的感受,畢竟這是妖土的強者,而不是山河這邊的,但絕對是會知道這位武帝陛下就是和朝青秋也能夠相提并論的修士。
這位武帝來了,其實很多人都安心不少。
更何況朝青秋一直都在這里。
那座行宮漂浮在天上,就在靈山后面便停下,也沒有見到有誰從那里離開,但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就在這里蔓延開來。
誰都知道武帝一定就在那座行宮里。
當(dāng)世最強的兩位修士都來了,氣氛一下子都變得沉重不少。
幾位滄海落到靈山上,吳山河這位劍山掌教最為年輕,站在了東南角,和李昌谷許吏兩人并肩而立,陳嵊則是已經(jīng)坐下了,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滿不在乎的說道:“這陣仗弄得太大了。”
世間劍仙不少,但并非全部都來了。
李昌谷微笑道:“誰都知道,來這里是看朝劍仙出劍的。”
是的,他們來這里,現(xiàn)在的目的自然不是開啟大戰(zhàn),而是看朝青秋出劍。
他在這里待了很久,那一劍已經(jīng)積勢積了很久,恐怕就是最近,就要揮出。
對于這些劍仙來說,除去那些天外修士和人間的事情之外,還有什么能比得上看這一劍來的重要?
絕不可能有別的事情。
吳山河的掌心出了些汗,他其實有些緊張,只有同為劍仙,才能知道現(xiàn)在那一道蓄勢未發(fā)的劍到底有多可怕,而且在場的劍仙里,也就他的境界最低,自然而然,會更難受一些。
“朝劍仙這一劍,會不會是有劍士以來,最強的一劍?”
許吏微笑開口,似乎只是在說一個推論,但陳嵊很快便蹙眉說道:“這一劍即便此刻能算是最強一劍,之后也不可能是最強。”
他們都已經(jīng)
猜到朝青秋這一劍是要將天外的那條仙舟逼入佛土,但是絕不認(rèn)為這是朝青秋的此生最強一劍。
所以即便此刻這一劍最強,也會在之后被下一劍超越。
所以他們要等得,便是等著看那一劍什么時候在世間出現(xiàn)。
下一刻,李昌谷忽然抬頭看天,然后聲音竟然有些微顫的說道:“出劍了。”
出劍了!
這或許真是有史以來的最強一劍。
即便不是,整個人間此刻,應(yīng)當(dāng)沒有能夠比擬此劍的另外一劍了,所以在那句出劍了之后,吳山河便已經(jīng)抬頭了。
此時此刻,跟著抬頭的人很多很多。
恐怕除去那位武帝陛下,來到這里的所有修士,都已經(jīng)抬頭。
那些前些日子積攢的劍氣忽然全部都消失不見了,然后天地之間生出了一道劍光。
沒有人看到這道劍光是從哪個地方生出來的,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一定是朝青秋出劍了。
天幕之上原本有一道白色的痕跡,無比耀眼,但在這道劍光之下,便顯得十分黯淡。
云海剎那便被分開。
天地之間,劍意無處不在。
那一劍,好像是很隨意的便斬向了天空。
從山頂?shù)教炜沼卸噙h(yuǎn),什么時候能落到天幕上,都沒人知曉,就像現(xiàn)在也沒有人知道,朝青秋已經(jīng)站起來,走到了崖邊。
他也在看著這一劍,像是在欣賞什么不可復(fù)制的藝術(shù)品。
陳嵊說得很對,這一劍絕對不會是代表著萬古劍道的最高水平,但是這一劍的意義,其實也不同。
這或許代表著人間修士,正式和天外修士開戰(zhàn)。
這一次沒了什么陰謀,也沒有了什么謀劃,只有正面對敵,不死不休。
朝青秋的情緒想來便該是十分復(fù)雜的。
“不錯。”天空中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那道聲音不大,但誰都聽到了,但沒誰在意,因為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劍。
朝青秋卻是笑了起來,“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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