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幫助林風(fēng)眠,只是因為做了交易而已。
時婳彎唇,想到唐婧冉,嘴角的弧度淺了一些。
唐家這位小姐并不是什么女神,相反,為了達(dá)成目的,她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如果當(dāng)初不是及時發(fā)現(xiàn)唐婧冉想要爬許長安的床,估計許長安就遭殃了。
因為和唐婧冉一起長大,許長安對她并沒有太大的防備,喝了她的水,就暈了過去。
唐婧冉那會兒已經(jīng)脫光了自己的衣服,想讓時婳捉奸在床,然而時婳先一步趕到,將許長安帶走,唐婧冉的陰謀也就沒有得逞。
因為這個,她更加記恨時婳。
時婳彎唇,上一次在唐家老爺子的生日宴上,大家鬧得并不好看,結(jié)果唐婧冉一回來,馬上又弄出這種事兒,看來她真是注定要和唐家過不去了。
她本來想在家里坐一會兒,結(jié)果南錦屏打來了電話,約她出去吃飯。
南錦屏現(xiàn)在就她一個朋友,又進(jìn)入了水深火熱的娛樂圈,估計日子不好受。
時婳馬上就答應(yīng)了,立馬去了見面的餐廳。
南錦屏的臉色比之前好多了,又加上化著精致的妝容,看著還真是艷麗逼人。
“我聽說許長安回來了?”
時婳和許長安的事情,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嗯。”
時婳盯著咖啡杯,眉宇帶著一絲愁容。
“那個渣男!當(dāng)初一聲不響的跟著唐婧冉一起出國,現(xiàn)在還好意思回來,他沒來糾纏你吧?”
南錦屏一臉的警惕,提到這兩人的名字,眼里都是憤恨,“唐婧冉還真是好手段,當(dāng)初在學(xué)校污蔑你抄襲不成,后來又對許長安用藥,真是賤到骨子里了!”
唐婧冉對許長安用藥,許長安本人是不知道的,只有時婳和南錦屏清楚。
“網(wǎng)上的照片是不是唐婧冉放出去的?”
南錦屏瞇了瞇眼睛,恨不得親自提刀上陣。
時婳覺得好笑,“除了她還有誰,錦屏,其實長安沒有你想的那么壞,當(dāng)初他是被騙出國的,到了那邊就被沒收了護(hù)照和身份證,所以回不來,那會兒我也是氣急了,沒有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拉黑了他的一切聯(lián)系方式,他的日子不比我好過。”
南錦屏抿唇,她看得出來,許長安對時婳是真心的,那會兒知道許長安丟下時婳和唐婧冉出國,她一直都不相信。
現(xiàn)在聽到時婳這么說,她抿唇,按照許長安媽媽的性子,還真做得出這種事兒。
“那你......還喜歡他么?”
當(dāng)初時婳愛許長安愛得多努力啊,為了他去學(xué)芭蕾,為了他變得更好。
她是鄉(xiāng)下長大的孩子,條件比人家差了幾十倍,學(xué)舞蹈學(xué)到腳底滿是水泡,就因為她聽說許長安喜歡看芭蕾表演。
那時候的喜歡,純粹,真摯,但是結(jié)局也實在讓人傷心。
“不喜歡了,他沒回來的時候,也許我還在疑惑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他,我甚至?xí)r常想起他,想問問他當(dāng)初為什么要拋下我離開,可他真的回來,我突然什么都不想問了,就好像真的放下了那段過去,錦屏,人都是要向前看的。”
南錦屏的手緩緩覆蓋在她的手上,眼底認(rèn)真,“那你喜歡霍權(quán)辭么?”
時婳一愣,好像不少人都問過她這個問題,喜歡霍權(quán)辭么?
“我不知道,但如果給我機會離開他的身邊,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也許是有好感的吧,但達(dá)不到喜歡的程度,何況和許長安的前車之鑒在這里擺著,我又怎么敢再放任自己的感情。”
時婳就是這樣的人,冷靜理智到近乎絕情。
南錦屏終于放心,剛想說什么,手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不耐煩的掛斷,但是不一會兒,鈴聲又重新響起。
南錦屏氣惱的直接關(guān)機,恨不得把手機直接丟出去。
時婳看她的反應(yīng),猜到打電話來的是誰,南錦屏和周歸璨之間,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餐廳的門被人大力推開,幾個黑衣保鏢走了進(jìn)來,很恭敬的來到了南錦屏的地方。
“南小姐,少爺讓我們帶你回去。”
南錦屏的臉色瞬間就黑了,緊緊抓著咖啡杯。
她垂下眼睛,掩蓋住眼里的厭煩,“小婳兒,那我先回去了。”
時婳蹙眉看著這一幕,沒想到周歸璨把南錦屏看得這么緊,“你這樣回去沒事吧?”
“沒事,別擔(dān)心我。”
南錦屏頭也不回的出了餐廳,一眼就看到不遠(yuǎn)處停著的黑色汽車。
她蹙眉,被兩個保鏢強制的帶去了車前。
車門打開,周歸璨果然在里面。
“過來。”
周歸璨的聲音很冷,他的整個人都是冷的,恍如在召喚一只寵物。
南錦屏不耐煩的上車,坐在他的身邊,“我還要去劇組,有事就說吧。”
周歸璨垂下眼睛,他的車在這里停了很久,他親眼看到她和時婳在里面有說有笑,可是面對他時,她永遠(yuǎn)都是這副不耐煩的神情。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人拉近,吻了上去。
南錦屏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掙扎,也不回應(yīng),仿佛一塊木頭,任由他吻著。
周歸璨極盡勾纏,可是努力了半天,她還是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他有些泄氣,眼眶紅了一下,狼狽的移開視線。
南錦屏看他停下,拿出紙巾擦了兩下嘴,然后閉眼,安靜的靠在椅子上。
其實今天她已經(jīng)沒有戲份了,但她就是不想和周歸璨在一起。
“我問過導(dǎo)演,你這幾天的戲份已經(jīng)拍完了,錦屏,你想出去散心么?我可以陪你。”
周歸璨放低語氣,伸手將她耳邊的頭發(fā)別到了耳后。
“不勞煩你了。”
南錦屏拒絕的很干脆,可是她的腰被人摟著,摟得緊緊的,“那你就陪我。”
南錦屏沒說話,心臟傳來一絲莫名的刺痛,原來她還是會為他感到心痛。
汽車在兩人現(xiàn)在住的地方停下,但是早已經(jīng)有人在那里等著了,是喬語。
喬語打扮的很精致,穿著香奈兒的套裝,很乖巧的把包捏著,就站在大門口。
南錦屏看到她,嘴角彎了彎,對周歸璨突然熱情起來,整個人窩進(jìn)了他的懷里。
喬語一抬頭,就看到了相攜走來的兩人。
她的腦袋瞬間傳來一股尖銳的刺痛,咬牙看著這一幕,“歸璨,爸讓我們今晚回去吃飯。”
喬語雖然不得周歸璨的喜歡,但是在周家,她很受歡迎。
她剛說完,南錦屏就笑了起來,雙手勾住了周歸璨的脖子,“你今晚要回去?我們不是說好了要那個么......”
她一邊說,手指一邊在周歸璨的脖子上輕輕點了點,眼神也滿是蠱惑。
喬語氣得眼前一黑,哆嗦著唇瓣,“南錦屏,你就是個賤人!真不要臉!你和你媽一樣!都是賤人!!”
如果換做以前,南錦屏可能會生氣,可是現(xiàn)在,喬語罵得越難聽,她越開心。
她拉過周歸璨的領(lǐng)帶,蠻橫的吻著他。
周歸璨根本抵抗不了這種蠱惑,只要是南錦屏,哪怕她輕輕勾勾手指,他都會投降。
他摟著她的腰,放肆的吻了起來。
喬語再也承受不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她一倒,南錦屏瞬間把周歸璨推開,眉宇滿是諷刺,“你老婆暈了。”
周歸璨的目光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幾個保鏢,淡淡道:“把人帶走。”
保鏢連忙點頭,手忙腳亂的將喬語扶走了。
“周歸璨,你還真是絕情,喬語好歹跟了你這么久。”
周歸璨沒說話,眼神熾熱的放到她的身上,然后彎身將人一抱,去了臥室。
南錦屏當(dāng)然知道他要做什么,眼看著男人壓下來,她氣得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周歸璨的臉偏了一下,可他手上的動作根本沒停,幾下就將她的衣服扯開了。
南錦屏緩緩閉上眼睛,咬著自己的唇瓣。
她在外面艷麗逼人,可到了周歸璨的面前,就像是一朵飽受摧殘的小百合,甚至沒有一點兒還手的余地。
打了,罵了,但男人始終冷冰冰的,只有兩人一起沉浮時,他才會動情的喊著,“錦屏......”
南錦屏的眼角有著淚花,她更恨自己的身體,明明厭惡他的觸碰,可身體的反應(yīng)卻出賣了她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所以她才覺得自己賤。
周歸璨停了下來,汗水順著額頭,一顆顆的滴到她的臉頰上。
南錦屏撇開視線,不想看他,可是周歸璨將她的臉頰強硬的掰了回來。
“你干什么?!”
她氣惱的吼道,然而聲音實在沒什么威懾力。
周歸璨笑了笑,眉宇間的冷淡瞬間退去不少,骨子里的陰森也消失不見了。
南錦屏看到他的笑,聲音突然就停了,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注意周歸璨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周歸璨和周圍格格不入,像是自恃孤高的貴公子,冷冰冰的看著這個人間。
那天他突然透過窗戶看著不遠(yuǎn)處,眼里流露出輕松的笑意,圍繞在他身上的陰霾瞬間就散開了。
她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感覺呼吸一窒,然后走近對他說道:“其實你應(yīng)該多笑笑的。”
再后來他們偷偷在一起,她每次偷親成功,周歸璨就會露出這樣的笑意,然后揉著她的腦袋。
“錦屏......”
這個聲音突然將南錦屏拉回現(xiàn)實,她垂眼,嘴角涼冰冰的,“周歸璨,你知道嗎,你每碰我一次,我就覺得自己很臟。”
字字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