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權(quán)辭看到他這么寫,抽了抽嘴角,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這里。
一路上大家都很困,這會兒安頓好后,幾人都選擇了去睡覺。
時婳醒來,是第二天的中午,她的腦子里昏昏沉沉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一只略微冰涼的手按住了她的眉心,為她揉了起來。
時婳瞇著眼睛,享受了一會兒,才緩緩問道:“怎么沒有見到小月亮,她去哪里了?”
霍權(quán)辭的手一頓,垂下了眼睛,“我讓她的奶奶把她帶回京都了,感覺接下來還有的忙,明家一直在試探我們的底線,moon留在這里可能會有危險,盯著我們的人很多,婳兒,你不會怪我吧?”
時婳睜開眼睛,下床開始穿衣,“我怪你干什么,你這樣也是為了小月亮好。”
霍權(quán)辭將她又拉了過來,在她的脖子處蹭了蹭,“讓我多抱會兒。”
時婳攤開手,有些無奈的看著他,“不早了,該起床了。”
他的話剛說完,外面就有人敲門,說是明家來人了。
霍權(quán)辭的眉心狠狠一皺,將時婳摟著,重新躺了回去,“不起。”
時婳輕笑,推了推他的肩膀,“人家都說了,有人來了。”
霍權(quán)辭假裝沒聽到,閉上了眼睛。
時婳嘆了口氣,索性窩進(jìn)他的懷里,嘴里念念有詞,“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霍權(quán)辭悶笑,將她攬得更緊了一些。
明家人在下面足足等了兩個小時,臉色黑的堪比鍋底,然而霍權(quán)辭還是沒有下來。
“霍冥還真是不把明家放在眼里啊,殺了明家那么多人,一句解釋都沒有,我們親自上門,他居然避而不見,哼,這件事我會告訴明家主,明家和傭兵會的梁子,結(jié)定了!”
明家人氣呼呼的走了,出門的時候還摔了一跤,引來一陣哄笑。
明家人感覺自己今天上門就是自取其辱,去了明家主的旁邊,自然要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說一下。
果不其然,明家主更是更氣霍冥的作風(fēng),對外揚(yáng)言,與霍家和傭兵會勢不兩立。
霍權(quán)辭今天本想賴床,可是明家人走后沒多久,霍家總部親自來人了。
現(xiàn)在的霍家總部是一個分裂的家族,若不是有霍權(quán)辭這個家主在,只怕大家會爭得頭破血流。
霍家的上一代家主是霍權(quán)辭的親爺爺,聲望很高,大家都叫他霍老。
至于京都的霍盛國,在霍家排行第三,按照輩分,霍權(quán)辭該叫他一聲三爺爺。
但是霍家人情味寡淡,幾乎沒人這么親昵的稱呼對方。
霍老退位之后,將霍家家主的位置傳給了霍冥。
但是由于霍冥小時候是個小透明,韜光養(yǎng)晦突然建立了傭兵會,搶走了家主的位置,這讓其他長老十分不滿,畢竟大家都希望是自己的人接管霍家,這突然跳出來的程咬金,算是擋了他們所有人的路。
然而有傭兵會在手,沒人敢隨便動霍冥,所以就算再不滿,也得壓著。
上一任家主退位之后,就鮮少出現(xiàn)在人前,對于霍家內(nèi)部的風(fēng)云涌動更是不聞不問,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霍家家主從來都是能者居之,誰能殺了對方,誰就能拿到這個位置。
霍家除了殺戮和背叛,幾乎不剩下其他感情。
所以歷任霍家家主,幾乎都是六親不認(rèn),雷厲風(fēng)行的性子,更不曾對女人動心。
感情是軟肋,霍家的男人絕對不能有軟肋!
這一次霍家來人,大概是聽到了外面的風(fēng)聲,說是霍冥將一個女人帶回了紫園。
從霍冥的車隊回到罪惡之都的第一天,就有人看到他抱了一個女人。
這樣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
短短一晚上,整個罪惡之都的人都知道了。
霍家這一次來的是二長老,二長老坐在沙發(fā)上,滿臉威嚴(yán)。
眼看著時間到了下午兩點,霍權(quán)辭才從樓上緩緩下來。
二長老看到他,連忙起身,“家主。”
霍權(quán)辭淡淡點頭,坐在了沙發(fā)上,“什么事?”
二長老抿唇,看了他的渾身上下一眼,確實一副沉迷溫柔鄉(xiāng)的樣子,“家主,外界都說你這一次帶了女人回來,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家主你,歷任家主都不能對女人動心。溫柔鄉(xiāng),英雄冢,希望家主你明白這個道理。”
當(dāng)初霍盛國離開罪惡之都,正是因為對一個女人動了心。
在霍家人的眼里,動心的男人是無用的,窩囊的。
霍盛國從小并不是在罪惡之都長大,他一開始就出生在京都的霍家,算是在旁支的家庭里長大,他的能力很強(qiáng),年紀(jì)輕輕就成為了霍家的長老。
紙包不住火,霍盛國對那個女人動心之后,差點兒被霍家移出家族譜。
那件事被曝光后,他就繼續(xù)在京都生活,鮮少再回到罪惡之都。
可是罪惡之都有罪惡之都的規(guī)矩,京都也有京都的規(guī)矩,養(yǎng)父母對他恩重如山,他最終還是放棄了自己愛著的女人,娶了劉景淑,這是一個悲哀的故事。
霍家自古以來,也就出了霍盛國這么一個情種,顯然結(jié)局并不美好。
而現(xiàn)在,霍權(quán)辭成了第二個情種,如今他又是家主,霍家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家主,三長老的結(jié)局在那里擺著,當(dāng)初他離開罪惡之都,聽說最后依舊沒能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可見男女之情薄弱的就像一張紙,海誓山盟也不過是上嘴唇碰碰下嘴唇的事情,家主你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這些微不足道的東西,就該放下。”
霍權(quán)辭的眼里劃過一抹不耐煩,卻也知道,現(xiàn)在時婳還不能暴露在別人的面前。
何況還有一個余業(yè)在那里虎視眈眈著,若是他知道時婳還沒死,恨不得立即將時婳送上手術(shù)臺。
還有時婳身上的遺傳病,這些都需要他一一去解決。
這么一想,橫在他們面前的阻礙太多。
“大長老的意思我懂,這種錯誤我不會犯。”
大長老松了口氣,十分欣慰的點頭,“家主明白就好,大家都等著你回去。”
霍權(quán)辭的眼里劃過一絲輕諷,等著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