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寧愣了一下,隨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假裝沒有看到他,手里拿著籃球,嘴角慢慢地勾起一個笑容。
盛閆換好了衣服走出來,現在祁寧身邊,看到他的發型,著實的驚到了。
“臥槽!”盛閆瞪大眼睛,看著比他高了小半個頭的祁寧,哆哆嗦嗦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他媽帥的短發!”
祁寧愣了一下,隨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眼睛微微瞇起來:“謝謝夸獎,昨天祁安還說不好看來著。”
盛閆蠢蠢欲動,他好奇的湊近看祁寧的新發型,真想立刻就跑去也剪一個這樣的發型。
小時候覺得板寸又土又難看,怎么現在板寸這么帥呢??
這時,一個同隊同樣剪著板寸的男生走了過來,他沖著祁寧笑了一下:“祁哥,同款發型,我們一樣的帥。”
盛閆一言難盡的看著他滿臉的痘痘跟身上過于發達的肌肉。
“你明明這么普通,卻這么自信。”
盛閆算是知道了,頭型不重要,那張臉才最重要。
因為剪了板寸,祁寧整張臉都露了出來,不笑起來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兇,笑起來又是另一種陽光的感覺。
“真帥啊祁哥。”
盛閆發自內心的感嘆了一句,誰知道剛說完話,就感覺有一種熟悉的視線在看著自己。
他扭過頭,四處打量了一下。
視線路過祁寧一眼就認出來的蕭溫言,停都沒有停一下。
看了一圈沒發現剛剛那個視線的來源,盛閆嚇得哆嗦了一下。
“我剛剛感受到了殺死,我猜是咱們要打的那隊知道我是咱們隊的主力兼職門面擔當,要暗地里搞死我。”
剛剛被盛閆挖苦的男生開懷大笑:“你明明那么普通,卻那么自信。”
被自己的話堵的無話可說,盛閆閉上了嘴,悶悶不樂的站在祁寧身邊等待比賽開始。
比賽開始后,祁寧一改以往得保守打法,打的是又兇又狠,就像是故意在炫耀球技一樣。
同隊的盛閆想到了當年第一次見到祁寧的時候,他跟祁寧在兩個不同的隊,當時比賽的時候,祁寧也是這種打法。
盛閆回憶起了當時被支配的恐懼,居然一個不小心摔倒了。
比賽被迫停止,盛閆腳踝腫的很高,看著有些嚇人。
祁寧想過去慰問一下,誰知道盛閆看到他就一臉便秘的樣子,怎么也不肯讓祁寧靠近他。
這大概叫做,祁寧應激后遺癥。
盛閆有時候也不是吹牛逼,他確實是籃球隊里數一數二的高手,他一下場,其他人跟祁寧打不了配合,即使替補上場了,可局面還是有些不穩。
最后一場加時賽,祁寧滿頭大汗的坐在場邊休息,他下意識的抬眸看向蕭溫言的方向,卻發現那里已經換了人。
他有些失望的垂下眸子,還以為蕭溫言會看完他打籃球再走。
可轉眼一想,蕭溫言正在易感期,本來應該是被隔離的,他能來看自己比賽就很讓人感動了。
這場比賽關系到學校體育生體育考試時是否可以憑借籃球這項成績加分,如今跟對方形成了平局的局勢,教練急得是一口又一口的戰略性喝水。
“不行!你們能不能跟上祁寧,還有你祁寧,能不能慢一點,你打的那么狠,跟個孔雀開屏一樣,照顧一下隊友OK??”
能把教練這個學體育的逼出來英語,祁寧是開天辟地頭一個。
突然,祁寧的脖頸被什么東西冰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發現是拎著一大袋子水的蕭溫言。
“什么孔雀開屏?”
蕭溫言微微歪頭,其他人都看不出來他是一個處于易感期的alpha。
反而是祁寧緊張的后退一步,跟蕭溫言扯開距離。
蕭溫言把他拉過來,水塞進他的手里:“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
每次接吻都跟要吃人了一樣的蕭溫言當時…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那個誰!就是你!那個帶著帽子的大高個,你上我們這來干嘛?偷聽我們的戰術?”
教練冷著臉,他們現在沒什么戰術,唯一的戰術就是那位孤獨的狼不要繼續孔雀開屏,剛剛的祁寧就差把‘看我看我,我最牛逼’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蕭溫言也不惱,他放下衛衣上的帽子,露出那張精致冷峻的面孔。
“教練,我來探班。”
盛閆一看到他哥,瞬間想通了所有的事。
他剛剛感受到的冰冷目光是因為蕭溫言,祁寧剛剛可勁的秀也是因為蕭溫言。
而他!無辜的小盛!就是這兩個人搞曖昧的犧牲品!
盛閆眼睛一轉,指著蕭溫言說:“教練,他打籃球也特別厲害,要不讓他上?”
教練是不認識蕭溫言的,他打量了一眼這個看起來書生氣質十足的少年。
“他?個頭是夠了,你確定他會打籃球?他能跟得上祁寧嗎?”
蕭溫言聽了這句話,他慢慢地勾起一抹笑容:“教練放心,我跟得上他,也追的到。”
他這話說的太有歧義了,在場的都是一個學校的,自然知道他們兩個的事情,紛紛起哄,隊內氣氛一下子好了起來。
祁寧臉頰發燙,他用蕭溫言給的冰水捂著臉,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一點。
當蕭溫言換上球衣的時候,全場觀眾炸了。
他們很多都是顏狗,自然是誰長得帥就給誰歡呼。
對面的隊伍有些蒙圈,發生了什么?
十分鐘后,他們終于知道,發生了什么。
祁寧跟蕭溫言一上場,不停的傳球上籃,壓的對面幾乎不想反抗。
他們認輸,別折磨他們了。
祁寧拿著球,在蕭溫言得掩護下,猛地越過對面的一個人,直接扣籃,用力的抓著籃筐邊緣,整個人懸空,露出半截緊致結實的腹部,腹肌也清晰的很,看起來格外性感帥氣。
蕭溫言一抬眼就是祁寧白花花的腰腹,他微微一笑,眸子里的情緒不停的翻滾,變得幽深可怖。
場館里爆發出劇烈的歡呼聲,領頭的居然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偷跑出來的田恬跟依暖。
而她們的身邊,是背著手笑呵呵的老程。
祁寧松開手跳下去,正好撞進了蕭溫言的懷里。
少年人高腿長,被蕭溫言抱起來的時候看起來有些怪異,可在自信看看,又給別人一種本來就應該這個樣子的感覺。
“很帥。”
對待祁寧,蕭溫言從來不會吝嗇自己的夸獎。
祁寧耳根發燙,從他的懷里掙扎出來:“那也不看看是誰領頭!”
“腹肌也很好看。”
蕭溫言一只大手輕輕的放在祁寧的腰腹間隔著衣服不輕不重得揉了一下。
祁寧居然被他碰的有些腿軟。
“下次不要讓別人看到你的身體。”
祁寧的耳畔傳來這句話,他猛地抬眼才發現蕭溫言跟他靠的很近,近到薄唇一動,兩個就可以接吻。
祁寧擔心這里人多,還沒來得及推開他,就感覺額頭上一陣溫熱。
竟然是蕭溫言色膽包天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親他。
體育場里猛地響起一陣歡呼,像是炸開一般。
打完比賽,祁寧剛一下場,就聽到老程在跟教練推銷自己。
“你看這孩子,要身材有身材要能力有能力,咱們市籃球隊不是最近有個青訓嗎?你讓他試試?”
教練皺眉,冷著臉:“他?祁寧?把團體賽打成個人秀?”
老程小聲地跟教練叭叭:“你看到那個比祁寧高比祁寧帥比祁寧聽話的帥哥了嗎?那是他的那什么……你懂的,表現欲望太強也是有理由的,誰不是那時候過來的。”
教練有些詫異的看著蕭溫言跟祁寧,還是不肯松嘴:“那個名額是給體育生的,祁寧都還不是體育生,以后再說,還有幾天呢。”
如果參加了那個并在青訓里取得好成績,幾乎是可以保送的。
老程知道祁寧的實力,如果能去,再努力一點,得到保送名額是沒有問題的。
可問題是,祁寧不肯做體育生。
最終的比賽結果,是所有人意料之內。
祁寧只感覺無事一身輕,抓緊去了休息室換回自己的衣服。
休息室里有專門給他們洗澡用的地方,祁寧閉著眼睛任由水打在身上。
突然,一只大手推開了祁寧隔間的門。
祁寧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被突然闖進來的人按在墻上,雙腿被迫的分開。
那個人站在他的雙腿中間,只圍了一條浴巾在下半身。
蕭溫言赤裸著上半身,跟祁寧胸膛貼著胸膛,兩個人親密無間。
熱水淋下來,祁寧有些看不清蕭溫言的表情,下一秒,他的呼吸被徹底的掠奪。
蕭溫言揉捏著他的后脖頸,不客氣的散發著信息素。
他好久沒有見到祁寧了,這種想念因為易感期被放大了無數倍。
舌尖輕輕的逗弄著祁寧,祁寧生澀的不知所措,任由蕭溫言玩弄。
蕭溫言親了個夠本,輕輕的啃噬著祁寧的唇瓣。
祁寧喘著粗氣,他伸出一只胳膊捂住眼睛,被屋子里的雪松香惹得渾身燥熱。
蕭溫言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祁寧赤裸的胸膛,一直向下滑,觸碰到了某處,惹得祁寧身子僵硬起來,蕭溫言輕笑一聲:“有反應了,阿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