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
帝宸一不行禮二不下跪的杵在那,像個定海神針似的,雖一言不發卻以自帶氣場震懾所有大臣。
皇上帝滅霸已過六旬,由于常年勞心看上去蒼老許多,“宸兒,你如今大病初愈,也該考慮婚事了,戶部鰲大人的獨女德才兼備,相貌頗佳,你今日便去見一見吧!”
戶部的鰲大人站在下面,聽見皇上的話后,頓時兩眼一閉腿一蹬,當場被嚇昏過去。
“鰲大人!鰲大人!”一旁兵部尚書嚇得臉都白了,心道:鰲大人你怎么就昏了,不是說等我一起昏嗎?
說好的基友一生一起走呢?你為何半路變卦,滿朝文武就咱們兩家生了女兒,這太子妃的名頭,不是落你家,就是落我家。
兵部尚書這么一想,頓時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閉腿一蹬也昏過去。
皇上對此特別淡定,吩咐道:“來人,將兩位大人抬下去,灌三桶藿香正氣水再送回府邸。”
這話一出,讓在場的大人們紛紛為戶部兵部兩位大人,在心里默默點了根蠟燭。
帝宸淡淡掃過文武百官,抬腳走到殿內備用的休息椅上坐下,冷聲道:“不去,不娶!”
話剛落,金鑾殿上方的天空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隨后,“咔嚓——!”一道閃電落下,直接將殿外的一顆柳樹劈成兩瓣。
這是天道的警告,讓帝宸配合歷劫,嘗遍人間生老病死,酸甜苦辣。
“呀呀呀!”皇上手指著外面的柳樹,“宸兒啊!你看老天爺都不樂意了,你還是去吧!興許這就是你的緣分!”
他看帝宸不說話,繼續道:“你是不是心里有喜歡的人,所以不愿意去見鰲大人的獨女?是不是那個手下?”
帝宸:”無中生有。”
他才沒喜歡那個小暗衛呢!
“你今天不也帶他進宮了嗎?”皇上瞪了他眼,直言道:“喜歡就和父王直說唄!還藏著掖著有啥不好意思的,要不是朕在御花園碰見了,還不知你心里有人呢!”
帝宸:“荒謬!”
皇上被懟也不生氣,繼續道:“叫南七是吧!朕剛才在御花園見你們走在一起,還挺般配的。要不娶他也行!”
帝宸瞥了一眼外面還在冒煙的柳樹,不耐煩的說:“我不喜歡男人!”
皇上一聽這話,頓時開心了,連忙附和道:“不喜歡男人更好,男人不能生孩子,朕就你一個兒子,皇家絕不能斷后,所以你還是要再娶個女的延續香火,一會兒還是去見見鰲大人的獨女吧!”
不愧是皇上,繞來繞去又說回主題了,帝王之術不白學!
“其實喜歡這東西可以日久生情慢慢培養,你說你剛才不答應老天爺都怒了!”皇上趁熱打鐵,道:
“父皇幫你約了對方,就在岳口的花船上,大臣們都說船上的姑娘聲嬌體軟易推倒,父皇擔心對方難度系數太大,你這木頭疙瘩搞不定。所以找個那姑娘多地方,實在不行你花銀子買個媳婦回來,也中!”
帝宸剛要說不去,外面的天雷再次響起,“轟隆隆——轟隆隆!”
皇上手捋著胡須,“來人,快護送太子殿下去岳口花船,必須將人押,呸!護送到!”
“……”
念笑躺在金鑾殿的房頂上,將屋內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翹著二郎腿,輕笑一聲,“不喜歡男人,好樣的!”
念笑扯下黑色面罩,痞痞一笑,隨后消失在原地。
¥¥
岳河口上,一扁扁輕舟都圍繞在一大艘花船左右,船岸上舞女們伴隨著樂曲輕紗起舞,身姿曼妙盡顯無限妖嬈。
帝宸仿若無人的踏上花船,南七則一直默默跟在身后,在小廝的指引下兩人直接進入內室。
拉開門,鰲大人的獨女鰲墨初已經在此等候,見到帝宸后連忙起身,“小女參見太子殿下!”
“嗯!”帝宸端坐在椅子上,眉宇間的不耐顯而易見。
這時在一旁的南七突然跪下了,他紅著眼眶對鰲墨初說:“鰲小姐,我和太子殿下是真心相愛的,但陛下因我不能生育而讓殿下娶妻,求你行行好,就答應了這門親事吧!”
鰲墨初一個未出閣姑娘,哪見過這場面,平時也就去茶樓聽聽小二爺和魔帝大人的腐朽八卦。
她驚白了臉,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太子殿下,這…”
帝宸并未說話,目視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時間內室的氣氛尷尬至極,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這位小廝,小爺可以選這間內室嗎?”一道痞性十足,帶了絲邪魅低沉的聲音響起,這嗓音煞是好聽。
“這位爺,此間內室已經有人了,要不你選隔壁?”小廝道。
“好吧!”那極其悅耳的聲音,帶著一絲惋惜。
帝宸聽見這聲音,心跳“砰砰砰”的不停加速,他手捂著胸口,神色異常。
南七看見后,連忙道:“太子殿下,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話剛落,門外響起敲門聲,“不知里面何人身體不適,我是個醫者,興許能幫上忙。”
聽聲是剛才說話的客人,南七不喜男人靠近太子殿下,可眼下殿下面色潮紅,他不得不回道:“還請閣下進來說話!”
“嘩啦——”內室的門被拉開,門外的人頃刻間占據眾人眼球。
一襲紅衣的念笑,三千墨發全部散落,紅黑相襯妖治惑人,拂去易容之術,眉心的那抹紅耀眼無比。
他站在門口,墨發飛揚,容顏傾城,尤其是那雙墨綠色的雙眸夾帶著一絲慵懶、淡漠,殷紅的唇輕輕挑起,有著說不盡的風流邪魅。
帝宸見到此人,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他起身快步走到念笑面前,一把握住念笑的手,問:“你是誰?”
念笑甩開帝宸的手,退后一步,蹙眉反問道:“小爺好心救人,你這是何意?”
說完,他轉身離開,在離開時對鰲墨初勾唇一笑,魅惑勾人。
鰲墨初臉一紅,手緊緊攥著手帕,轉身對著帝宸和南七道:“抱歉,太子殿下,小女不能用終身幸福開玩笑,再會!”
說完,她連忙含住一旁的小廝,羞答答的打聽念笑的信息,其意思不言而喻了。
南七低下頭,委屈的說:“殿下,對不起,都怪南七不能生育,拖累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