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冷靜了很多,聽聲音,就知道是鐵手,因?yàn)楦粢舻脑?,只有他的敲門聲才會這么大。
我打開了門,果然是鐵手:“進(jìn)來吧!”
當(dāng)我把門關(guān)上,才不抱希望的問道:“有消息了嗎?”
“有!”
鐵手卻是堅(jiān)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有一副軍人的氣質(zhì):“唐月,是我們背后大老板大公子的未婚妻!”
鐵手剛一開口,就給我?guī)砹艘粋€驚天的消息,我消化了一下,示意他繼續(xù)。
“這次,是唐月的父親,親自把她送來的,至于原因,我查不到,但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比如,生意上的合作,或者…;…;”
我緊攥拳頭,唐老師之前和我說的,果然全都是真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看來,唐老師真的有不能離開的理由,但是…;…;
我的心很痛,感覺自己有些喘不上氣來。
大老板的公子,以我現(xiàn)在的身份,想要虎口奪食,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恐怕我就算拼了命,也不會改變什么結(jié)果。
只是,我不甘心,我知道,唐老師一定不是自愿的,如果她剛才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復(fù),她在這里會幸福,那我二話都不會說,可…;…;
看她臉上的表情,我就知道,她這次也一定是被逼無奈!
怎么辦?怎么辦?
我急得來回走,心焦如火,卻毫無辦法,怪,只能怪我太弱小,怪,只能怪我一無所有,勇氣,在這種時候一文不值,那些大勢力,根本不是現(xiàn)在的我能夠觸及的!
我拳頭緊攥,已經(jīng)數(shù)天未剪的指甲,摳得手心生痛,我牙都快咬碎了,全身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少爺,您這樣,身體會垮的,要不然,我們先去吃飯吧…;…;”
“吃飯?”
我回過身,面露苦笑,我多么希望,如果我一個月不吃飯,唐老師能夠回心轉(zhuǎn)意,能夠和我回去…;…;
“好吧!”
我長出了一口氣,畢竟,身體是本錢,如果我真的累垮了,就更想不到辦法了。
打開門,人還未出去,我突然聽到外面竟傳來了一陣吵雜的聲音。
“你們都給本小姐滾開,男賓室怎么了,本小姐今天還就要到男賓室洗澡了,你們誰敢攔我,我保證他的腿留不到天黑!”
我嘴角一抽,一頭的黑線,聽聲音,像個和我差不多的女孩,可這氣勢,卻是足足比我強(qiáng)了百倍不止??!
至少,我還沒有囂張到,敢明目張膽的硬闖女浴室!
“那是我們大老板的女兒,也就是唐月未婚夫的親妹妹!”鐵手,在我身后平淡的說道。
我渾身一震!
大老板的女兒?
鐵手這算是在提示我什么嗎?我沒有回身,但這份恩情,我卻已經(jīng)牢牢的記在了心里。
我知道,鐵手應(yīng)該是想幫我,要不然,他也不必要提醒我這句話了。
本來,我還不知道是不是要去湊這個熱鬧,因?yàn)槲椰F(xiàn)在也沒有什么閑心去湊什么熱鬧,可如果主角換成大老板的女兒,那這個熱鬧我就要湊定了!
不但要湊,而且還要好好的湊!
“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如果我不回來,那你就直接回六樓去吧!”
沒有回頭,我直接吩咐道。
鐵手應(yīng)了一聲,我也不去管他,直接走出了門外,向前臺處走去。
“你們到底讓不讓我進(jìn),可別怪我不給你們機(jī)會,現(xiàn)在、立即,給本小姐滾開,我可以當(dāng)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要是再敢攔著我,后果自負(fù)!”
我走近一看,這小丫頭應(yīng)該比我還要小一些,個子和我差不多,身材勻稱,微微有些嬰兒肥!
頭發(fā)不長,卻顯得非常精神,大大的眼睛透著靈氣,一身簡單的t恤短褲,并不顯得如何高檔,卻在她那白皙的皮膚之下,顯得如此相得益彰,很有一股接地氣的味道!
第一眼,我對這小丫頭好感頓生,只是,看著她此時那恰腰橫眉的架勢,似乎這小丫頭的脾氣可不??!
特別是嘟著的小嘴,一副誰也不怕的樣子,處處彰顯著她的不好惹。
不好惹,那就順毛捋!
我在農(nóng)村的十幾年,可不是白呆的,對付這種小丫頭,就像對付鄉(xiāng)下的牲畜一樣,想讓它聽你的,就得先把它的毛給捋順了,你越耐心,它才會與你走得越近!
“不錯,來者是客,她想進(jìn)去洗澡,你們憑什么不讓,又不是男人去女賓室耍流氓,礙著你們什么事兒了?”
我突然在一旁大聲說道,然后向著那小丫頭走去,來到她的面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拇指:“這位姑娘,我支持你!”
我的一句話,頓時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個小丫頭,也是歪了歪頭,有些奇怪的打量著我。
一旁有一位,看似應(yīng)該是個小負(fù)責(zé)人的樣子,看向我的目光瞬間不善,可還不等他開口,一旁的那位前臺服務(wù)員,已經(jīng)趕緊湊到了他的耳旁,低聲說了些什么。
不需要聽,我也知道,她一定是在提醒那個人我的身份!
大人物不敢說,這種小人物,恐怕還沒有在我面前叫囂的資格吧,對此,我心里還是非常有底的,果然,那服務(wù)員的幾句話,他那張臉就再次糾結(jié)了起來。
“大小姐,這里真的不能進(jìn)啊,要是我真的讓你進(jìn)去了,大老板說不得直接要了小的小命啊…;…;”
那人苦著一張臉,恐怕,在這里能讓他如此的人,還真不多吧,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我,依然是一副低聲下氣的樣子:“這位應(yīng)該就是楊哥了吧,您大人有大量,小的應(yīng)該沒有得罪您吧…;…;要不然,改天我請您喝酒?”
“喝酒?你當(dāng)我是酒鬼不成?”一提喝酒,我心底那叛逆的因子直接井噴而出,多少年了,我都活在一個酒鬼父親的陰影下,要不是酒,我相信我的生活,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我瞬間臉色漲紅,呼吸粗重,感覺自己的眼眶都有些發(fā)熱:“你以為,我是來訛?zāi)阋活D酒的?得罪?之前沒有得罪,但你的這句話,讓我很不爽,你說怎么辦吧?”
我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前臺桌面,這分明就是瞧不起人嗎,知道職位和我差了幾個層次,他這話卻依然沒有把我放在眼里的意思,一頓酒打發(fā)我?當(dāng)我來要飯的?
如果他說吃飯什么的,我也不會如此激動,但一想起父親,各種復(fù)雜的情緒一涌而出,我真的有些控制不??!
那人的臉直接綠了,語氣更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楊哥,叫你一聲哥,是看在胡子哥的面子上,你可別給臉不要臉,今天這件事,也是你這種農(nóng)村土包子能插手的,要真出了事,恐怕把你的狗命搭上也不夠!”
“我去妮馬的!”
我一腳踹出,直接踹在了他肚子上,他連退了數(shù)步,才捂著肚子停下來。
“你算個什么東西,一條走狗!”我狠狠的罵了一句。
小丫頭這時突然拍起了手:“嘻嘻,原來你叫楊哥啊,踹得好,我早就想踹這家伙了,只是怕臟了我的鞋底而已!”
她來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以后我照著你,別說踹他一腳,就算你踹死他,也不會有人說半個不字!”
我一頭的冷汗,這丫頭,還真是比自己還狠啊。
“行了,今天本小姐玩夠了,就不跟這些…;…;”小丫頭調(diào)皮的看了我一眼:“嗯,就不跟這些走狗玩了,怎么樣,你有沒有時間,我想讓你陪我去玩游戲!”
“心雨!別胡鬧!”
我精神一振,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電梯口處傳來,我轉(zhuǎn)頭看去,只見胡子哥剛好從電梯口處走了出來。
胡子哥幾步來到我們面前,看了一眼那個被我踹了的小負(fù)責(zé)人:“怎么回事?”
胡子哥雙目一瞪,直接嚇得那人一哆嗦,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利索:“胡…;…;胡…;…;他…;…;”
他指著我,結(jié)巴得不行,看那樣子,大有再嚇?biāo)幌?,能直接把他嚇背過氣去的趨勢。
我冷哼一聲,這種吃軟怕硬的東西,跟他爭執(zhí),都不夠丟人的:“胡子哥,剛才他不會說人話,讓我踹了一腳!”
我毫不掩飾,直接承認(rèn)錯誤:“我下次不會了…;…;”
“哦?”
胡子哥眉頭一挑,看著我笑了笑:“哈哈哈哈,踹得好,這種不是人的東西,我早就想踹他了,只是怕臟了我的鞋底而已,放心,有我在,他敢找你的麻煩,我要了他的狗命,不長眼的狗東西!”
說實(shí)話,胡子哥所說,我不敢全信,但他這話,同樣讓我非常的感動,不問事情原由,就一味的向著我,我…;…;
“好了,沒事的話,就回場子去,在那,我看誰敢欺負(fù)你!對了,鐵手那家伙呢,我不是讓他保護(hù)你嗎,這小子,又偷懶!”
“胡子哥,我在這…;…;”
鐵手看到胡子哥,哪還敢躲著,直接就跑了出來。
“嗯,你們先回去吧!”
說著,胡子哥轉(zhuǎn)頭看向那丫頭,在她頭上拍了拍:“心雨,怎么回來也不和叔叔打聲招呼啊,怎么樣,最近學(xué)習(xí)還好嗎,你爸前幾天還說呢,這個周末,讓我?guī)湍阏垈€家教,還有半年就中考了,你可得給你爸爭臉??!”
家教?我心中一動,這,也許是個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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