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剩下的士兵都是松了口氣,在得到明確的命令后,在一聲吶喊后,這才成小隊隊列,紛紛散去。
他們是隊列訓練中的后進份子了,這一次出緊急任務,原本應該在道路兩邊站立,但因為在行軍和列隊時總是出錯被糾察揪了出來,然后就是在這操場上一通狠操,還好在緊急訓練時沒有繼續犯錯,不然的話,今晚就只能趴著睡覺了。
“唉,俺倒霉了,十軍棍打下來,三天不能坐板凳。”
“都脫了鞋子了你這娃還分不清左右,豈不就是該打?”
“俺活了二十一年,以前啥時候聽說這方向還有左右的?不過就是東西南北。”
“分不清左右,上頭叫你向左刺,你偏向右,捅了自己人咋弄?”
解散之后,士兵們都是在原地說笑著,就算是要挨打軍棍的也是沒當回事……在他們的議論聲中,幾乎沒有人不曾被打過,在訓練這么長時間的隊列練習后,軍棍已經是打的極少極少了。
向前后左右的轉動身體,隊伍打散再集中,連續的左右前后的變化,根本就是普通軍隊難以做到的花哨動作,在戰場上,能保持和變化隊列,原本就是最精銳軍隊才能有的技能。而在眼前這里,最難的東西也就是最簡單的基礎技能,比如前中后三排士兵,要不停的訓練彼此前后拉開和左右拉開的距離,方便中間和前排轉換,方便后排到中前的轉換,三排輪換,是火銃手最基本的訓練,距離成為一個合格的士兵,還真的是早的很呢。
“這營伍真是……”
“我無話可說……”
在馬洪俊趴在窗子上看的同時,幾個客人也是一起觀看著。外邊的事情看在眼里,這些人的眼神之中,也只能看到是寫滿了震驚二字。
他們的見識也算廣博了,天下間的精銳兵馬見了不止一支,但如眼前這樣訓練出來的軍隊,卻是聞所未聞,更談不上親眼看見了。
“怪不得,曾以此強兵破正紅旗大軍,斬首七百余級。”
“聽說老憨極為震怒,正紅旗不少人受了重罰,若不是給禮親王臉面,岳托的貝勒也不止降為貝子這么簡單。”
“老憨是做面子,故意的,你想,他只有兩黃旗和正藍旗一部份是正根的根基,然后鑲藍旗和正藍旗一部份是鄭親王兄弟掌握,兩白旗是睿王弟兄的,牛錄多,精兵強將多,若不是兩紅旗向來和老憨親厚,向來挺他,八旗里頭老憨能這么說一不二?現在老憨年紀越來越大,身子也不算好,睿王兄弟可是正在盛年!”
短短幾句話,見識端的不凡,幾個人說的入港,也是因為被震驚之下失卻心防,顧不得正在做客,索性就是長篇大論的議論起來。
“幾位真是見識不凡!”
說的正是熱鬧時,身后突然有人接口,這幾個人都是渾身一震,連忙回過身來。
說話的正是張守仁,聽到他的聲音,馬洪俊第一個從趴著變成挺直,行禮道:“見過大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