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靖堯已經(jīng)怔住。
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說話是這樣的不經(jīng)大腦。
不過,卻也只是怔了一下,隨即就清醒過來,這樣的自然而然的反應(yīng),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正的想法。
忽而就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生存的意義已經(jīng)不止是為墨氏集團(tuán)為洛婉儀為墨靖汐而活,早就多了一個喻色。
所以,不知不覺中,他的世界里最重要的那個人已經(jīng)是喻色了。
輕輕的點頭,“嗯。”
男人磁性悅耳的聲音宛若大提琴音,低沉入耳,讓喻色只覺得耳熱心跳,身子一歪就靠在他的身上,“墨靖堯,你認(rèn)真的嗎?”
喻色不吃早餐了。
還有點沒飽,不過不想吃了。
人是靠在墨靖堯的身上的,不過她眼睛里腦子里全都是剛剛說話時的墨靖堯的樣子。
還是一身高冷的氣質(zhì),可是聲音就很溫溫柔柔。
溫溫柔柔到不象是初初醒來時的那個墨靖堯。
墨靖堯沒有出聲,只是一只手摟住了喻色的腰,越收越緊的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里。
同時,下頜抵在她的發(fā)間,輕蹭著她順滑的長發(fā),隨即瞇起了眼睛,“你猜?”
“必須是認(rèn)真的,哼哼。”喻色冷哼一聲,同時小手就在墨靖堯的手背是狠掐了一下。
“嘶……”墨靖堯卻象是疼狠了似的低嘶了一聲。
“疼死你才好。”喻色一想起正摟著她的男人的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心口的狂跳就越來越烈。
“嗯,疼死就疼死,反正死了你也能把我救活,然后……”墨靖堯說著,抬手輕輕扳過喻色的臉,讓她正對向了他,然后他微微俯首的看著她的眼睛,而他的眼睛里,全都是深情。
喻色被盯的小臉已經(jīng)紅透,一指頭就戮在他的臉上,“不許死呀死的掛在嘴邊。”
她嬌俏的小模樣落在墨靖堯的眸中,原本是喻色覺得他秀色可餐,結(jié)果現(xiàn)在換成是他覺得喻色秀色可餐了。
俯首。
再俯首。
唇觸到了唇。
他唇齒間多了她唇上的牛奶的味道,明明是清清淡淡的,他卻覺得很美味,不由得更加深入了。
喻色閉上了眼睛,今年以前從來不知道愛情滋味的她,這一刻真正的品嘗到了那股子醇香的味道。
若最烈最醇的酒,回味無窮的同時,也是后勁十足,欲罷不能。
總覺得自己一直在夢中。
很甜蜜的夢,所以不想醒來。
墨靖堯身上的氣息,都是夢的味道,清冽醉人,她喜歡。
卻是在夢中,一道突兀的音樂響起。
是手機鬧鐘。
喻色激欞一下站了起來,這是提醒她出發(fā)去學(xué)校軍訓(xùn)的鬧鐘。
可她才站起來,就被墨靖堯拉著重新跌到他的懷里,他聲音沙啞的在她耳邊道,“請一個上午的假好不好?”她睡了許久,他此刻就不想放走她了。
就想與她一起,一個翹課一個翹班。
正好一對。
忽而就發(fā)現(xiàn),從與喻色在一起,翹班已經(jīng)成了他的日常。
喻色看著墨靖堯的眼睛,每次這樣與他四目相對的時候,她都慌。
就覺得那雙眼睛里射出來的不是目光,而是一張無形的網(wǎng),每次都能把她的魂網(wǎng)羅到他的眸中,讓她的世界只剩下一個他。
她抬手,輕輕撫過他的臉,很好看很好看一張臉。
她每次都看不夠。
她指尖先是清清涼涼,可在他的臉上落的久了,就成了暖暖的溫度。
她喜歡撫過他臉的感覺。
更喜歡與他膩在一起的感覺,就,真的很美好的感覺。
可,她的生命里不止是只有他,還有楊安安還有林若顏,還有其它她所在意的每個人。
輕輕的搖了搖頭,“墨靖堯,我只希望我沒醒過來的時候,孟寒州還沒有出手,你還來得及。”
喻色這樣的提醒,墨靖堯才緩緩松開了喻色的腰。
不過卻是牽起了她的手,“好,我送你去學(xué)校。”
她不翹課了,他也就沒有理由再翹班了。
孟寒州沒死,楊安安也沒死,她醒了告訴他的這些,其實是在提醒他趕緊去找人。
而就憑孟寒州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現(xiàn)在能下手查到孟寒州下落的機會,真的只剩下了法醫(yī)那里了。
只要孟寒州隨便把兩個尸塊的DNA修改成他和楊安安的DNA,就會制造成他們兩個已經(jīng)死亡的結(jié)果。
可喻色不相信他們死了。
畢竟,死沒見尸,半點尸塊都沒有,那就一定沒有死。
反正,她就是認(rèn)定了孟寒州和楊安安沒死。
五分鐘后,喻色上了車。
確切的說是上了墨靖堯的那輛黑色布加迪。
哪怕是走路只需要十分鐘就能走到南大校門口,墨靖堯也不肯讓她走路。
他說她的力氣還是留給軍訓(xùn)。
他說一整天的軍訓(xùn)很辛苦。
可她不覺得。
離開了集體,那種空落落的感覺才更辛苦。
布加迪駛出了小區(qū),穿過一條馬路就駛到了南大的校門口。
喻色才以為墨靖堯要停車了,她自己走進(jìn)校區(qū),結(jié)果,剛要準(zhǔn)備按下車把手,就發(fā)現(xiàn)車子還在前行,很快就抵達(dá)了校門口的閘桿前。
“墨靖堯,我走進(jìn)去來得及的。”她不想讓他送她進(jìn)學(xué)校,他的車太壕太拉風(fēng),不論行駛到哪里都是惹人注目的對象。
可她的尾音還未落,就見車前的閘桿已然抬起,布加迪徐徐駛過,全程沒有任何停頓。
喻色瞠目,“你……你的車可以隨意駛?cè)肽洗螅挥玫怯泦幔俊?br/>
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畢竟,墨靖堯不是南大的教師和校方人員,更不可能是南大的學(xué)生,但是他現(xiàn)在居然可以自由進(jìn)出南大,她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墨靖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我的慈善事業(yè)遍布全國各地。”
所以,他這是向南大捐了什么,“你捐了什么?”
一定是所捐價值不菲,不然他不可能如同南大的教職員工一樣可以隨意的進(jìn)出南大。
“沒什么,隨手捐了一點。”墨靖堯語調(diào)平穩(wěn)的仿似在說著別人的事情。
“隨手捐了一點什么?”喻色追問,已經(jīng)被墨靖堯挑起了所有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