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玉龍山,我就心有余悸,明明已經(jīng)痊愈的腳踝,似乎又開始痛了起來。
我知道那是心理作用,但是玉龍山古墓里的確不太平,柳伏城不怕,我可害怕。
柳伏城低頭問我:“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有我在,你怕什么?”
“銀環(huán)蛇蠱?!蔽艺f道,“之前下過古墓的人都中招了,我只是摸了那幾件出土文物也被牽連,現(xiàn)在你還帶我來這兒,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待會你就知道了?!绷钦f著,開始解身上袍子的盤扣。
我看著他的動作,心里莫名的有些慌:“柳伏城你到底想干什么?”
柳伏城沒回答我,敞開袍子,一把將我按在了心口,然后用袍子兜頭將我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我倆緊緊的挨著,我甚至能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下一刻,腳下已經(jīng)懸空。
但很快,我被重新放下,柳伏城松開我,我們已經(jīng)置身一座石室里面。
“這是古墓內(nèi)部?”我稍微一琢磨便明白過來,“你剛才裹著我,是為了讓我避開那銀環(huán)蛇蠱?你也對付不了那銀環(huán)蛇蠱?”
柳伏城搖頭:“不是不能對付,只是時機未到,你跟我來。”
柳伏城拉著我的手,帶著我穿過石室,進(jìn)入一條甬道,甬道兩旁石壁上點著油燈,那燈火滋滋的燒著,長年不滅。
甬道四通八達(dá),左拐右拐,很快我就被轉(zhuǎn)暈了,只能緊緊的抓著柳伏城的手,生怕走丟了。
就這么走了有三四分鐘,終于在一扇厚實的青銅門前停了下來,我是真的沒想到古墓里面還會有青銅門,看了一眼柳伏城,他已經(jīng)伸手,一手按在青銅門上,整個門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瞬間一亮,隨后,轟隆一聲打開。
青銅門里面,是一間很大的石室,石室的正中央,立著一塊足有兩米高的無字碑,碑的后面,是一方雙人大棺。
不知道怎么的,一腳踏進(jìn)這座石室,我的腦袋里頓時嗡嗡嗡直響,就像是電視沒了信號,滿是雪花的那種狀態(tài)。
我盯著那座無字碑,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道自己想傾訴什么,直到柳伏城說道:“跪下?!?br/>
我猛然清醒過來,疑惑道:“這是誰的陵冢?你讓我跪,總得讓我知道我跪的是誰吧?”
“讓你跪你就跪,別問。”柳伏城伸手按住我的肩膀,不由分說的將我按著跪下,我當(dāng)時心里很不痛快,卻又拗不過他。
當(dāng)我看到他拿出蛇形青銅器的時候,便安定了下來,只見柳伏城握著蛇形青銅器,對著那無字碑說道:“你看,我將她帶來了,我們之間的契約,不會斷,我柳伏城說過的話,絕不會食言?!?br/>
說完,他手張開,無字碑平坦的表面,忽然蕩開一層漣漪,像是黑洞一般,將蛇形青銅器吸了進(jìn)去。
同一時間,柳伏城一把抓起我的手,我還沒來得及反抗,他已經(jīng)弄破了我的手指尖,幾滴鮮血飚了出去,隨著那蛇形青銅器一起被吸進(jìn)了石碑里。
石碑紅光一閃,光滑的表面上,忽然出現(xiàn)一條游龍狀影子,在石碑上來回游走數(shù)圈,之后歸于平靜。
種種異象,讓我又驚又怕,嗖的站了起來,氣鼓鼓的質(zhì)問柳伏城:“你剛才對我做了什么?”
“延續(xù)契約罷了,你之前不是答應(yīng)我了嗎?”柳伏城說的坦然,“跟著我,你絕不會吃虧。”
為了弄清楚父母的死因,是我心甘情愿跳進(jìn)柳伏城這道坑里面的,可是如今我怎么覺得,這道坑好像越來越深了呢?
我咬著牙讓自己冷靜,問他:“延續(xù)什么契約?你要我做什么?”
柳伏城神秘道:“很快會有人上門找你的,你只管應(yīng)付就行。”
說完,他伸手在我眼前一晃,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便沒了知覺。
等我再次醒來,是躺在宿舍自己的床上。
天已經(jīng)大亮了,陽光從陽臺那邊射進(jìn)來,地上干干凈凈,我掀開被子,被褥床單也是干凈的,根本沒有一絲血跡。
我怔愣的坐在床上,一時間不知道昨夜發(fā)生的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黃粱一夢罷了。
我下了床,剛穿好衣服,就聽到外面咚咚的敲門聲,眉頭一皺,這會子會是誰來找我?
打開門,就看到外面站著一個看起來比我還小一點的男生,他局促的絞著雙手,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白大仙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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