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小茶樓。
兩位穿著鮮艷錦袍的男子,毫無質(zhì)疑的成為全場最亮的仔!未出閣的少女們紛紛拋去媚眼,想要搏君一笑,企圖來段絕世好姻緣。
紅衣少年單手搖晃扇子,雙眸微微闔上,神情淡然像是在假寐。
“小二爺在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不如說出來聽聽?”對面的粉衣男子手握茶杯,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聞言,紅衣少年微闔上的雙眸,緩緩睜開眼睛,一雙如綠寶石般的眼眸仿佛落進(jìn)了陽光,細(xì)細(xì)碎碎的在他眼底鋪成小片碎光,璀璨如星辰般閃耀,美得不可方物。
他唇角一勾,直言不諱道:“在想小金神司秋為何稱呼司蓐收為義父?不知克己真君可否解答?”
對,這名說話的紅衣少年,便是被克己真君忽悠來小茶樓的念笑。
似乎是沒想到念笑會如此單刀直入,克己真君先是一愣,隨后笑道:“聽本真君說書,可是要打賞的!”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念·守財奴·笑上線!
克己真君嘴角一抽,心道:那天山腳下好幾座鉆石礦,你說你沒錢?
“本真君可不是世俗之人,提錢多傷感情!”他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道:“不如這樣,等過些日子小二爺忙完此事后,幫本真君個小忙,可好?”
小忙?嘖嘖嘖!你當(dāng)小爺傻逼啊!
堂堂史官處心積慮在小爺面前狂刷存在感,呵呵噠,他咋就不信對方找自己幫的是小忙呢?
念笑心里一頓狂吐槽,臉上卻沒表現(xiàn)出分毫。
他道:“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稽查君,沒什么本事,一沒錢二沒權(quán),真君這等身份有何難處要我?guī)兔Γ俊?br/>
少年始終是最初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一雙眼澄凈透明,卻又像是能看透世間一切般地,被掃到的克己真君心頭一跳。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讓你幫我約下紅日真君!”克己真君輕咳一聲,有些尷尬的端起茶杯,抿了口水。
若他去約小紅兒,對方避而不見,一個三界史官一個三界月老,于公于私他們都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約紅日真君?念笑挑眉,神情十分不解,他和紅日真君的關(guān)系好嗎?他怎么不知道…
“我和紅日真君交情一般,不一定能約出來。”
”不不不,小二爺莫要貶低自己,若是你約,他一定會出來。“克己真君放下手中茶杯,繼續(xù)道:“紅日真君是魔帝的舅舅,你是魔帝的媳婦,所以這般關(guān)系網(wǎng),他一定會出來。”
念笑端起杯子剛喝一口茶水,聽聞此言后,口中的茶水“噗——”的一下,全部噴了出來。
“咳咳咳!!!”他手拍著胸膛,險些將自己嗆死,眼神哀怨的瞪了克己真君一眼,沙啞著嗓子道:“真君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小爺未婚!”
要不是打不過克己真君,念笑肯定上前撓花他的臉,一扇子將人扇飛!
小爺只是一時不察被壓了,又不是永遠(yuǎn)沒有翻身機會了。老話說的好,不想翻身作攻的受不是好受!
“行行,你未婚,你未婚!這忙小二爺?shù)降讕筒粠停俊笨思赫婢@得有些急躁,連忙問道。
念笑嘴角上翹,皮笑肉不笑道:“幫,當(dāng)然幫!”但是..對方出不出來,就不是小爺能控制的了,嘿嘿~
后面的話他自然沒說出來,用笑容代替了。
瞧見目的達(dá)到,克己真君心情頗好的擼起袖子,準(zhǔn)備開始講念笑的疑問了。
“金神司蓐收的妻子名喚藍(lán)靈,據(jù)說她并非神族之人,金神和她因千年前的大戰(zhàn)結(jié)緣。”
“只是藍(lán)靈嫁給司蓐收的時候,她肚子里已經(jīng)有孩子,不過父親是誰不得而知。開始時司蓐收不知此事,后來藍(lán)靈孕吐嚴(yán)重將此事暴露了。”
“但是呢!男子都好面子,自己被新婚妻子綠了這樣不光彩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大肆張揚,所以司蓐收就將此事隱瞞下來了,再到后來司秋被生下來,司蓐收便讓他叫自己義父。”
聽見著,念笑感覺自己在房間里看見的那一幕,沒多驚悚了。
畢竟只是名義上的偽父子,這世間有多少不倫之事,你我皆非劇中之人,又何必妄加推斷,推己及人呢?
“不過,我剛才見小二爺之時,你面紅耳赤的站在墻角,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克己真君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呃…”念笑結(jié)巴一下,隨即轉(zhuǎn)移話題道:“不知真君準(zhǔn)備何時讓小爺去約紅日真君?”
“這事不急,不急,容我準(zhǔn)備準(zhǔn)備。”克己真君嘴角笑容加大,臉上的笑容像個靦腆的小伙子般羞澀。
看的念笑想要戳瞎自己,真是太惡寒了。
他伸手搓了搓肩膀,站起身,道:“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
“小二爺,且慢!”克己真君站起身,小聲道:“你可知這父子關(guān)系不太一般?”
“哦,是嗎?這我不知。”念笑目光平靜淡漠,神情沉靜如雪,仿佛所聽之事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小事而已。
他不喜評價他人關(guān)系,更不喜背后嚼人舌根,他只知自己并非好人,三觀也不太正。
但,他卻懂得別人的情致所動,情欲而為。
人活一世,寥寥數(shù)十年。若修道,多則幾千年。然而這有限卻又漫長的歲月里,若沒有愛,沒有情,如何撐得過去?
活的一世,無愧于天地,足矣。
人也罷,鬼也罷,世間萬物,無愧于自己,便不是白活一次。
克己真君見念笑并不好奇,便直言道:“聽聞前幾日小金神受傷,卻不知被何人所傷,若小二爺感興趣可以從這里查起!”
他暗中查過幾次小金神受傷之事,卻毫無收獲,就連歹徒是誰都不得而知。這越是無跡可尋,就越是可疑。
若是念笑能將此事查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多謝真君告知,若此時與卷宗有關(guān)小爺自然會差,告辭!”念笑轉(zhuǎn)身的瞬間,嘴角的笑容抿成一條直線。
剛才克己真君的話讓他想起之前在屋內(nèi)聽見的父子對話。
司蓐收曾說過司秋是被那毒婦害的,而司秋則稱呼毒婦為母親,那傷害司秋的就是他母親?
可他母親卻在傷害他后被殺,如此一來,第一嫌疑人肯定是司秋了!
走出茶樓,念笑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他需要再去神族一趟,回回這位大膽的小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