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展子舒終于舒了口氣。市熟悉的空氣,讓他莫名的輕松起來。展子舒也知道自己這么想或許不太對,但是這里沒有人天天在他耳邊提什么相親之類的事,實在讓他很高興。
展子舒推推走在他身邊的蕭錦程,道:“快點回家吧。晚上出去喝酒。”
蕭錦程從展子舒的神色里感覺到他愉悅的心情,當然,只要展子舒高興,蕭錦程自然也會心情不錯。聽展子舒把“回家”兩個字說的如此自然,蕭錦程心里就更高興了。然后也有一個想了很久的念頭在心底里默默決定了下來。
畢業之后的展子舒在從國都又一次回到S市之后,開始了他紈绔弟子的精彩生活。他先在市中心藍天集團旗下的地產公司開發的一處知名商務樓宇里拿下了一個整層。那棟樓一共是二十八層高,展子舒愣就是拿了最貴的頂層,還是沒付一毛錢的。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在蕭錦程的溺愛之下,自然也不會有人來管他。藍天集團還有些其他的股東,但是基本人人都知道展子舒的背景身份,不說國都的關系,就算是在S市,有市長的大伯,有市委書記的兒子當發小,還有外經貿委會會長任職的小叔……所以他們在面對這種的情況,都保持了沉默。這種事可是求都求不來的……果然還是蕭總有本事啊。
展子舒在有了這層樓之后就忙起來了。讓宋曉峰找了人來裝修,那群人結果就收了個材料費,本來是恨不得連材料費都不收的。裝修刷墻,動作很迅速,才兩個多星期,一個現代感極強的辦公室就出來了。
展子舒挺滿意的到處看看,然后就讓蕭錦程辦公室里的秘書發布了招聘廣告。同時,展子舒拿到手的還有一袋營業執照等等之類的文件。市長辦事的效率果然是快的。于是,拿到執照的那一天,展子舒就把辦公室玄關處公司名牌上裹得那層紅布給揭開了。上面赫然幾個大字:“新東方第一招標有限公司”。
展子舒咧嘴笑笑,就這么著吧。隔天,他這個新東方第一招標有限公司總經理的名片,就已經送到市府了。展國光倒是知道展子舒在搗騰這個事情,但是沒想到的是竟然動作這么塊,而且,最讓展國光驚訝的是,就在前兩天,他剛收到國都下來的命令,以后所有的國有或非國有項目都需要經過招標流程。這是國家對防腐反貪的第一重規范打擊。
在過去,絕大多數的項目都沒有也不會去走什么招標流程。所以招標公司說真的,幾乎是鳳毛麟角。為數不多的幾家,那也是非正常運作的那種。買賣雙方內部勾結現象嚴重,這種招標公司,不過是這種情況下的產物而已。
申請要開招標公司的人也是極少,只有幾家國有企業為了響應國家號召,才給自己旗下弄了個招標公司意思意思,象征性的走個流程。
所以當初展子舒在說要開招標公司的時候,展國光還以為他不過是掛在了蕭錦程的藍天集團下,弄個空架子過過癮罷了。畢竟不論是國都也好,S市也好,知道展子舒的人都以為他就是個紈绔子弟。展國光這幾年在S市也是風生水起,對這個侄子自然是照顧有加,但是也沒有真指望過他能干點什么。只要不惹事也就好了。展子舒顯然是沒惹什么事的,這讓展國光已經很欣慰了。想想他那兩個兒子,就算在部隊那也不是消停的主。有比較就自然知道好壞了。
但是這回的事,還是讓展國光小小吃了一驚。展子舒這孩子,到底是算準了來的?還是根本就是碰巧了?國家這回鐵了心要整治項目里的腐敗狀況,所以才會要求所有項目都必須走招標流程,否則不予審批通過項目立項。而且招標公司一定要國家承認的,正規招標公司,還要有正規的招標流程。
所謂國家承認的,那自然就是要有營業執照了。一時間申請辦理招標公司營業執照的人,一波接著一波。而國家很快又下了命令,提高了招標公司的門坎要求。說實話,這么一來,別說私人企業,國有企業的招標公司也很少有達標的。辦理營業執照一下子就邊的非常困難了。除非財力和實力雄厚的公司,才有可能去投入這樣一家招標公司。
展子舒卻偏偏打了一個時間差。在什么技術人員也沒有的狀況下,愣是弄到一套營業執照。而這時候,過去很多項目已經立項的或者還沒立項的都在發愁。招標大家都知道,然而,怎樣的招標流程才算是國家承認的呢?
于是,在S市市府的立項處,就有很多人拿到了新東方第一招標有限公司的名片。那群人里甚至還有藍天集團的人。藍天集團也屬于第一個知道國家這個規定的公司。
那天蕭錦程正在辦公室忙事,展子舒就進來了。他丟了張名片給蕭錦程,然后就笑嘻嘻的走了。蕭錦程一開始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后來才算知道了來龍去脈。他一直都知道展子舒在裝修他的辦公室,但是他就是沒跟蕭錦程說他要干什么。這保密工作可謂做到家了。當然,其中也有蕭錦程故意不去探聽的關系。他總覺得,展子舒如果要說,就肯定會告訴他。雖然在沒有拿到展子舒那張名片前,蕭錦程心里就是貓爪似的癢癢,想問又不問的那種。
等眾人都搞清楚展子舒干了什么的時候,也就在展國光等人認為自己是小看了展子舒時,展子舒就突然又甩手不干了。出現在應該是展子舒辦公室里的人,成了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年輕人。他又一次回歸了紈绔子弟的生活,天天睡覺睡到自然醒。
至于招標公司從揭牌的第一天開始,生意就已經絡繹不絕了。而接手展子舒這攤子的人,卻是闊別很久的陳景義。他來到S市時,已經用回了自己的本名。而那個伴隨他在X市的名字早就已經化成了粉末。陳景義早就不再是過去那個青澀的少年,而是完全一個成人,并擁有不俗能力的青年。
對于陳景義的出現,蕭錦程難得表現出了一絲別扭。他不太喜歡這個曾經是展子舒同學,也是發小,更是跟班的青年。因為在陳景義的眼里,蕭錦程能看出他對展子舒的狂熱。雖然那種狂熱僅僅是對一個強者的崇拜而已。最重要的一點是展子舒信任這個陳景義。這點讓蕭錦程非常的不爽。
這樣的不爽很快就表現出來了。藍天集團的一個市政建設項目正好投了招標書,然后同時其他幾個招標也開始了。不知道是藍天集團的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傻了點還是怎么的,反正資料遞上去后,竟然被廢標了。這回可把這負責人給急壞了。這是多大的項目啊?就算不中標,這標書也不該是被廢啊!不中標,他還有點理由可解釋,畢竟什么關系什么的,要扯能扯出一大堆來,過去藍天也不可能是所有項目都中標的。但是被廢標……那就說明是標書本身制作有問題啊。那他這個項目經理還當不當了?
只是,藍天集團是什么關系啊?他們的標書被廢,項目負責人哪里還沉的住氣?當下就鬧起來了。說他們的標書沒問題,一定是招標公司內部有貓膩,等等等等的一連串扯。那項目負責人就往公司打電話,他的直屬上司剛好是蕭錦程的一個得力部下。偏巧,蕭錦程也就在那個人身邊。就很快得知了這個消息。
要說蕭錦程也不能關注這么多項目。但是偏偏這個市政項目他還知道,也知道數字不小,他們的部門也花了不少力氣在這項目上。要說真的是被廢標了,那可真就郁悶的很了。不過,蕭錦程一開始也沒準備管這事,但是卻生生在電話里聽到那個項目負責人的大聲叫罵:“你說什么?你居然敢這么說藍天集團?你還敢看不起人了?”
蕭錦程就皺了眉,他看了看自己的得力干將,那人這會兒也是有點微汗,他哪里想到平時還算冷靜能干的部下這會兒竟然這么的給吵起來了?且不說別人說了什么,就光他這么一喊,就已經夠丟臉的了。也難怪蕭錦程會臉色不好看了。
不過,完全沒想到的是,電話里隱約又響起一個聲音,就聽到:“你們藍天又算什么了?在這里鬧,算了不起么?告訴你,我們新東方不是你惹得起的地方!”得,又是個說話不帶門的。
說白了,展子舒和蕭錦程的關系,也就藍天高層的一些人才知道,他們兩個關系好。下面的人那是肯定不清楚的。展子舒一個月能來藍天幾次都數不出來呢。至于新東方,展子舒也就負責了一個裝修和招聘了一個秘書,后來的那點子事,都是人陳景義弄出來的。展子舒更是連個影子都沒再這公司出現過。又有誰會知道新東方和藍天究竟是什么關系?
藍天的人之所以能那么囂張,也只說明一個問題,他們公司背景后臺硬。而新東方的人能這么橫著說話,也只說明一個問題,他們背后的老板肯定也不弱。否則一天來找他們招標的公司能有這么多?否則他們能這么輕易的拿到政府招標項目?更否則他們能拿到這塊牌子?
所以兩方面人,都沒錯。
只是蕭錦程郁悶了。他當然知道新東方是什么來頭。可是那個管事的陳景義,是不是也太不把藍天放在眼里了啊?所以蕭錦程聽了那電話幾句,就對部下說:“這事你去處理吧。直接找陳景義。就說是我說的。”
部下就急匆匆的去了。蕭錦程也沒跟那部下說清楚他究竟是想要什么結果,他就想看看那個陳景義會怎么做。要說這個項目,蕭錦程無所謂,可他在乎的是陳景義的態度,他就等著看那個陳景義到底是不是會真的把藍天的標書給廢了。
結果,部下打來電話,告訴蕭錦程說:“蕭總,我找了陳總,他表示沒有辦法。因為已經開過標了。不過標書也確實有問題。”
“好吧。你回來吧。”蕭錦程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心里莫名的就是不舒服。然后,想了想一拿車鑰匙,拿起外套就出門了。
開著車,蕭錦程就到了S市的另一所高等學府,要說他為什么來這里,那肯定就是因為展子舒在這里了。可展子舒在這里干嘛呢?說起來,展子舒有那么幾天突然覺得混吃等死閑得發慌,于是就報名去念MBA了。他還真叫念的有趣,他報名的這個MBA是不需要考試的。然后又是和國外的某個大學聯合起來弄的。
又一次變成學生的展子舒簡直就是興致勃勃,根本不需要每天上學的課程,展子舒就是帶著他那張學生證進了校園,然后到處旁聽。果然是完全不知道展子舒在想什么的。
蕭錦程對此曾表示過不解,但是相較于讓展子舒混跡這個社會,他倒是寧可展子舒去學校了。所以蕭錦程這回就直接到學校找人來了。
到了校門口,蕭錦程就給展子舒打電話。就聽見電話里傳來個睡意朦朧的聲音:“喂……我已死……有事燒紙……”
蕭錦程:“……子舒……”蕭錦程一腦門汗,自從有了那個海豚,各種莫名其妙的語言就開始流行了。而展子舒……估計剛才是在睡覺?蕭錦程又黑線了,他不是來學習的么?
“啊?是錦程啊……有事?”展子舒軟軟綿綿的聲音聽在蕭錦程耳朵里異樣的惑人。
蕭錦程就覺得自己的聲音也低了八度:“是我。在哪兒呢?我來了。”
“哎?這么早啊今天?我在圖書館呢……”展子舒像是打了個哈欠,然后說話的聲音總算是精神一點了。
“睡著了么?剛才?”蕭錦程問。
“嗯。你等等,我出來了啊。”展子舒就道。
“好。”蕭錦程輕輕掛上了電話。先前的那種莫名奇妙的不爽感覺,在聽到展子舒的聲音之后,就一下好了很多。
沒一會兒,他就看見展子舒背著個小包,一身t恤衫牛仔褲的走了出來。雖然打扮和普通學生沒什么區別。甚至一點都看不出他都已經是畢業生的樣子,可他年輕的臉上洋溢著一種無法言述的光彩,看得蕭錦程就是生生覺得耀眼,就像個閃光體一樣。
蕭錦程的奧迪車在大學校門口停著,倒也不算是太顯眼的。畢竟隨著時代的步伐,有錢人越來越多,大學門口更是經常名車云集。
蕭錦程就看到展子舒和幾個女生迎面打了招呼,說笑幾句之后,這才來到蕭錦程的車邊。蕭錦程替他打開車門,展子舒就鉆了進來。
展子舒還沒坐穩,蕭錦程就一把拉過他,吻了起來。展子舒似乎已經習慣了蕭錦程的這番舉動,也沒反對,就任他吻了一會兒,才推開,道:“你干嘛呢?急成這樣?”
蕭錦程就沒說話,發動了車子,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朝著要么是他家要么是展子舒的家走,反倒是向郊外開去了。
展子舒給自己系了安全帶,等蕭錦程開了一會兒,才有點好奇的問:“錦程?我們去哪兒?”
蕭錦程答了一句:“到了你就知道了。”
展子舒有點古怪的看了蕭錦程一眼,他怎么覺得這人今天就有點怪怪的呢?
“喂?你怎么了?”展子舒問。
蕭錦程沉默。
展子舒算看出來了,這人今天鬧別扭?展子舒想了想最近好像沒什么事讓蕭錦程鬧心啊?那這又是怎么了?
“喂?你干嘛不說話?到底有什么事?”展子舒又問一遍。
蕭錦程繼續玩沉默。
展子舒瞥了他一眼,“嘁!愛說不說!”展子舒也就不問了,誰知道這人好好的發什么神經。他就開始玩手機。最近手機的款式也開始越來越多了。展子舒幾乎就是立刻給自己還有蕭錦程換了手機。雖然還沒有達到過去他經歷過的那種程度,是對展子舒而言已經讓他覺得親切很多了。
蕭錦程見展子舒又不理他了,心里又郁悶了一點,干脆就一個勁兒的開車,開的飛快。
展子舒瞧著不對勁,就道:“蕭錦程,你超速!慢點!”
蕭錦程沒聽,展子舒伸手就在蕭錦程的手臂上擰了一下,不過沒敢用大力氣,誰讓他現在開的那么快車呢?展子舒就道:“你慢點,我看著手機呢!頭暈!”
一聽展子舒難受,蕭錦程趕緊就把車速給慢下來了。展子舒就瞥他一眼,蕭錦程也看他一眼,就又不說話了。
展子舒氣極,這人鬧個什么呢?正想要說什么的時候,展子舒的手機響了。展子舒瞪了眼蕭錦程,罵了句:“德行!懶得理你。”然后就接起電話。
電話是陳景義打來的。展子舒開口就道:“景義啊?什么事?”
這句話一出,一旁開車的蕭錦程頓時耳朵就豎起來了。
陳景義在電話里把今天發生的事給說了一遍。展子舒這會兒正和蕭錦程置氣呢,聞言就笑道:“好!就得這么整他!讓他狂的去!哼!藍天的人怎么的了?怕他啊?廢標就廢標!做個標書都做不好,還能干嘛吃?嗯!行。就這么著。蕭總?嘁,不用理他。他自個兒用人不當,項目沒了活該。再說了,人蕭總還能在乎這么一個兩個項目的?行了,你別擔心了。嗯,忙你去吧。”說著,展子舒就給掛了電話。
然后展子舒就心情甚好的哼著小曲,看著窗外越來越偏的郊外景色。
至于開車的蕭錦程,整個臉都黑了。展子舒眼睛余光瞥著蕭錦程,他臉越黑,這邊心情就越好,讓你裝沉默,讓你玩酷!哼!
不過讓展子舒沒想到的是,蕭錦程居然“唰啦”一下,一個拐彎就在一條小道上停車了。展子舒愣了一下,道:“到了?”他伸頭朝著車外看看,什么都沒有,只有幾片莊稼地。
展子舒一臉不解的轉過頭,才想問蕭錦程,結果就看到那人沉著臉就這么看著自己。展子舒心里跳了一下,揚著眉就道:“蕭錦程,你干嘛呢?”
“我活該是不是?”蕭錦程就說。
“啊?”展子舒愣一下,啥意思?
“你剛才不是說我活該么?”蕭錦程有點咬牙切齒的看著展子舒。
展子舒這回弄明白了,當即就笑開了,哎呦,這人當真了。哈哈哈!鮮少見蕭錦程這模樣的展子舒頓時笑起來,這是啥模樣?狗狗炸毛么?
“展子舒!”蕭錦程當下就解了自己的安全帶然后人就撲向了展子舒。
展子舒沒蕭錦程動作快,還被安全帶綁著,一時根本沒地方閃,就被蕭錦程壓了個正著。展子舒趕緊道:“哎!錦程!你干嘛呢!好重!”
蕭錦程根本沒打算放過展子舒,人就是重重往他身上一壓,然后就沉沉的看著展子舒,說:“你是不是說我活該?”
展子舒這會兒動彈不得,有點無奈了。只好道:“錦程!我開玩笑呢!你今天心情不好?難不成還真是為了那個項目?”
展子舒有點驚訝,他鮮少看到蕭錦程會為了一個項目的得失而在意的。
蕭錦程聞言就皺了眉頭。結果展子舒更以為他是為了那個項目了。于是就好聲好氣的安慰道:“錦程,別在意嘛。項目總是有得有失的。再說了,那個標書確實做的有問題,你那個手下,也不知道是誰居然沒把資質證書放進去。這也太大意了。那是當眾開標,沒辦法不廢的啊。”
展子舒自顧自說,蕭錦程就這么看著他也不說話。展子舒見蕭錦程沒反應,還以為他仍是在意,就繼續道:“錦程,你別這樣嘛。景義那時候也沒在公司,所以不知道這事。后來知道了,兩邊人都鬧起來了。他也去看啦,發現真沒辦法補。你看,他剛才還不是給我打電話了?要是有辦法,他肯定會想的。”
“我看未必。”蕭錦程突然就冒出這么一句話。
“哈啊?”展子舒一時沒反應過來。
蕭錦程就悶悶的道:“我看他未必會想幫我補標書。”
展子舒這回算是聽明白了,但還是沒明白蕭錦程的意思。
展子舒就道:“不會啊。景義很懂事的,知道該怎么做。這回是真沒辦法了。”
蕭錦程看著為陳景義說話的展子舒心里就更郁悶了,然后整個人都撲到展子舒身上,然后頭就湊在展子舒的脖子邊,看著那截白嫩嫩的脖子露在外面,就干脆啃了起來。而且是那種不啃出印子不罷休的那種。
展子舒傻了,蕭錦程……這到底是怎么的了?
脖子上傳來的熱熱麻麻又濕濕的感覺,讓展子舒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道:“錦程……你……你別這樣……”那聲音一說出來,展子舒自己都抖了一下,這……這是什么聲音啊?他……怎么就能這么說話了啊?
蕭錦程的動作因為展子舒的聲音頓了頓,可緊接著他又更用力的啃咬起來,甚至逐漸向上,最后連展子舒的耳墜都給吞進了嘴里含著。
這回展子舒可就真不淡定了,他抖著聲音說:“蕭……蕭錦程……你……放開!你……你干嘛!啊!”最后他忍不住叫了聲。蕭錦程正用牙齒生生磨著他的耳墜,那微微的疼意,再加上那股子濕熱,讓展子舒整個身體都顫了起來。這個該死的蕭錦程,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耳朵是最不禁碰的……他這混蛋,這時候在想什么呢?
“子舒……”蕭錦程叫了聲展子舒的名字,然后舌頭就整個伸進了展子舒的耳朵孔里。
“啊!……”展子舒憋不住的喊了一聲,呼吸頓時急促起來,他急著就掙扎身體,可結果他的手被蕭錦程緊緊的按在身下動彈不得,而身子又被保險帶固定住,完全無法動彈。展子舒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難道他今天是把蕭錦程給刺激過頭了?
蕭錦程這禽獸就選這里對著他發情呢?開……開什么玩笑啊!展子舒的臉一下紅了起來,他……他可不想玩車震啊!
“蕭……蕭錦程!你……你給我起來!你……你發什么瘋?”展子舒結結巴巴的說著。
蕭錦程就黏著展子舒的耳朵說:“是發瘋,就是為你發瘋。子舒……子舒……”他幾乎是愛不釋口的舔吮著展子舒的耳墜,帶起身下人一陣陣的輕顫,而蕭錦程愛極了展子舒這樣的反應。只有這種時候,他才能感覺到,展子舒是屬于他的,是愛他的。
“蕭……蕭……錦程……你……別……到底……到底出什么事……啊……”展子舒氣息完全亂了。
蕭錦程聞言卻頓了頓,然后像是發泄什么似的,又重重吸了口展子舒的耳墜,才道:“子舒,你只信任我一個好不好?”
“哈啊?”展子舒有點腦子不清醒了。
蕭錦程這會兒卻更加變本加厲,伸出手就開始在展子舒的身上撫摸,然后更過分的拉開了展子舒的皮帶,手整個就往下伸了進去,被刺激的半抬頭的小舒舒就這么落到了蕭錦程的魔爪里。
展子舒僵了一瞬,下一秒卻抑制不住的“哼嗯”起來,蕭錦程的手動了,而他的嘴里仍是不帶一絲緩慢的猶自在刺激著展子舒最敏感不過的耳朵。
展子舒被刺激的眼睛都開始泛起水光了,他壓著呻吟,啞著嗓子說:“錦程……你……你快停……停下……”
“不……你答應我,只相信我一個人!”蕭錦程就這么喃喃的說著。
“你……你說什么……”展子舒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蕭錦程這會兒終于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抬起頭,看著展子舒,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咬著牙道:“子舒!你只能信我一個!只有我!別的什么陳景義,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不行!你……只能信我一個!”
這回展子舒總算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