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一行人出了黃龍縣一路東行,在河津過黃河,向東南方一路直行,雖然馬車速度比較慢,也不過十余日就接近了洛陽。
這十多天,王烈的傷勢已經(jīng)基本痊愈,功力也差不多恢復(fù)了七八成,而且恢復(fù)速度在加快,他估計再有一兩個月自己就能恢復(fù)十成功力,到時候全力之下完全可以用一陽指的純陽指力治好巫行云的傷。
“公子,照這速度下去,明日午后咱們就能到洛陽了。”蕭不器來到王烈身邊說道,此時他們正在路邊休息,剛好是午飯時間,路上沒有飯館,他們便從馬車上拿出干糧糕點當(dāng)午飯,還好蕭不器辦事周到,馬車上準(zhǔn)備了不少肉干和水果。
“嗯,我?guī)熜炙麄儜?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吧。”王烈道。
“主上還有兩位小姐昨日已經(jīng)抵達(dá)洛陽,正在別院落腳?!笔挷黄髡f道,每天停下休息的時候他都會離開一會兒,回來就能有不少新消息,王烈也很好奇他傳遞消息的方法,不過在這里也沒有多問,想來除了人就是信鴿之類的。
“休息夠了就出發(fā)吧,盡快到達(dá)咱們也能好好休息?!蓖趿艺f道。
一天之后,他們順利地來到洛陽,這一路安穩(wěn)的不像話,蕭不器安排的路線十分安全,一點意外沒有。
王烈才知道洛陽城南有一處莊園也是逍遙派的產(chǎn)業(yè),看來逍遙子要是活著二十一世紀(jì)那也是地產(chǎn)大亨啊,到處都買了房子。
唐海不得不回去跟唐東打聲招呼,問清楚莊園地址,約定明天再過去找他們,唐海就自己騎馬離開了。
范風(fēng)在洛陽也有自己的地方,在唐海離去之后也飄然而去。
王輕眉離家出走,只能跟著王烈一起了,反正這莊園也沒什么秘密,也就帶著王輕眉一起回去了。
“四師弟!”他們的馬車剛剛來到一處綠樹環(huán)繞的莊園,就看到無崖子剛巧從大門出來,他看到馬車揚(yáng)聲道。
“二師兄!”王烈也是驚喜,跳下馬車,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眼睛看不到,動作完全無礙。
無崖子身體一晃,來到王烈身邊,抓住他的手臂,道:“怎么會這樣?到底是誰下的手!”他打量了一下王烈的眼睛,看出是被外放的真氣所傷。
“這個回頭再說,二師兄這是要出門嗎?”王烈笑著道。
“我閑著也是沒事,估計著你們快到了,就出來接一下你們。”無崖子道:“來,讓為兄替你看看傷勢?!?br/>
“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師兄不用擔(dān)心?!蓖趿腋惺苤鵁o崖子的關(guān)切,道。
“二師兄,你都沒看到我嗎?”李素寧也從馬車上跳下來,在一邊跺腳道。
“二師兄一時心急,忽略了我們小師妹,小師妹莫怪?!睙o崖子哈哈笑著,甚至向李素寧彎腰行了一禮。
“算了?!崩钏貙帞[擺手,“就知道你專注一件事的時候周圍什么都看不到了?!?br/>
無崖子尷尬地笑了笑。
“對了,二師兄,這是我受傷之后認(rèn)識的一個小妹子,王輕眉?!蓖趿蚁驘o崖子介紹道,“輕眉,這是我二師兄無崖子,你叫聲無崖子大哥就好?!?br/>
“輕眉見過無崖子大哥。”王輕眉畢竟出身官宦人家,禮節(jié)上一絲不茍。
“不必多禮?!睙o崖子虛扶一下,道:“既然是我?guī)煹艿拿米樱嵌疾皇峭馊?。”他從懷里摸出一塊玉佩,遞給王輕眉道:“事出突然也沒什么好東西,這塊玉佩做個見面禮吧。”
王輕眉接過玉佩,眉開眼笑:“多謝無崖子大哥,還是無崖子大哥你好,哪像我哥小氣的要死,教點功夫都藏著掖著?!辈盼撵o了一下就忍不住了。
王烈無奈地?fù)u搖頭。
無崖子呵呵笑了兩聲,拉著王烈的手臂走進(jìn)莊園,來到前廳坐下,也不多做寒暄就開始給王烈把脈。一頓飯工夫,無崖子放開手指,沉吟片刻說道:“師弟啊,你的內(nèi)傷沒什么要緊,已經(jīng)痊愈了,身體骨折的部分也長好了,都不要緊,只是你的眼睛,難辦啊?!?br/>
“無崖子,眼睛壞了就換一副,有什么難的!”一個聲音響起,赫然是巫行云,就在無崖子給王烈把脈的時候她就來了,只是沒有說話。
“大師姐說得輕松,須知換眼之術(shù)師父也只是設(shè)想,從來沒有實施過,怎知可不可行。”另一個聲音道,卻是李秋水,沒想到她們倆同時出現(xiàn)竟然還沒打起來。
“哼!”巫行云沒有搭理她,只看著無崖子。
“換眼之術(shù)師父卻是說過,只是我也殊無把握?!睙o崖子沉默片刻說道。
“反正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這個咱們再商量,不過師兄師姐都在最好了,我已經(jīng)想到辦法治療大師姐的傷勢。”王烈說道。
“真的?”三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驚喜,一個驚訝,還有一個語調(diào)有些怪異,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自然是真的?!蓖趿尹c點頭。“寧兒,你陪著輕眉去安排一下房間?!币魂栔傅氖虑榉峭】桑幌M踺p眉牽涉進(jìn)來。
“好!”李素寧答應(yīng)著來到王輕眉身邊,一挑眉毛,揚(yáng)著俏臉道:“走吧?!?br/>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聽就不聽?!蓖踺p眉嘟囔道,她就是性子大大咧咧,為人聰明地很,一聽就知道王烈在支開她,這種事情在家的時候她爹就經(jīng)常做。
等到他們出去,王烈才繼續(xù)道:“不瞞師兄師姐,小弟這一次出來意外得到了大理段氏的一陽指,只要我用這套指法打通大師姐全身經(jīng)脈,應(yīng)該可以治好她的傷勢。”
“一陽指的純陽指力確實可以做到,想不到師弟有如此機(jī)緣。段氏一陽指概不外傳,若是他們知道你會一陽指,也是個麻煩?!睙o崖子道。
“我知道,所以我從來沒在外人面前用過。”王烈說道。
“你能如此謹(jǐn)慎我就放心了,只是用這種方法對你的功力會有損傷,一個不好可能就恢復(fù)不過來,還是等你的傷勢完全好了咱們再開始如何,大師姐你不介意多等一段時日吧?!睙o崖子道。
“自然不會,只要能好,別說幾日,多等幾年又何妨?!比朔晗彩?,巫行云說話也柔和了很多。
“恭喜大師姐,還好小師弟找到了辦法,要不師妹我可要內(nèi)疚一輩子了?!崩钋锼畫尚χf道。
“我再給你配幾服藥,傷勢還是要完全調(diào)理好,不然留下什么隱患就麻煩了?!睙o崖子說道,他的醫(yī)術(shù)比符元要強(qiáng),符元畢竟不懂武功,無崖子對付內(nèi)傷隱患更加在行。
“嗯,我也需要段時間再練熟了一陽指的繁多指法,還有,師兄,我需要一個和大師姐身材差不多的木人,需要標(biāo)明穴道,我眼睛看不到畢竟有影響,我要熟悉了認(rèn)穴才好,不然有什么差錯就糟啦。”
“沒問題,我來安排?!睙o崖子道:“可惜為兄不懂小無相功,從頭開始練一陽指又不知多久才能練成,不然為兄出手就不必師弟你損耗功力了。”他嘆了口氣說道。當(dāng)初逍遙子傳功的時候他們幾個除了王烈每人只學(xué)了一門絕技,所以哪怕現(xiàn)在他是掌門了,也只會北冥神功,李秋水倒是會小無相功,只是讓她出手恐怕在場的其余三個人都不會同意。</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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