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里斯的這段話成功讓趙莽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他一副吃癟表情地看著厄里斯,而她只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向他示意了一下已經開始敲打窗戶的喪尸。
這個世界的喪尸狂潮已經持續三年了,三年,足夠人類摸清這些可怕生物的習性。地球上大部分人都被它們轉化成喪尸,而剩下的幸存者,不是呆在安全的與世隔絕的堡壘里,就是打一槍換一炮地在地球上到處跑,絕不在一處過多停留。
這導致了世界上絕大部分喪尸長期以來都處于餓肚子狀態。此刻,它們好不容易嗅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好不容易堵到了十個人類,怎么可能善罷甘休。在獸/欲的驅使下,它們只剩下對于鮮血的渴望,這種渴望如同毒/癮一樣,迫使著它們不顧一切地撞擊著木門和玻璃,甚至是墻壁!
濃烈的腐臭味漸漸飄進旅店,看著外面那一波又一波的喪尸,那些資深者們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默默后退了一步。
這些喪尸不會害怕,沒有痛覺,除非你將它一槍爆頭,否則你絕對阻止不了它靠近你的腳步,就算打斷了四肢,它也會用牙齒刨著地面,慢慢挪向你。這才是這些戰斗力并不強的喪尸的可怕之處,他們八人之前也遇到了喪尸,也在他們這種豁出一切的可怕精神下吃過虧。
所以現在看著這些模樣丑陋惡心的腐爛怪物,饒是他們經歷了數次生死一線,八人心里還是會涌出一股淡淡的恐懼感。
“媽的,算你狠。”趙莽罵了一聲,“凱瑟琳,將圍在外面的喪尸抽開,我們沖出去解決它們,這里位置太小,我們施展不開。其他人注意了,等會出去后,絕對不要被那些玩意兒抓傷或者咬傷,否則別怪我趙莽翻臉不認人?!?br/>
凱瑟琳立刻割破手掌,握緊了拳,一滴艷紅的鮮血順著她的掌紋,落到了地上。和普通人的鮮血相比,她的血液粘稠許多,就像外面那些喪尸的血液一樣,幾乎呈凝固狀態。
當這滴血落到地面后,凱瑟琳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嚴肅著臉,揮了揮手,一根長滿荊棘的藤蔓就從她腳下而起,破開搖搖欲墜的木門,沖向門外,猛地來了一個橫掃,瞬間將那群喪尸抽飛十幾米遠。
旅店內的八人立刻跟著藤蔓躍出,肆無忌憚地放出各自的能力。雖然喪尸除了腦袋外沒有死穴,但是它們防御力很低,只要認準了它們的腦袋,它們在這些資深者面前,就跟螞蟻似的一踩一只。
厄里斯悠閑地抱著胸,靠在門外的墻壁上,喪尸的注意力都被那八個人吸引了,很少有喪尸跑過來找她麻煩。她看著那個肆無忌憚的荊棘藤,眼中閃過一絲詭異。
的確,鬼藤血統是系統空間里數一數二的強大血統之一,兌換了此血統的人,會將自己渾身血脈貢獻給自己的召喚植物,用自己的精/血來供養它們,而那些召喚植物,無論是攻擊系還是防御系,甚至是偵查之類的輔助系,只要你舍得用血,你就能成為一個應有盡有的全能強者。
雖然前期這種血統的人并不算多么強,但是越到后期,隨著系統幣兌換相應的鬼藤血統強化,這樣的能力者只會越來越強。
否則,愛德華也不會在看到旅店外那一圈荊棘藤時,就立刻決定和談。他雖然不可能做到像厄里斯這樣將系統空間里每一個能力都研究透徹,但至少一些強大的血統他還是略有耳聞的。
凱瑟琳似乎偏重于偵查系的召喚植物,至于攻擊系的,她也只有一個荊棘藤而已。但就這一個荊棘藤,攻擊力也是挺嚇人的,厄里斯敢保證在前半分鐘內,死于它之下的喪尸數量是其余七人的總和。
是的,開戰后的半分鐘內是這樣,但三十秒過后,那就不一定了。鬼藤血統的人除了火這一個弱點外,還有一個,可以說是優點,但放在喪尸面前,那絕對是致命點。那就是,召喚植物外表是植物,但內芯卻是正兒八經的血肉之軀。
對于喪尸這種追求鮮血的家伙,它才不會管你外表上是人還是植物,只要聞到了鮮血的味道,就會一口咬下去。這么多喪尸,一只一口,三十秒后,第一根荊棘藤因為感染了喪尸病毒而枯萎成渣。
凱瑟琳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她不得不召喚第二根。
不僅僅是凱瑟琳,在戰斗中,這些家伙們的弱點變得更加明顯。
“【消滅喪尸】這個任務完成了。”正當厄里斯圍觀得正起勁的時候,她的耳邊突然響起了巴塞爾的聲音。
“我知道。愛德華現在的方針就是突突突完成當前任務,然后迅速搜尋其他任務,接著突突突。”厄里斯看著朝自己靠近的兩只喪尸,它們身上令人作嘔的腐臭味絲毫不能影響她的好心情,“早在一個小時以前,他們丟下我們后,就脫離了克萊爾的車隊,從之前的公路上找到幾輛還能動的車,將這塊沙漠搜尋完畢,就會前往附近機場?!?br/>
巴塞爾看著漸漸靠近的喪尸,本能地做出了迎戰的姿勢,拿起一根樹枝,充當著武器。在其中一只快要接近自己的那一刻,猛地將樹枝插/進它那深深凹陷的眼眶。但這根樹枝太過干枯,插到一半就斷了,剩下的半截依然卡在那只喪尸的眼睛里。
而它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近在咫尺的人類氣息讓他長大了滿是惡臭的嘴,朝巴塞爾撲過去。巴塞爾靈活地側身躲開,順勢按住它的后腦勺,猛地往前一推,使出了全身力氣,將它撞向一邊的墻壁。
只聽“咚”的一聲,陳年的墻壁被硬生生撞出一個洞,巴塞爾只覺手掌一陣酥麻,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轉眼便看到第二只喪尸直接略過了靠在墻上的厄里斯,朝他撲來!
巴塞爾有些吃驚地微微張大了眼,良好的作戰素質讓他在那只喪尸來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刻,身體微壓躲過它向自己伸來的爪子,然后閃身來到它的身后,熟練地扭斷了它的脖子。
“……你是怎么做到的?”也許是厄里斯一直圍觀的態度讓巴塞爾有些煩躁,他皺著眉語氣冷淡地說。
“就像那神奇的糖果炸彈一樣,系統那可以兌換任何東西,只要你付出一點系統幣?!倍蚶锼孤柫寺柤?,來到那只被巴塞爾扭斷了脖子的喪尸面前。扭斷脖子并不能殺死喪尸,只能讓它完全癱瘓而已,所以當厄里斯來到它面前蹲下的時候,她還能看到它那雙渾濁的眼睛動了一下。
厄里斯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個空的針管,她慢條斯理地咬開了蓋子,直接將針頭插/進那只喪尸的脖子里,抽了慢慢一針管的粘稠血液后,又拿出了一個裝有不明液體的器皿,和幾把手術臺上才能見到的用具。
“拿著。”厄里斯將那器皿直接塞進巴塞爾懷里。巴塞爾一臉茫然地抱著器皿,完全不明白她在干什么,這時候,余光里又看到三只喪尸朝他們這邊走來。巴塞爾立刻繃緊起神經,當三只喪尸同時向自己襲來的時候,他并不確定自己能否在分毫無損的情況下躲過他們的攻擊。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這一次,這三只喪尸竟然連他也無視了。它們踉踉蹌蹌地經過他和厄里斯身邊,吸了吸鼻子,又走向了另一邊正在混戰的八人團伙。
雖然巴塞爾不知道厄里斯是如何做到的,但他知道這一定是她搞的鬼。他收回驚訝的目光,重新看向蹲在那只喪尸面前不知在忙活什么的厄里斯。結果他看到的一幕差點讓他將手里的玻璃器皿摔到地上——厄里斯竟然在給這只喪尸做開顱手術,將它的大腦完整且迅速地取了出來!
瞧她那熟練的架勢,一定做過很多次吧!難道她在現實世界是個法醫或者主刀醫生?!巴塞爾一臉古怪地看著厄里斯將那個還在蠕動的,帶著渾濁粘稠血液的完整大腦放進器皿里,摘下了收套,拿出一把小刀,劃破了手指,往器皿里滴了兩滴血……
那顆大腦挪動的頻率更大了,它似乎在為滴進溶液里的血液而歡呼??粗@顆大腦的反應,厄里斯臉上也出現了一絲令人心驚膽戰的興奮變態笑容……
媽噠小姐你真確定你在你媽肚子里的時候沒有弄錯性別嗎?!他真是曰了狗了才能碰見這種變態瘋子!他能不能現在將這鬼玩意扔地上啊!巴塞爾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他之前以為厄里斯只是一個反社會的恐怖分子而已,但現在看到了這一幕……
巴塞爾突然覺得自己一開始就應該接過那顆薄荷糖然后塵歸塵土歸土。
很快,那八人就解決了附近的喪尸,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從遠方趕來的喪尸,對他們毫無威脅力。和巴塞爾的反應一樣,當他們看到被厄里斯像個寶貝一樣抱在懷里的大腦,以及厄里斯臉上類似于興奮的笑容,無論是陰沉的凱瑟琳,還是大條的趙莽,全都愣在了原地。
在他們屠殺喪尸的期間拓麻到底發生了什么鬼?!雖然妹子你美其名曰為了研究和破解隱藏任務,但是你這種研究法正常人都接受不能好嗎!
這個旅店不能久留,眾人帶著復雜的心情上了路,他們決定在荒野里隨便應付一晚上,第二天再去機場找架飛機前往華盛頓。
在沒有血腥味的刺激下,一般情況下喪尸們都會處于四處游蕩的狀態,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夜,眾人睡得十分安穩。第二天一大早,他們便找了兩輛車上了路。
厄里斯看著器皿內的大腦,經過了一夜,這顆大腦還是活的。這個發現讓她不禁挑了挑眉,重新將大腦掏出來,用手術刀輕輕刮下大腦上的一層粘膜,又割下了顏色灰白的腦干,然后將剩下的大腦隨手扔在地上,一腳踩爛。
瞧她那副理所應當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樣子……看著厄里斯迅速地將粘膜和腦干重新放進器皿,扔進空間戒指,眾人不由得深切懷疑自己和她是否來自同一個現實世界,這種人就算在現實世界也應該被關進瘋人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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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頁JJ依舊不能登
連評論也死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生無所戀臉
我最近一定是日了狗了難道要想法子攢人品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