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順著我脖子就開始流,小姑娘簡簡單單一句話,說的我那叫個臊,丟人丟到家了,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躲起來再也不出來。
不敢說自己長得有多帥,最起碼,對得起觀眾吧?至于說的這么不堪嗎?
快餐店的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
胡青青有些沒轍,向蘇錦繡求助,這婦女可不是個善主,尖著嗓子,指著蘇瑤就罵:
“咋說話呢?你有沒有點禮貌?李志文多好的孩子啊?咋地?你還看不上人家?”
蘇瑤冷聲道:“我倒不是嫌他丑,只是,他跟我想象的不一樣,反正,沒有那種,能讓我心動的感覺。”
蘇錦繡陰沉沉道:“那你想象中的李志文,是啥樣啊?”
蘇瑤:“肯定是白馬王子啊。”
我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蘇瑤性子直來直去,壓根不在乎我的感受,火上澆油道:“這男的一幅屌絲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我跟他談對象?我瘋了吧?”
“我要求又不是多高,最起碼,領(lǐng)出去不能給我丟人吧?”
話說完,蘇瑤狠狠白了我一眼,起身,走出了快餐店。
“誰讓你走的?給我回來?”蘇錦繡大聲訓(xùn)斥她道:“快向李志文認錯!”
胡青青也勸她:“你好歹給人家個機會,互相了解了解,再做決定啊。”
蘇瑤頭都不回地走了出去,高冷女神范十足,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此時的我,心中五味陳雜,臉上肌肉陣陣抽動,一種前所未有的劇烈悲傷,以及深深的失落,將我徹底籠罩。
再炙熱的靈魂,也冷到湮滅了。
來不及感嘆命運的凄慘,蘇瑤前腳剛走,胡青青就沖我冷嘲熱諷:
“也好,你倆就好聚好散吧,我還不希望蘇瑤處對象,耽誤她修行呢,而且我聽說,你最近和許樂樂走的很近,提前恭喜你啊。”
蘇錦繡陰著臉怪笑:“沾花惹草?欠打!”
我下巴一抖,抬起頭,死死盯著胡青青:“你知道,我心里只有蘇瑤。”
胡青青眨著美目:“可她不喜歡你,你能咋辦?”
我站起身,一字一句對她道:“你看著吧,我能追蘇瑤一次,就能追到她第二次。”
胡青青楞了下,拍著桌子對我道:“小男人,咱們打個賭,你要是能讓蘇瑤對你回心轉(zhuǎn)意,姐姐就答應(yīng)你倆的婚事,做不到,你就不是爺們,我都瞧不起你!”
我沒理睬胡青青,大步走出快餐店。
剛好,蘇瑤還沒走遠,我小跑著跟過去,不敢驚動她,隔著幾米遠,悄悄跟在她后面。
天陰著張臉,路上干干凈的,看不到幾個行人,一路上,我回憶著和她在一起的點滴,難過的心疼極了。
愛情,對于我這樣的人而言,本就是奢望,眼下血仇未報,大敵當(dāng)前,我本不該在意這些打情罵俏的瑣事。
如果換成別的女人,也就真無所謂了。
但蘇瑤不行,她是我內(nèi)心深處,最柔軟,最脆弱的天堂,我們之間,經(jīng)歷過太多血腥磨難,人家姑娘什么也不欠我,反而我欠她太多,太多,一輩子,都未必還的上。
我是如此深愛著她,愛的撕心裂肺,當(dāng)你也像我這樣,曾愛過一個人,你就知道,越在乎,心就越疼。
第三劫,情劫。
看似風(fēng)平浪靜,我卻難過的心如刀割,想上前跟蘇瑤搭話,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恍惚著,跟到郊外一條僻靜公路上。
風(fēng)大,蘇瑤身上傳來陣陣好聞的女孩香味,聞的我心都酥了。
那一刻,看著她的背影,我就暗暗下定決心,這姑娘是我媳婦,我非娶她不可,我要是不把蘇瑤重新追到手,我死都不瞑目。
天色更陰森了。
公路上連輛車都看不到,只剩我倆,一前一后的,又走了十來分鐘,蘇瑤緩緩?fù)O履_步,回過頭來,冷冷地打量著我:
“你跟著我干什么?”
我剛想上前,蘇瑤皺著眉:“停下,你就站那說。”
她看我的目光,跟看強X犯一樣,厭惡中帶著深深的戒備,她是真把我忘了個一干二凈。
但我是誰?我要是個知難而退,輕易放棄,認輸?shù)娜耍铱隙ㄗ卟坏浇裉欤缃o臟東西害死了。
深吸一口氣,我壯著膽子說:“我尋思著,路上危險,壞人多,不放心你,想送你回家。”
這姑娘也不是一般人,說話那叫個絕情,小手插著腰,沖我罵道:
“我就跟你直說吧,咱兩不可能有故事,你趁早死了這份心,也不瞧瞧自己啥德行?你配跟我說話嗎?滾!把我惹毛了,別怪我削你!”
我哭笑不得道:“行,我馬上就滾,但有些事,我不說,心里不痛快。”
我試著走上前,拉著她的小手道:“瑤瑤,你難道真的,對我一點映像都沒有了嗎?咱倆這一路,經(jīng)歷過多少事啊?”
“從鬧鬼的水廠小區(qū),中陰界,我倆一起闖關(guān),再到紅旗火葬場血戰(zhàn)孫勝才,從雪鄉(xiāng)泡溫泉,自死窯,從血凄手中死里逃生,再到漠河王八屯子,偏癱臉子湖,狐貍山莊……”
“這一路,咱倆磕磕絆絆,手拉手,一起闖過來的,經(jīng)歷了多少生死考驗?能有今天,真的,特不容易。”
回憶那些陰森往事,我情緒有些失控,滾燙的熱淚,順著我臉頰流下,蘇瑤怔住了,小嘴喃喃道:
“我記得,我全記得,連你姐姐李夢詩,我都記得呢,可我唯獨就是認不出你,隱約能想起,有個男的,始終陪在我身邊,可他是誰,他跟我啥關(guān)系?他長什么樣?是好人還是壞人?我一概記不起來了。”
從我掌心抽出小手,蘇瑤低著頭想了想,對我道:“關(guān)于你的事,我姑媽,我家老仙,前前后后,跟我說了好幾遍,可我還是覺得,你特別陌生,對你提不起一絲好感。”
“你總不能硬逼著我喜歡你啊?我問你,咱倆以前在一起時,我是不是也特別討厭你?”
我搖著頭,實話實說道:“你不但不討厭我,反而喜歡我,喜歡的不行。”
蘇瑤臉色一下冷了起來:“你臭不要臉!”
我堆著笑臉不敢反駁:“女神說的是,我是挺不要臉的。”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你我誰也不欠誰的,今后就是陌生人,永不再聯(lián)系。”蘇瑤俏臉一寒:“你再敢舔著臉糾纏我,別怪我放你血!”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我哪肯死心啊,依舊跟在后面,這才跟了沒幾米,就看蘇瑤彎著腰,在路邊撿了塊磚。
這姑娘還真是敢愛敢恨,說話算話,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咋回事,蘇瑤沖上前,一只手拽著我頭發(fā),板磚直接拍到我臉上。
我腦袋一懵,鼻血流的那叫個歡快,作為胡青青的女弟馬,蘇瑤跟她倆共享道行,這一磚,非比尋常,普通人給她這一拍,腦漿都要爆出來,但我不一樣,經(jīng)過瘋?cè)嗽旱乃劳瞿挘胰馍韽姾返牟恍校宕u在我臉上粉碎性炸開,我卻只是微微后退,啥事沒有。
擦著臉上的鼻血,我說瑤瑤,你這就不對,好端端的,你打人干啥?
蘇瑤驚恐地看著我,有些不敢置信,丟下半截磚,反手又給了我兩嘴巴子,我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打心底把她當(dāng)女神,給她隨便折騰。
這兩嘴巴子,用上了狐貍仙氣,我被扇的眼前金星亂冒,開始有些吃不消了,臉頰腫的老高。
“你還手啊?”蘇瑤氣惱道。
“我媳婦打我,那不天經(jīng)地義嗎?我找誰還手啊我?”
“那你倒是躲開啊?”
“我躲開了,你不更生氣嗎?”
微微一愣,小姑娘松開我頭發(fā),目光變得柔和起來:“你過來,我?guī)湍闳嗳唷!?br/>
“你不打我了?”
“不打了。”
我走上前,蘇瑤錯不及防地抬起修長美腿,閃電般踢中我下盤。
眼前一黑,我捂著褲襠倒在地上,疼的直打滾,蘇瑤跟過來又踢了我兩腳,惡狠狠道: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我一刀割掉你命根子!”
我心里那叫個委屈啊,以前聽那些老情歌,什么傷來傷去的,我還覺得挺好笑,不就男女那點破事么?傷個幾把啊?
經(jīng)歷過才知道,真的傷,而且傷的就是那啥。
等蘇瑤走遠了,我這才捂著褲襠站起身,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看這架勢,直來真去肯定沒戲,必須要換個方法。
小姑娘是要哄的,像蘇瑤這種萬中無一的美女,想收獲芳心,更要花心思。
道理我都懂,可具體操作起來,又不知該如何下手,尋思了下,我鼓起勇氣追上蘇瑤。
“你咋還不滾啊?”蘇瑤邊走,邊厭惡地沖我翻白眼。
我小心翼翼道:“你不用催我,送到家我就走,這不,還好一段路呢,我給你講個鬼故事吧?”
蘇瑤皺著眉,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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