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意自己卻沒察覺,瞪他道:“你干什么?”
蘇薄聲音低而柔了些,道:“外面風(fēng)大,進屋說話。”
江意沒力氣與他爭,但也怕他察覺出什么端倪,身子一直有些僵,半分沒有多動。
抱著她的手臂很暖和,比外面的陽光要暖。
蘇薄走了幾步,皺了眉頭,道:“怎的這么冷?”
話一出口,他自己先有些愣了一下。
這話他昨晚似乎也說過,可一時想不起何時說過了。
昨晚后半夜他完全處于不清醒的狀態(tài),便也不知后半夜里具體都發(fā)生了些什么。
江意不著痕跡地冷淡淡道:“可能是風(fēng)吹得冷吧。”
蘇薄道:“你既知道冷,還在外面晾那么久。”
一邊說著,一邊至她門前抬腳輕踢開了她的房門,抱著她進去時又以腳跟把門勾上,而后把她放在榻上。
江意本想第一時間滾到床榻里邊,以免被他給過多地接觸到。但身體反應(yīng)不行,還是慢了一步。
她被他捉住了腳,褪下繡鞋以后,蘇薄就發(fā)現(xiàn)她手涼腳冰的,很不對勁。
江意都沒來得及想一個說辭,他寬厚的手掌就又摸上了她的手臂,捏了捏,又摸了摸她的腰身。
她整個人就像個冰娃娃一般。
“怎么回事?外面風(fēng)能冷成這樣?”他問。
不應(yīng)該。
江意看著他眉間褶皺愈深,忽而鼻尖有些發(fā)酸,嘴上道:“可能是有些受了寒。”
蘇薄問:“為什么會受寒?”
江意想了想,道:“可能是夜里踢被子吧。”
蘇薄看著她的眼神灼灼:“你不是說下半夜都在幫我拭身么,踢什么被子?”
江意張了張口,被他堵得有些啞然。她有些蠻橫道:“你也知道我忙了半宿,那我回房之后不需要蓋被子補覺的嗎?我補覺的時候踢了被子不行嗎?”
說罷她蒙頭就側(cè)身朝里躺著了,拒絕再跟他對話。
蘇薄也沒離開,自己脫了靴解了外袍,江意聽見那衣料窸窣聲,正欲壯著膽子回頭看一眼,下一刻冰冷的被窩里就被他一揭,他把自己也塞了進來。
于是江意回頭時,恰恰與枕邊的男人面對面。
她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他揉進了懷里抱著。
江意掙了掙,不僅沒掙開他,反被他扣住腰肢解了裙裳,給隨手丟在了衾被外。
她氣急,又奈何不得他,只聽他在耳畔道:“我不做什么,就給你暖暖。”
她感覺自己被他收緊在臂彎、嚴(yán)實地裹進懷里,她能聞到他身上溫暖的氣息,鉆進鼻子,那股淡淡的暖意通過呼吸開始在身子里流轉(zhuǎn)。
江意雙手輕抵了抵他的胸膛,道:“你松開些。”
蘇薄在她耳畔,呼吸盡鉆她耳,道:“勒疼你了?”
他又莫名的覺得這話熟悉。
江意惱道:“才包好的傷口,你又想弄壞了重新包扎嗎?”
蘇薄聞言,原來她不是想逃,便稍稍松了點力道。
她依偎在他懷中,果真沒逃。
后來,蘇薄忽然問:“后半夜,你當(dāng)真只是替我拭身?”
江意閉著眼,嘲道:“那不然,你還想我做個什么?”頓了頓又補充,“拭身也只是拭你手臂之類的,你放心,沒碰其他的。”
單薄的衣料傳來彼此的體溫。
一切都和昨晚一樣。只不過唯一不一樣的是蘇薄醒著。
她身子骨涼潤,他抱著舒服極了。同時濃濃的暖熱也襲上她身,一點點沁入到她的皮膚里。
原本有些發(fā)僵的肢體一點點軟了下來。
腦袋里也暈暈乎乎的。
江意雙手不知該如何放,和之前一樣,一直擱在蘇薄和自己之間,靠近他的腰際。
久了難免手腕酸沉。
她動了動腕子,蘇薄摟著她的手臂不自覺微微收緊。
她其實知道,他在等待什么。
最終,她蜷著手指,還是將手放在了他的腰際,指尖碰到了他的衣裳。
他不敢輕舉妄動一般,竟讓江意察覺到兩分小心翼翼。
她莫名酸澀,緩緩松開了蜷著的手指,展平放在他腰間。
過了一會兒,她動了動雙臂,終于還是一點點環(huán)上了他的腰。
他猛地將她擁緊,緊到她眼眶發(fā)熱,依稀眼角濕潤。
她仰著頭,下巴靠著他肩頭,望著這船艙房里的木梁,道:“說了不要太緊,你再這樣,我便……”
他驀地又松了松。
江意微微收緊環(huán)著他,柔嫩的雙手緩緩攀上了他的背脊,將他抱得更踏實一些。喜歡我的夫君權(quán)傾朝野請大家收藏:()我的夫君權(quán)傾朝野青豆小說網(wǎng)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