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時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連忙回道:“估計快了,時小姐說是去去就回。”
但是今天的天公實在不作美,他的話剛說完,外面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這是今年最大的一場春雨,還伴隨著雷聲。
霍權辭瞬間站了起來,臉上有些著急,“她是不是沒帶傘?”
南時有些納悶,總感覺現在的總裁一點兒都不傻,是錯覺么?
“總裁,不用擔心,會有人去接時小姐的?!?br/>
“我不能去嗎?”
“你還是在這里好好等著吧,不然時小姐回來又要念叨了?!?br/>
霍權辭這才坐下,雙眼卻是焦急的看著窗外。
而時婳這邊,她剛從戚焰的手里取來錢包,暴雨就來臨了,她不得不暫時在這里躲雨。
戚焰和她約的地方是餐廳,反正也是被困在這里,他直接點了兩人份的餐。
“這次離開,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小花兒,雨下的太大,你也走不了,先坐下吃飯吧?!?br/>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時婳也不好拒絕,只能坐下。
這雨沒有要停的意思,時婳吃完飯,有些擔心醫院里的霍權辭。
霍權辭現在十分粘人,長久見不到她,估計又要發小脾氣。
“你是在擔心霍權辭?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么?”
戚焰看出了她的想法,淡淡的問道。
時婳嘆了口氣,“嗯,上次回來后,他這里受了點兒傷,變得有些癡癡呆呆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臉上滿是愁容。
戚焰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霍權辭傻了?”
時婳點頭,手上淡淡的攪拌著咖啡,“我第一次看到他變成這個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兒?!?br/>
“你既然擔心,等雨稍微小些,我送你回去吧?!?br/>
外面雷聲滾滾,光是撐傘根本不足以抵擋這樣的雨勢,地上濺起的水花照樣會把褲子淋濕。
街上基本沒有什么行人,大家都在周圍的店里避雨。
眼看著夜幕降臨,雨勢才稍微降下來。
時婳松了口氣,剛起身,戚焰就跟在了她的身邊,“我送你?!?br/>
時婳本想拒絕,可想到他的性子,最后還是點頭。
汽車在醫院停下,她打開車門,想彎身跟他說聲“謝謝”。
但是戚焰也打開了車門,跟著下車,“來都來了,我去看看霍權辭?!?br/>
他自然不會這么好心的真的去看霍權辭,大概率是去看笑話的。
但是他才剛下車,就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男人,正是霍權辭。
戚焰挑眉,故意站得離時婳近了一些,給人一種兩人十分親密的錯覺。
時婳的注意力都在霍權辭的身上,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她剛打算喊人,就看到霍權辭大踏步的沖了過來,不由分說的將拳頭砸到了戚焰的臉上。
戚焰早就看不慣霍權辭了,之前在溫泉館的時候,他就想和對方打架了。
被砸了這么一拳頭,他當然不甘示弱,一拳還了回去。
但是他的手還沒挨到霍權辭的衣角,對方就弱柳扶風似的的晃了兩下,直挺挺的往后一倒,暈了過去。
戚焰都懵逼了,有些緊張的看著時婳,“我......”
他想說我根本沒有挨著他,但是時婳這會兒已經焦急的蹲下,并且抬頭對他說道:“愣著干什么,幫忙把人送進去!”
戚焰把想解釋的話咽了下去,這個啞巴虧不得不吃,因為就算他解釋了,估計時婳也不會相信。
呵呵,真是碰得一手好瓷。
霍權辭很快被扶到了病床上躺著,時婳讓醫生過來檢查了一下,沒有什么大礙,這才松了口氣。
戚焰覺得嘴里苦得不行,暗暗咬牙,“小花兒,我剛剛真沒碰到他,我懷疑他是裝的!”
時婳揉著太陽穴,“我也希望他是裝的,醫生說他現在的情況受不了刺激。”
戚焰的心口更悶了,這不是認定了,他就是罪魁禍首么?
“戚焰,抱歉,不是你的問題,我讓醫生來給你上藥吧?!?br/>
霍權辭的那一拳頭并沒有留情,戚焰的臉頰直接紫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不說還好,一說更加憋屈。
本來他只是想來看看霍權辭的傻樣兒,出出心里的惡氣,結果自己反而挨了一拳頭,倒霉透頂!
醫生來給戚焰上藥的時候,霍權辭“虛弱”的醒了過來,四處看看,最后目光鎖定在時婳的身上。
“老婆,過來抱?!?br/>
他張開手,目光定定的看著她。
時婳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連忙走過來,任由他坐在床上,摟住了她的腰。
霍權辭一臉的滿足,連眼睛都瞇了起來。
戚焰覺得心里更悶了,被打了一拳不說,還被強行喂了一口狗糧。
他直接推開醫生,冷著一張臉就離開了這里。
時婳想追上去道個歉,畢竟霍權辭那一拳下手挺重的。
但是霍權辭一直摟著她的腰,不愿意松開。
她有些無奈,低頭看向他,“剛剛為什么打人?這樣是不對的?!?br/>
霍權辭在她的胸口處蹭了蹭,假裝沒有聽到這句話。
時婳也知道不能和一個傻子講道理,只能嘆了口氣,“待會兒回家吧,今晚就不歇在這了。”
“好的,老婆。”
這話他倒是回答的很快,摟著她的腰,不愿意松開。
時婳又好氣又好笑,只能將他拉著,坐上了回家的汽車。
汽車剛行駛到半路,霍權辭就忍不住,開始磨磨蹭蹭的動手動腳。
時婳蹙眉,將他的手拍開。
他的手都被拍紅了,卻依舊沒有停下揩油的動作。
時婳有種錯覺,這傻子好像越來越有技巧了,三兩下就弄得她有些動情。
她的臉上很紅,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給我安靜一點兒。”
汽車停下后,霍權辭直接將她攔腰一抱,急吼吼的朝著臥室走去,任誰都能看出他的急切。
時婳被放到床上后,往一旁滾了一圈兒,躲開了他壓下來的身子。
霍權辭卻眼疾手快的將她的腳踝一抓,把人拉了回來。
一切都順其自然,時婳感覺自己早晚會死在床上。
“老婆,我想聽你叫我。”
“霍權辭,你......唔唔唔?!?br/>
她的話瞬間被堵住,一個綿長的吻襲了上來,帶著一些懲罰的味道,“不是這個,我不要你叫我這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