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璇雙眼一閉,決定用裝死來會回避星恒的問題。
星恒腰身一頓,停了下來,用手指尖輕輕的描繪身下人的五官,那與自己一模一樣卻又不一樣的五官,令他著迷,令他沉淪。
聲音溫柔,道:“哥哥,別不理我,別喜歡他人,我會醋,我會怒。”
星恒緩緩低下頭,額頭貼著額頭,一字一句道:“哥哥,我愿意將性命交在你手中,愿為你耗盡火源,無論前路多么艱難,無論有多少流言蜚語,我都愿意拉著你手,不離不棄。”
但…求你別放棄小恒,好嗎?
星璇睫毛輕顫幾下,仍舊沒有睜開雙眸。
很久之后星恒坐在此時兩人翻云覆雨的床榻上,回憶起此段對話,他不禁問自己,是不是將最后那句請求說出口,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可是那時,沒有人能告訴他答案,回答他的只有冷冰冰的空氣,還有無盡的相思與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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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鮮紅的血流淌一地,偌大的寢殿內充滿刺鼻的血腥味。
白衣少年,哦不,應該是被鮮血染紅的“紅衣”少年,奄奄一息的躺在白發男子的懷里。
帝宸抱著懷里的人,傳送法力的手不斷顫抖,懷里的人臉頰冰涼,全身上下皆是冰涼一片,氣息也愈發虛弱。
他在害怕,害怕念笑如千年前一般,死在自己懷里。
“小十七...十七,你醒醒...求你醒醒,好不好?”
不要再留下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這世間,當年是我傻,所以我付出千年孤獨的代價,如今你再次回來,可不可以…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小十七...我怕。
此時的念笑無法感受到外部的一切,他的腦海里如同電影一般,在快速播放一些他從未有過的記憶。
看的他眼花繚亂,畫面中出現的人,他感到熟悉,是那種來自靈魂的熟悉感,可就是看不清人臉!
念笑不禁感慨:人家看無字天書,我看無臉天文,劇情全靠猜。
畫面中….紅衣男子為了白衣男子滴心頭血澆花,他鼻子酸酸的。
原來最美的不是你生如夏花,而是在時間的長河里波瀾不驚,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
之后…畫中白衣男子死,他哇哇大哭。
念笑不禁想,這兩人可否把此生的遺憾,化作為來世的羈絆,往后縱使碧落黃泉,忘川河畔也能心安。
最后…畫中紅衣男子死。
看到這,念笑心里有些亂,心道:漠然終相隨,不言亦不悔。你去往未歸,惟愿同塵灰。
這兩人是真慘。
驀然,一道滄桑的聲音在他腦里響起:「潑孩,回去吧!這次你還是記不起來。」
「老人家你是誰?怎么在小爺腦袋里。」念笑好奇的問。
對方冷哼一聲,一陣磨牙嚯嚯的聲音后再無聲音,隨即,念笑感到一陣猛烈的頭疼,緊接著渾身的骨頭像是被人敲碎一般,疼的撕心裂肺。
“唔…疼。”如同小貓崽子的呢喃聲,在曠闊的大殿里明顯至極。
“小十七,別怕,馬上就會好,別怕..”帝宸喜極而泣的聲音響起,還好,他的十七醒了。
手中的法力正欲繼續傳送,卻被念笑的身體逼出,眉心一陣紅光乍現,一團金色光芒將他包裹在其中,此時一道墨色法力宛如一滴墨水游走在金色光圈外,層層環繞。
帝宸不禁大吃一驚,余光看見殿外的百萬大軍,道:“退下。”
二泡小心翼翼的問:“大人,那位公子可是醒了?”
“嗯。”帝宸深邃的雙眸微微瞇起,他不能讓任何人發現眼前的景象,否則會引起大亂。
法則之力并非菩提祖師擁有的力量,此時出現在念笑身上,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這股強大的力量讓他有些不安。
殿外站在的百萬魔鬼族將領們激動不已,魔帝的心尖寶兒醒了!
二泡輕咳一聲,眼神瞥了身后眾將士一眼,小聲bb道:“散了吧,這次應該打不了。”
“是!”眾將士們三一幫兩一伙勾肩搭背的去喝酒了,剛才緊張到不敢呼吸的場景瞬間消散。
魔,及無情又有情,他們肆意妄為,卻高度自律。
以信仰為生,以魔族為命,并愿為其拋頭顱灑熱血,甘倒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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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彌山
“誰,你他媽的跑帝宸那去干什么了?”波旬怒氣朝天的一腳將玉嬈尊者踹飛,剛才收到帝宸手下傳音,不交出玉嬈這賤人,雙魔決裂。
帝宸是什么樣的人,他波旬心里門清,你不上桿子找茬,他絕對不打你。
玉嬈尊者口吐鮮血,連滾帶爬跪在波旬腳邊,抱著波旬大腿說:“吾佛,您要給我做主啊!”
“是稽查督的念笑,他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打我,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