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淑緊緊的捏著杯子,氣不打一處來!
找了一個沒背景的也就算了,這個沒背景的丫頭居然還是別人不要的破鞋,她霍家的子孫怎么能娶這種人!
“媽,而且那個醫生還告訴我,說是時婳的肚子上有一條疤痕,很像是剖腹產留下的疤痕,我估計這個女人還生過孩子,就是不知道她的私生子在哪里。”
“嘭!”
劉景淑手里的杯子狠狠摔到了地上,臉色駭人。
霍箏高興的合不攏嘴,這可是好不容易從那個醫生嘴里撬出來的消息,而且醫生發現時婳肚子上的疤痕也是意外,估計時婳本人也在藏著掖著。
哼,今晚就要讓那個女人徹底滾出霍家!
“那個賤女人!!”
劉景淑咬牙切齒,如果時婳在這的話,她恨不得把桌上的茶壺扔對方臉上去。
一個到處勾搭男人的女人!一個和不少人發生過關系的女人!一個甚至是生過孩子的女人!有什么資格成為霍家的少奶奶!!
她絕對不能放任自己的孫子繼續沉淪下去!今晚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說清楚!!
“媽,你放心,待會兒只要讓人檢查一下她肚子上的傷疤就行了。”
霍箏在一旁出著主意,眼里滿是陰毒。
時間一轉就到了晚上,霍家其他人都到齊了。
劉景淑有意要把這件事鬧大,所以把唐蓉和霍琴琴全都叫了過來。
霍琴琴已經嗅出了戰火的味道,很想給時婳提個醒,可是她剛剛起身,就聽到了劉景淑的聲音。
“琴琴,聽說你這段時間和時婳走得很近?”
霍琴琴的身子一頓,又緩緩坐了回去,“奶奶,她畢竟是我嫂子。”
劉景淑冷哼,低頭喝了一口茶,“什么嫂子,那個位置未來總歸要換人,她算不上是真正的霍家人。”
霍琴琴就知道這個人不會真的給時婳道歉,可是她一時半會兒也猜不出對方到底打算干什么,只能閉嘴。
劉景淑的目光又看向了霍司南,臉色淡漠,“司南,時婳有沒有對你做過什么奇怪的事情?”
霍司南正瞇著眼睛,聽到這話,眼里劃過一抹笑意,“奶奶,嫂子還能對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你多慮了。”
“可我聽說你們坐過同一輛車,你對她似乎很特別,司南,你和外面的女人怎么樣,我不想管,但是時婳,你們誰都不能碰,待會兒我還得好好說說權辭。”
霍司南挑眉,知道今晚恐怕又是一場戰爭,笑瞇瞇的點頭,“奶奶,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霍權辭和時婳是在十分鐘之后到的,進門就看到大家都坐著了。
時婳看這架勢,就知道今晚肯定不是道歉這么簡單。
劉景淑的目光瞬間落在她的身上,嘲諷的勾了勾,“你們來個人去把老爺子叫下來吧,就說人已經到了。”
霍琴琴很有眼色的起身,去樓上叫老爺子。
霍盛國杵著拐杖下樓,看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眉宇皺了皺,“劉景淑,你又說什么了?你最好適可而止。”
劉景淑瞬間就不樂意了,臉上沉了下去,“霍盛國,你這是什么意思?”
眼看著氣氛就要點燃,霍琴琴連忙開口調和。
“爺爺,你們都吵了大半輩子了,能不能稍微停一下啊,人家都說夫妻吵架是世界上最可愛的戰爭,就像一把剪刀的兩葉刀片,互相砍來砍去,卻始終不會傷到對方,你看看你們大戰了三百回合還相安無事,證明彼此都是關心對方的,咱和和氣氣的不行嗎?”
霍盛國冷哼了一聲,沒再開口。
劉景淑只覺得滿腹憋屈,從時婳來到霍家,她就沒有一天的好日子過!
她看向了時婳,發現這個女人還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瞬間就氣笑了,“時婳,你知道我今晚叫你過來是為什么嗎?”
時婳抿唇,不敢輕易接話。
她在劉景淑的面前,不管說什么都是錯,最好就是什么都不說。
大概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劉景淑的眉毛揚了揚,心情都變得好了許多。
“權辭,你知不知道跟在你身邊的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她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甚至還生過孩子,難道你愿意給別人喜當爹?”
霍權辭的嘴唇直接抿成了刀子,垂在一側的手緩緩握緊。
其實第一次和時婳發生關系的時候,他是有疑問的,時婳雖然疼,但他確實沒有感受到那層阻礙,為此他心里確實不爽了一下,并且這件事直接成為了他心里的一根鋼針,時不時的要跳出來扎他一下。
但他總是在說服自己,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又不是以前的老一套,總不能要求女人在婚前保持貞潔。
他垂下眼睛,眼里陰沉。
盡管在努力這么說服自己,但一想到時婳曾經和許長安發生過那么親密的關系,甚至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都交給了對方,他就嫉妒,嫉妒得眼底都泛起了一絲猩紅。
第一次發生關系之后的早上,他并沒有主動提出這個疑問,相信那個時候說出來,也會讓時婳難堪,所以他一直悶到了現在。
但沒想到這件事會由自己的奶奶提出來!
劉景淑的臉上滿是厭惡,十分嫌棄的將時婳看著。
“一個沒有背景的鄉下丫頭,要在京都大學站穩腳跟,她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到現在為止,京都大學的校長還把她夸上了天呢,就是不知道這些榮譽是她掙來的,還是她用身體掙來的。”
時婳氣得臉上發紅,卻還在拼命保持冷靜。
“老夫人,你心里想的是什么,看到的就會是什么。”
劉景淑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嘴角諷刺,“哦?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難道你的肚子上沒有一條疤痕?當女人的誰不知道那是剖腹產留下的疤,時婳,你這個時候居然還要給我狡辯,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那個孩子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老夫人,我的肚子上確實有一條疤痕,但那是大學時候動手術留下的。”
她大學的時候因為住院動手術,肚子上留下了一條痕跡,現在已經快要消失了。
坐在一旁的霍箏終于忍不住,她早就想把時婳趕出霍家了,只要時婳出了霍家,還不是任由她拿捏。
“時婳,你說什么都沒用,醫生已經檢查過你的身體,說你確實生過孩子,肚子上的疤痕也是剖腹產留下的,我看你嫁進霍家,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孩子找便宜爹!權辭,你可千萬不要被這個女人給騙了!!”
霍權辭的嘴角噙著一抹鋒芒過盛的弧度,雙眼也迸發出危險的寒光。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時婳的身體,時婳的肚子上確實有一條疤痕。
他也查過,她大學時候確實做過手術,肯定不可能是剖腹產留下的痕跡。
可是內心深處又有一個惡魔在拼命的搖旗吶喊。
“承認吧,霍權辭,那就是她為別人生孩子留下的痕跡,其實你第一次就有這樣的感覺了對不對,只是不想拆穿而已,你這幾天的憤怒,嫉妒,糾結,不就是因為這件事么?趁著這個機會,剛好可以問清楚,問問她到底給誰生了孩子。”
霍權辭感覺自己快要入魔了,滿腦子都是這個聲音。
“我沒有!!”
時婳的語氣很堅定,臉色也有些泛白。
她早就知道劉景淑不會跟她道歉,但沒想到對方會用這么惡心的事情來污蔑她!
她和霍權辭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是第一次,因為在這之前,她只和許長安在一起過,他們之間只有擁抱和偶爾的親吻,根本沒有越過最后一道防線,所以第一次絕對還在!
至于第一次是否會流血,這本就是偽科學,這和女人自己的身體情況有關。
有的人會流血,有的人不會,但這絕對不是判斷那層膜是否還在的依據!
“老夫人,你的年齡已經擺在這里了,相信不用我給你上生理課了吧?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你還用古代的方法來鑒別女人的第一次還在不在,我話說的難聽你別介意,有時候人還是要懂得與時俱進。”
之前時婳懟劉景淑,那都是在私下里,現在可是大家都在。
她的話一出口,周圍果然竊竊私語起來。
劉景淑直接將桌上的杯子砸了過去,不過并沒有砸到時婳的身上,畢竟現在是她占著理,如果真傷了時婳,她就成了不占理的那一方了。
“時婳,這件事你否認可以,但你肚子上的傷疤呢?我可不覺得有手術需要在那個位置開刀,你今天還是交代清楚,那個孩子在哪兒。”
時婳只覺得好笑,她自己都才剛剛經歷那種事情,現在卻被告知曾經懷過孕,還生下了孩子?
她轉頭看向了霍權辭,卻發現霍權辭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的心瞬間沉了下去,像是有一根尖利的刺從心臟最柔軟的地方長了出來,戳得她很疼,臉色又白了幾分。
這個人是不是也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