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婳被他吻的喘不過氣,很自然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婳兒,你那天想跟我說什么?”
情到濃時,他偏頭問道,眉眼滿是風月。
時婳的腦子里瞬間就懵了,之前她很想說,可是這會兒突然又不想說了,“我忘了?!?br/>
霍權辭看出了她的躲避,寵溺的將她摟著,“那就想起了再說吧?!?br/>
結束后,他摟著她,安靜的睡了過去。
時婳稍微動一下,他的力道就會收得更緊,他好像十分害怕她離開。
她只能不再動,安靜的窩在他的懷里。
醒來是下午三點,傭人已經將飯菜端到了桌上,就等著他們起床。
時婳和他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下樓時,她發現唐夢茹不見了。
唐夢茹這樣的身份,行蹤一般都很飄忽,所以她也沒打算追問。
顧丞也早就回了南錦屏的身邊,又當起了明星,別墅里安靜的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如果不是最近過的太驚心動魄,她真以為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霍權辭回來后,除了時不時的接個電話,剩余時間都待在家里,每天陪她看電視劇,曬太陽,日子過的很是悠閑。
“時小姐,有你的電話。”
傭人看到他們坐在躺椅上曬太陽,實在不想過來打擾,可是電話的那個男人指名道姓,一定要時婳接電話。
時婳一愣,她的電話?為什么不打她的手機?
她摸了摸自己的身邊,突然想起那天救了霍琴琴回來后,她的手機就丟了,一時間也沒有想到要換新的手機,又加上霍權辭回來,她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估計人家是真的有急事找她吧。
她連忙起身,去了座機前,電話那邊傳來許長安的聲音,“小婳兒,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br/>
許長安的聲音很嚴肅,隱忍,甚至是鄭重。
時婳嘆了口氣,“許長安,我們現在的身份,實在不適合見面?!?br/>
上次只是寒暄一下,就遇上了唐婧冉,惹出了這么大的麻煩。
許長安的嗓音瞬間就啞了,“我并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而是為了你,小婳兒,我必須和你見一面。”
時婳聽到他這么說,剛想開口,腰上便倏地一熱,是霍權辭的手攬了過來,“誰的電話?”
問了這句后,他的唇在她的耳邊緩緩親著。
時婳的臉上瞬間一紅,說話都有些不利索,“許.......許長安的。”
許長安聽到她這顫抖的聲音,心里狠狠一疼,不難想象那邊在干什么。
話筒很快到了霍權辭的手里,他的語氣有些冷,“找她有事么?”
許長安聽到他的聲音,情緒一下子就崩了。
“霍權辭,小婳兒早晚會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你現在用溫柔來麻痹她沒用,我會告訴她真相的!”
霍權辭蹙眉,淡淡的看了時婳一眼,將她推遠了一些,“你去外面等我。”
時婳有些不放心,霍權辭和許長安能說什么?這兩人壓根沒有共同話題。
霍權辭等時婳一走,臉上冷了下去,“我很在意你們的過去,你若是有疑問,可以直接來問我,她是我的妻,你的不打擾,對她來說就是保護?!?br/>
“好,霍權辭,我們找個時間見面?!?br/>
霍權辭總覺得許長安這話里充滿了怨恨,可還不等他詢問,那邊就掛了電話。
他沒將這個事情放在心上,畢竟許長安對時婳的糾纏不是一天兩天了,而對方怨恨他也是應該的,畢竟在許長安的眼里,他算是橫刀奪愛。
掛了電話后,他看了一眼時婳所在的方向,朝她走了過去。
許長安說是要和他找個時間見面,但是一連幾天,一直都沒有聯系他。
久而久之,霍權辭也就將這件事給忘了。
國外打來了電話,說是找到了老爺子,不過受了很嚴重的傷,正在搶救。
霍權辭就是現在趕去,也沒什么用,只能吩咐那邊,若是有事情就給他打電話。
而一到晚上,他有用不完的精力。
時婳喊停都不行,她抬頭望向他,小臉上滿是紅暈。
今晚他似乎意猶未盡,在她快要入睡時,又有些蠢蠢欲動。
時婳的嗓子都啞了,氣惱的別開頭,“你是在國外憋瘋了么?”
霍權辭的動作一頓,有些好笑,“在國外我很忙的,忙的覺都睡不好,其余時間都在想你?!?br/>
時婳的嘴角微微彎了彎,卻還是在嘴硬,“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br/>
霍權辭拉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臟位置,瞳孔的溫柔一寸一寸漾開,“它不會騙你?!?br/>
時婳只覺得自己的掌心滾燙,她想要收回手,霍權辭卻固執的將她的手按在胸口。
兩人就這么互相對望著,最終她敗下陣來,“我信你?!?br/>
霍權辭的吻又涌了過來,融化在水光風月當中,融化在她的體內。
第二天一早,時婳醒來還覺得身子有些發軟。
霍權辭已經不在了,旁邊的位置涼冰冰的,看來他起床好一會兒了。
她簡單的洗漱一下,穿著睡衣下樓。
廚房傳來廚師的聲音,“霍先生,現在放鹽是不對的?!?br/>
“霍先生,火太大了,雞蛋容易老?!?br/>
時婳的腳步一頓,剛想去廚房看看情況,就聽到了霍權辭的聲音,“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時婳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廚師已經走了出來,她連忙豎了一根手指在唇邊。
廚師很有眼色的沒有開口,朝她點點頭,便恭敬的離開了。
時婳悄悄走過去,站在廚房門口看了看。
霍權辭穿著黑色的褲子,米色的襯衫,身前圍了一條圍巾,左手拿著菜譜,右手正給鍋里的雞蛋翻面。
頭頂的燈光很亮,襯的他的皮膚越發的白。
他的手指太好看,這么拿著菜譜,都像是拿著一件工藝品。
他的睫毛真長,側看之下,又卷又翹。
時婳似乎被這個畫面給擊中了,心臟瞬間狂跳,腦海里突然就浮現了一句話。
是誰來自山川湖海,卻囿于晝夜,廚房與愛。
霍權辭似乎并不知道她的到來,將菜譜放下后,將火調小,拿過西紅柿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