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奉之眼底彌漫著幾分慵懶,笑意不達眼底,想了想,還是讓她自己說出來比較痛快。
“你不是都猜到了嗎?”
南宮翎抿了抿唇,內(nèi)心確實有了想法,聽他這么說也就不掩飾,直接了當?shù)膯柫顺鰜怼?br/>
“你們……在做局?”
秦奉之點了點頭,不可置否。
南宮翎驚訝一剎,順著想下去,越發(fā)覺得眼前的秦奉之……會不會太深沉……太聰明了。
他見她沒有開口,自己倒是開口說起了,“翎兒,對不起,這件事確實是一場局,我沒有告訴你是我的錯,讓你受傷,也是我的錯。”
按照秦奉之說的,那么他以及陳亦傾或者陳圓圓,全部都在這個局里,這還沒完。
這件事必須是蓄謀已久,而且不能夠出一丁點的插錯。
要不然,后果也是難以承擔的。
南宮翎看了他一眼,神色冷凝,與平時不同的嚴肅,“那你們……想要……”
“你知道,皇帝識人不清,朝堂之內(nèi)魚龍混雜,早已經(jīng)不在控制之內(nèi),若是不早點鏟除,后患無窮。”
不用說明白她也懂。
如今的朝廷本來就不簡單了,若不是秦奉之以一人之力壓制著,壓根不可能這么安寧。
秦殷被無能之臣蒙蔽雙眼,甚至聽信讒言,一味的想要鏟除秦奉之,殊不知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禍事。
難以想象秦奉之離開了朝廷,到底會發(fā)生什么。
之前投靠他的勢力會被消減貶職,然而新勢力如潮水熱烈涌上。
更新?lián)Q代,不過就在一瞬間。
她的瞳孔一震,似乎什么都懂了,“那這局……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布下的?”
他語氣很平淡,沒有什么多余的反應(yīng),“很久以前就計劃了,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你也明白,只有我的勢力被削減,他們才回露出爪牙,皇帝才能擦亮雙眼。”
南宮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你……”
他掀眸看了她一眼,挑眉一笑,溫柔的不行,瞬間將肅然的氣氛壓了下去。
南宮翎又是鬧了一個大臉紅,實在是無法正常與他對視。
“說話就說話,我還沒問完呢,你靠這么近做什么?!”
剛才他的所作所為似乎又在腦海里面重溫了一遍,南宮翎幾乎咬牙切齒的開口,挪到了床的很邊緣處,亂動一下都要掉下去的樣子。
秦奉之噗呲一笑,也沒有再鬧,笑意倒是不減。
“那他們兩個應(yīng)該沒事吧?”南宮翎有些擔心。
秦奉之這次沒有回答,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全身,因為剛剛處理傷口,所以上身幾乎都是紗布,并沒有因為他受傷而多出羸弱感,反倒是多了一份病態(tài)的俊朗。
他的肌肉線條很是完美,因為被紗布遮住了不少,只能簡單隱隱約約的模樣。
臉上只是稍白了些許,嘴角揚著一抹笑意,直達眼底暈開波瀾,像是如浴春風,醉人心扉,多看幾眼都會被迷糊,只是眼底卻又透著一股俾睨天下的男兒本色。
尊貴霸道的氣勢倒是稍斂,臉色溫和。
南宮翎臉紅了紅臉,看著他的傷,腦子忽然咯噔了一下。
咬著下唇,心中暗罵自己。
他的意思分明就是,他自己都成這樣了,又何況呢。
想到這里,南宮翎的臉色忽變了一下,“那圓圓豈不是要被欺負……”
秦奉之看著她擔憂的小模樣,心中暗暗不爽,開口難得安慰了一句,“陳亦傾應(yīng)該陪伴在她的身邊。”
南宮翎想了想。
秦殷的目的很是明顯,想要誘惑兩個人出面。
要是按照這樣的話,他們只能算做是誘餌,應(yīng)該會被關(guān)在一起,陳亦傾陪著圓圓的話,那情況應(yīng)該會好很多。
想到這里,到也就沒有那么的忐忑了,放到是放松了不少,只是一顆心還是提著。
“你要是不放心就問問那侍衛(wèi)他們是否一起被抓的。”
秦奉之提了一個建議。
“應(yīng)該吧,圓圓應(yīng)該會去找他的……”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篤定了一下。
“嗯,應(yīng)該會。”秦奉之順著她的話笑道。
南宮翎瞪了她一眼,不過思緒確實更深。
方才的話應(yīng)該還沒有結(jié)束,這盤局,明明在南宮韻入宮那天就可以進行了,偏偏到了這個時候,才開始進展,還是這么的危險,雖然有疑惑,但她硬生生的憋了下去,也不想多問了。
比較這件事已經(jīng)快成定局了。
不過,還是要驚訝秦奉之居然在暗地里設(shè)計了這么多,差點把她瞞了過去。
“你挺厲害。”她幽幽開口,邊說邊點頭,幾乎若有所思,還在想著這件事情。
“多謝夫人夸獎。”他笑了一聲,虛心接受了她的夸獎。
“……”
“我還有更厲害的事情,我說了夫人可以再夸夸我,我也不是很介意?”
“……”
“嗯?”
像是在問南宮翎,實則眼底帶著笑,鬼知道他又想要干什么。
南宮翎不說話,只當做沒聽見也不回應(yīng)。他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稀碎的笑了一下,將她的耳朵都燙紅了。
感覺每次說話都占不到上風,這讓南宮翎更加的氣惱,鼓著嘴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如果不聽,那我再把事情說一遍吧,這樣夫人也就可以再夸一遍了。”
“你夠了。”南宮翎咬牙吐出幾個字。
“呵……你離我太遠了,我聽不到你的聲音了,你說什么?”
“……”
那里看不出他是故意的,南宮翎干脆直接找了一個枕頭差點丟了過去,只不過又看到了他的傷,心底瞬間化成了一趟水。
秦奉之看出來她因為什么手軟,更是不收斂了。
“你離我這么遠,我們怎么說話?過來點。”
他的語氣淡淡的,嘴角帶著威脅的笑。
見她不動,秦奉之自己有了動作,不過身上有傷……他忽然動了一下隨后倒吸了一口涼氣。
南宮翎沒有多想,坐在他前面開始說,“你這剛包扎不久,你想傷口撕裂是嗎?!”
秦奉之略帶委屈,看著她,“是你一直不過來來著……”
南宮翎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