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話聽起來和來羨誆她時有異曲同工之妙?那她睡著了到底是打鼾還是喜歡亂踹啊?
當晚蘇薄在她這里喝了幾杯茶以后便起身離去了。
江意送他出門,他在房門口停了停,回頭看她一眼,道:“不送。”而后大步跨了出去。
她倚著門,便看著他的背影穿過廊下,從一簇扶芳藤的縫隙間經過,很快便消失在院子口外。
第二日江意后背又癢,依葫蘆畫瓢地叫來春衣和綠苔,幫她輕撫后背。
丫頭摸得不如人意,江意又叫紀嬤嬤云嬤嬤來給她摸。
可始終還是差了點意思。
她們的手掌沒有蘇薄的那般寬厚溫暖,她也沒有感覺到那么的舒服。
后來,江意的后背也用不著再包扎了,背部長出了些粉紅色的新肉,但疤痕錯落分布,很是不好看。
這日,東宮派了人來,呈了一只錦盒,說是太子殿下專給她的。
春衣把盒子接過來打開一看,只見里面整齊放著幾枚青瓷剔透的藥瓶。
宮人道:“不知江小姐的傷養得如何,這藥有祛疤生肌之功效,殿下想著江小姐可能用得上,便差奴才給小姐送了來。”
江意道:“煩公公替我謝過太子殿下,他的好意我收下了。”
宮人走后,江意把藥收回房里,又摳了點讓來羨鑒別一番。
來羨瞅了瞅她,道:“藥是好藥,只是沒想到這太子竟還惦記著你背上的疤,及時給你送藥來,算是很細心的一個人了。看不出來那個病秧子對你還挺好的。”
太子送藥來,江意也很詫異。她原本還以為太子是要告知她去冶兵營的日子呢。
但既然是好藥,那就用吧。
晚間,春衣綠苔興致勃勃地準備給江意敷藥,結果江意剛寬下衣衫,就聽屋門外云嬤嬤在稟道:“小姐,蘇大人來了。”
平時丫鬟嬤嬤對蘇薄的到來都不帶通稟的,但眼下有點特殊,江意要寬衣用藥,嬤嬤自然要顧及些。
江意一聽,趕緊又坐起身,忙把衣衫拉攏系好。
蘇薄進屋一眼就看見了桌上的藥瓶,他不置可否,伸手往桌上一放,亦是兩只藥瓶。
江意眨了眨眼。
蘇薄道:“外敷,早晚各一次,可淡疤。”
綠苔哪壺不開提哪壺,笑嘻嘻道:“就在蘇大人來之前,太子也差人送了藥來呢。這下小姐該用哪個好?”
江意暗暗抽了抽嘴角。
春衣扯了扯綠苔的袖子,綠苔不明所以。
然后江意就眼睜睜地看著蘇薄想當然把太子送來的藥瓶都給收走了。
他屈指叩了叩自己給的藥瓶旁的桌面,道:“用這個。”
說罷他也不耽擱江意用藥,轉身就要走。
江意開口問:“你把那些藥拿哪兒去?”
蘇薄道:“我也有疤,得祛。”
江意噎了噎,順口就道:“你有什么疤?”
蘇薄回頭看了看她,道:“渾身都是,要我脫了給你看嗎?”
江意:“……”
她感覺她要是再持懷疑態度,可能他真的會當著她的面解衣裳。
莫名地,怎么突然變得這般執拗?
這讓江意驀然又想起宮宴那天晚上他追著自己執意問太子的一幕了。
江意心頭發軟,軟到讓她心悸,輕輕道:“不用,你拿去用便是。”
蘇薄便一本正經地把太子的藥揣走了。
春衣綠苔對視一眼,笑而不語。
坐榻上盤著的來羨:“嘖嘖嘖。”
江意趴下丨身,一頭埋在了枕頭里,整個臉都在發燙,悶悶道:“抹藥。”
春衣打開蘇薄拿來的藥瓶,一道藥香溢出,笑道:“蘇大人送來的藥,似乎更芬芳一些呢。”
來羨動了動鼻子,也嗅到了那股散發出來的藥香,道:“不跟太子送來的一樣么,我懷疑都是去太醫院弄的,哪里有更芬芳一些?真是對人不對事。”喜歡我的夫君權傾朝野請大家收藏:()我的夫君權傾朝野青豆小說網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