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姝身上只穿了他的短袖,寬大的衣擺剛好遮住她的大腿根,筆直白嫩的兩條腿暴露在空氣中,有些晃眼睛。
她眨了眨眼,十分殷勤的開口:“傅隊長,我熬了粥,吃點再睡吧?”
傅時凜舔了下薄唇,收回視線,清淡著嗓音問道:“今天也是夜戲?”
“對……要補拍昨晚的。”
簡姝說著,把托盤放到了餐桌上,彎腰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隨著她的動作往上移了一點。
傅時凜跟在她身后坐下,感覺太陽穴突突的跳。
簡姝轉過頭,看他神情緊繃,面色不善,以為他還是在為之前的事生氣,連忙上前給他捏肩。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傅時凜都能感覺到她的手軟軟的,如同沒有骨頭。
簡姝剛按了兩下,就被扼住了手腕。
男人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坐下吃。”
“那好吧。”簡姝繞過桌子,坐在他對面,剛挨到椅子時,感覺涼涼的。
她猛地響起了什么似得,突然彈了起來。
啊啊啊,剛才跑出來的太急,她連內褲都沒穿!
簡姝耳朵有些發燙,一溜煙回房間穿上后,才出來。
一頓飯很快吃完。
簡姝不等傅時凜動作,就快速把碗收起洗了。
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我知道錯了,我在努力表現求原諒”幾個字。
傅時凜也就由著她去。
等一切收拾好,她小心翼翼的打開臥室門,看著坐在床頭的看書的男人,禮貌的詢問著:“傅隊長,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傅時凜合上書,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熱的回答:“嗯。”
簡姝跳上床后直接鉆到了他懷里,心滿意足的說著:“傅隊長,睡覺了,晚安。”
既然肯讓她挨著他睡,那就說明他已經不生氣了。
……
簡姝原本的打算是,一覺睡到下午,起來吃個晚飯就可以去片場。
誰知道,才到中午,她就被喊醒了。
剛睡醒她整個人都還是迷迷糊糊的,把臉埋到枕頭里,小聲嘟囔著:“時間還早,我再睡會兒。”
傅時凜俯身,將她從枕頭里扒了出來,吻著她的唇,嗓音低沉磁啞:“真的不起來?”
簡姝閉著眼皺眉:“不要。”
“那今天的約會取消。”
“?”
聽到約會兩個字,簡姝的大腦瞬間清醒,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精神了不少:“真的嗎?”
傅時凜勾唇:“嗯。”
她快速從床上跳了起來,一邊找衣服一邊問道:“我們去哪兒約會啊,我穿什么?裙子還是褲子?”
“穿輕松一點,會很累。”
聞言,簡姝臉紅了紅,做什么嘛,還會很累,傅隊長真是越來越悶騷了。
今天天氣比昨天冷了一些,最后出門,她穿了一條闊腿褲和薄款大衣,還畫了一個美美的妝。
傅時凜覺得,她這一身,比昨天順眼的多。
收拾好之后,簡姝跳到他面前,小臉上滿是明媚的笑容,聲音甜甜的:“傅隊長,我們走吧。”
說起來,他們還沒有正式約過會。
今天算是第一次。
然而,當簡姝站在健身房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僵硬的轉過頭:“傅隊長,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沒有,就是這里。”
傅時凜牽著她的手,往里面走。
簡姝抱住他胳膊,說什么都不進去。
傅時凜低聲哄著她:“你的身體素質太差了,容易生病,需要鍛煉。”
“不要不要,生病了吃藥就行。”
“……”男人停頓了一下,不知道想起什么,略一抬眉,“你不是說讓我有時間帶你一起運動么?”
聽到這句話,簡姝瞬間漲紅了臉。
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再說了,她當時暗示很明顯好嗎,誰想和他一起做這種運動?
而且誰第一次約會來這種地方!
簡姝氣鼓鼓的開口:“你在家里不是也在帶我一起運動嗎!”
“嗯。”傅時凜也沒否認,緩緩說著,“我這段時間,不能劇烈運動,傷口會裂開,所以只能帶你來這里。”
“……”
簡姝再次體會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么感覺。
只是她沒想到,早上的報應會來的這么快。
“可是……我穿這身也沒法運動,我們改天再來吧。”簡姝說著,把他往回拉,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傅時凜提起手上的袋子:“我給你帶了。”
簡姝:“……”
從運動內衣到運動鞋,里里外外,應有具有。
簡姝磨牙,傅隊長還真是體貼。
她在更衣室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才極其不情愿的出去。
等簡姝重新回到健身大廳,傅時凜已經站在跑步前旁邊等她了。
她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簡姝頭發梳成馬尾扎了起來,臉上的妝卸了,白白嫩嫩的,眼神略帶幽怨。
傅時凜黑眸里隱著笑意,等她走近,他緩聲道:“先跑二十分鐘。”
“沒有動力,兩分鐘都跑不了。”
“嗯?”
簡姝湊過去,仰起頭,嘴巴不高興的撅著:“親親。”
傅時凜輕笑出聲,掃了一眼四周,見周圍沒什么人在看這邊后,低下頭吻在她唇上,大掌揉著她頭發:“乖。”
今天是工作日,又是工作時間,來健身的人不算多。
這個健身房封閉和保密性都挺好,基本都是各練各的,也不用擔心簡姝會被認出來。
簡姝站上跑步機,深深呼了一口氣:“開始吧。”
她真的好久好久都沒有跑步了,上次還是傅隊長在她家樓下給她訓練,不過那時候腳崴了,逃過一劫。
這次就沒那么幸運。
傅時凜打開跑步機,逐漸給她調整速度。
簡姝只跑了幾分鐘就開始喘:“傅隊長,我……不行了……”
傅時凜看了眼時間:“還有十三分鐘,繼續,我去買水。”
語氣嚴厲冷肅的不像是她男朋友,更像是警局里不近人情的傅隊長。
簡姝覺得委屈,早知道早上就不招惹他的。
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約會,就這么被他給騙到了這種地方,就覺得氣。
她總算是信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傅時凜剛走出幾步,身后就傳來一道略微有些詫異的聲音:“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