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默默點頭,有時候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怎么想的,為什么突然要來京都,又為什么要找上時婳。
但是他的命令,沒人敢違抗。
司若塵將身子往后一靠,腦海里的思緒有些亂。
有了他的幫助,本來陷入死地的明蕓算是撿回一條命。
可不管她怎么給時婳打電話,那邊都沒有人接聽。
她不信邪的一遍一遍撥打這個號碼,結果再次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她早就知道回到京都后,會遭到霍權辭的追殺,但沒想到的是對方這么不留情面,不給她任何機會,強硬的要置她于死地!
霍權辭越是無情,她就越是不甘心!
來救她的兩個人身手很好,這樣的身手就是放在罪惡之都,也是佼佼者。
她不知道他們是誰,唯一明白的是,想要活命,必須依賴這兩人。
她狼狽的被帶著往前跑,后面是凌亂的腳步聲,得到命令來追殺她的人越來越多。
一路上這兩個男人也受了很嚴重的傷,但還好的是,一切都有驚無險。
“明小姐,你不要再給時婳打電話了,你每打一次,位置就會暴露一次,如果我沒猜錯,那手機現在估計在霍權辭那里,并不在時婳的手上。”
明蕓的臉上滿是怨恨,牙槽深深的咬緊。
她必須要見時婳,必須要告訴對方,是霍權辭開槍殺了許長安!
有了這個隔閡在,就不信時婳會繼續和霍權辭毫無芥蒂,恩恩愛愛的生活在一起!
她得給自己找一個盟友。
明蕓閉眼仔細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霍司南。
若是此刻和霍司南合作,也許還有機會。
她有霍司南的聯系方式,當初她第二次催眠了時婳之后,時婳將霍權辭的行蹤告訴了霍司南,霍司南安排了那一場刺殺,導致霍權辭中槍跌入了水里。
若是繼續耽誤,也許她真的會被霍權辭殺死,有這個把柄在手里,霍司南應該很愿意和她合作。
明蕓迫不及待的給霍司南打了一個電話。
“你說是霍權辭開槍殺了許長安?”
霍司南的聲音淡淡的,手中端著一杯咖啡。
他人并不在京都,之前把霍權辭得罪的徹底,就算回京都也是偷偷摸摸的。
而且現在霍權辭的人正大力追查明蕓的行蹤,他又怎么會在這個節骨眼回去,不是自己撞槍口上找死么。
手指輕輕撫著杯沿,“你確定么?”
“我親眼看見的還有假么,就不信知道這個真相后,時婳還會和霍權辭好好在一起!”
霍司南輕嘆口氣,他那可憐的表弟,居然是被霍權辭開槍殺死的。
這倒真是……意想不到。
“時婳在淺水灣,你想混進淺水灣,我可以幫你。”
他在淺水灣此刻還有童顏,童顏的身份不會有任何人懷疑,正好可以把明蕓帶進去。
明蕓松了口氣,眼里滿是怨恨。
幸虧當初留了霍司南的聯系方式,不然這個時候真是走投無路。
霍權辭,你既然做得這么絕,就別怪我無情。
淺水灣內。
時婳一直在等著霍權辭回家,她坐在大門口的石凳上,眼睜睜的看著天黑了下來。
童顏守在她的不遠處,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連忙走到無人的地方,接了電話。
“司南。”
聲音滿是眷念,那晚把第一次給他之后,他就再也沒有聯系過她了。
她做夢都在想他,想得無法入睡。
“顏顏,我的朋友在淺水灣外,你把她帶進去,她有幾句話要告訴時婳。”
童顏垂下眼睛,有些警惕,“什么朋友?”
“你放心,她不會害時婳的,只是想讓時婳知道一些真相而已,顏顏,你不相信我么?”
霍司南長得好看,紳士又風度,對女人一慣溫柔。
只要不陷進去,他永遠都是個好男人。
可一旦交付真心,就注定只是他手心里的玩物。
然而初次嘗到愛情滋味的童顏,根本就不明白這個道理。
“司南,我相信你,我現在就出去。”
淺水灣的不遠處站著一個女人,她小心地躲在樹后,害怕被人發現。
還戴著帽子和大大的墨鏡,將自己的臉遮了一大半,如果不是特別熟悉她的人,是認不出她這張臉的。
童顏看了她一眼,“你是司南的朋友?”
明蕓連忙點頭,語氣滿是迫不及待,“你快帶我進去,我有事情要和時婳說。”
童顏略一思索,緩緩點頭。
有她陪著,沒有人過問明蕓的身份。
明蕓剛走進淺水灣大門口,就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石凳上等待著的女人。
她的眼里飛快的一亮,馬上就跑了過去。
時婳撐著自己的腦袋,等得有些昏昏欲睡。
“時婳!”
有人喊了她一聲,她覺得這個聲音很是熟悉。
抬頭發現,面前站了一個女人,是明蕓。
她可沒忘記自己被明蕓催眠的日子,立刻躲開了她的眼睛,冷冷問道,“有事么?”
時婳不知道霍權辭在追殺明蕓,自然也不知道明蕓為了來見她一面,中間有多辛苦。
看到明蕓,她滿腦子都是霍權辭和這個女人的訂婚請柬,心里一沉,難道霍權辭還是打算和明蕓訂婚么?
“你不是一直覺得許長安的死有疑點么?我可以告訴你真相。”
明蕓逼近她,嘴角嘲諷的勾了勾,“就是你的枕邊人開槍殺死了許長安,那一槍正中心臟,大羅神仙都救不活。”
“不可能!”
時婳馬上就否認,霍權辭絕對不可能殺許長安,何況許長安還是他的親戚,按輩分得叫霍權辭一聲表哥。
他不會下手的,絕對不會!
目地達成,明蕓的臉上滿是得意,霍權辭的人在外面到處找她,大概不會想到她已經潛到了淺水灣。
“怎么不可能,許長安以為霍權辭把你留在身邊,只是為了利用你,他關心則亂,所以相信了別人的造謠,對霍權辭恨之入骨,那晚他親自去找霍權辭對峙,也就是那個時候,霍權辭開槍殺了他,我告訴你,我親眼看到霍權辭開的槍,許長安往后倒下去后,再也沒有起來。”
“你以為霍權辭有多干凈,他本就是雙手沾滿鮮血的惡魔!能將帝盛建立起來的男人,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
“也只有你會傻傻的相信他。”
時婳的雙眼瞇了瞇,緊緊的捏著掌心,指甲用力到甚至嵌進了肉里。
有這樣劇烈的疼痛刺激,她不害怕被催眠。
明蕓的催眠術再高,也得在別人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