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見張曉眠沒有開玩笑，張澤趕忙阻止。他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自己有可能輸掉。
    “哥。怕他個錘子？最看不慣這樣的。”
    張曉眠挑釁的目光死死盯著徐偉。
    氣氛已經哄到這了，徐偉騎虎難下，只能從掏出五百現金。
    一千塊錢擺在長椅上，誰贏誰拿走。
    此時，肖飛帶著面試者回來，見到長椅上的錢眉頭微皺，不明其意。
    但他沒有什么，帶領下一位面試，仍舊不是張澤。
    張澤看了眼時間，只有十分鐘，再看那位苦瓜似的臉，判斷他沒有希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短短八分鐘，對于張澤來講卻很漫長。
    他忽然生出一種無力感，來源于不了解對手，不明白為何自己排名靠后。
    肖飛再次回來，這次領張澤來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
    “沒事，別太緊張。”肖飛低聲提醒道。
    “嗯。謝謝領導。”
    肖飛深吸一口氣調整不安的情緒，繼而敲門而進。
    進門，張澤便聞到一種不易察覺卻終生難忘的氣息，就是那個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繼而，張澤見到那張臉，腦子嗡一聲仿佛要炸掉。
    是她！
    居然是她？
    果然是她！
    顧佳面無表情的盯著張澤，一眼不眨的看著他的神情變化。
    心中已了然。
    從他驚愕的目光中可以判斷出，之前只是偶遇，并不是陰謀。
    一秒、兩秒、三秒……
    空氣安靜了二十來秒，張澤神色已恢復如常，“您好，顧總。”
    著，張澤坐到沙發上，平靜的等待面試。
    她過，再見只是陌生人。
    于是他照做。
    假裝不認識就好。
    “你個狗東西！”顧佳惡狠狠的道。
    她曾考慮讓肖飛通知張澤不要來面試，隨后打消了念頭，從各種條件上看來，他足以進到前三。如果這樣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和他的事情，哪怕一絲蛛絲馬跡，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聽到她的話，張澤微微挑起眉頭，好的再見只是陌生人，是你先食言。
    那就別怪我了。
    “你已領教過我是個很會舔的奶狗，并不是什么狗東西。”
    張澤翹起二郎腿道。
    “你是在校大學生？”顧佳問。
    “曾經是。”張澤道。
    “你來港城是為了看海？”顧佳又問。
    “順便面個試。”張澤大言不慚道。
    “混蛋！可惡！你就是個騙子！”顧佳恨得咬牙切齒。
    在職場上一直順風順水的她，竟然栽倒在一場迷亂的風月場上，并且被一個孩子騙了。
    她極度不平衡。
    張澤從兜里掏出一支煊赫門，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扯了扯嘴角道：“用騙子來形容不夠準確，我只是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顧佳端起茶杯喝水，緩解心中的怒氣。
    “來支煙？”張澤遞出煊赫門。
    “滾！”
    顧佳怒道：“以你的人品，不配進入這家公司，滾！”
    這句話，徹底否定了張澤，同時也下了逐客令。
    不過顧佳內心深處卻有些緊張，生怕他威脅。
    如果以前是內疚，那么現在就是后悔。
    誰能想到世界這么？
    誰能想到事情這么巧？
    張澤未動，依舊翹著二郎腿緩緩吸著煙，聲音不緊不慢：“不行，我需要這份工作。”
    “你……你這是要挾我？”
    害怕的事情終于發生，顧佳眼神中閃過一抹緊張之色，一閃而過。
    張澤笑了笑，搖頭道：“不會，我是個真混蛋，也是個真男人，絕不會做那樣陰險齷齪的事情。這點請你放心。”
    我他媽能放心嗎？
    顧佳心里罵了一句粗話，死死盯著張澤。
    張澤將煙掐掉，正色道：“顧總，如果您因為之前的事情否定我，您不是一個合格的總經理。”
    “我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公平的機會，以后您可以看我表現，如果我達到貴公司的標準，沒有給公司帶來效益，到時候我隨您處置。”
    “您看可以嗎？”
    如果沒有曉眠打賭的事情，如果沒有徐偉的囂張，張澤可能會退一步，這個城市那么多工作機會，不做也就不做了。
    已經很明白她的心思了，估計是永不想見，不如隨她得了。
    但，現在不行，不能輸給徐偉，更不能讓支持自己的曉眠輸掉。
    至于威脅那種事情，張澤從未考慮過，那不是一個男人干的事情。
    顧佳從抽屜里掏出煙，在他面前也沒什么隱藏的，抽了半支道：“給你一個月試用期，如果試用期內賣出五臺車，可以給你轉正，否則你主動離開公司，怎么樣？既然你有工作經驗，這樣不過分吧？”
    一般來講，試用期對于新人相對寬容，尤其在汽貿行業內，只要表現不太差，能不能賣出去車并不是硬性指標。
    這顯然是顧佳的手段。
    “激將法嗎？孩子才玩的把戲。”
    這是顧佳在火車上對張澤過的話，一字不差，張澤還了過去。
    “你……”顧佳語塞。
    “我同意！”
    張澤點零頭：“我同意你的條件，一個月內五臺車，賣不出去我主動走人。”
    “真的？”顧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到時候希望你不要食言。”張澤站起身推門而出。
    顧佳長舒一口氣。
    不管怎樣，終究打發了他，希望如他所，他是個真混蛋，也是個真男人。
    一個月五臺車幾乎沒有可能性，別新人了，老員工都很困難。
    張澤來到會議室前，張曉眠笑問道：“哥，總經理漂亮吧？是不是你的菜？”
    她好像是個死腦筋，一直糾結這件事情。
    張澤相當無語，肯定是漂亮的，豈止是我的菜？已經品嘗過了。
    好潤。
    好絲滑。
    好……
    “還可以吧。”張澤口是心非。
    “切！”
    張曉眠切了一聲，轉過頭看向徐偉：“姓徐的，我哥出來了，你等著輸吧。”
    徐偉現在有些心虛了，作為職場老人，他也了解面試的規則。
    自己進去二十分鐘算時間長的了，可這個家伙居然進去三十分鐘。
    難道，他也有希望？
    如果這樣的話，那張曉眠沒戲？
    不可能啊，她可是燕京大學畢業的，公司不可能不要這種人才。
    在徐偉胡思亂想之際，肖飛再次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