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竟然是顧司寒把他帶走了?”
“不對,應該是秦淵自己去晉城找顧司寒。”秦杰說,“我知道我們在找他,想尋求庇護。”
“小杰,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都要把他抓回來!爺爺的時間不多了!”秦宇用力揪著秦杰的袖子。
秦杰點點頭:“行,我現在就去晉城。”
————
晉城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在房內灑出一室金光。
秦淵舒舒服服的睡在梁家客房的大床上,唇角微揚,似在做美夢。
寒希站在床邊,已經看他看了不少于十分鐘!
秦淵還是香甜的睡著,絲毫沒有被偷窺的自覺。
最后,還是寒希無奈的喚:“秦淵,起來吃早餐了。”
“嗯?”
秦淵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在看到寒希的一瞬間,露出開心的笑容。
“太陽曬屁股了,起來吃早餐了。”寒希說完,覺得此話不妥。
說得好像她看到他的屁股似的。
小臉一紅,她轉身離開。
“趕緊起來,等下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哦。”
秦淵下床更衣,暗忖:她忽然臉紅什么?
喬建業坐在一樓客廳,笑瞇瞇的看著面紅耳赤的孫女,心里跟明鏡似的:“寒希,秦淵怎么還不來吃早餐?”
“一會兒就來了。”寒希說。
喬建業:嘿嘿,把人的家的作息時間摸得這么清楚,不愧是梁希的女兒。
他想起當年,梁希和顧司寒剛結婚的時候,他天天跟盯賊似的盯著他們,想找到他們假結婚的證據,不由覺得好笑。
時光兜兜轉轉,那些美麗的謊言變成了幸福。
有生之年若能看到寒希結婚生子,他就太太太滿足了。
“外公,你在笑什么?”寒希心虛的問。
喬建業慈祥的擺擺手:“沒什么。”
“哦,那我去跑圈。”
“好,去吧!”
寒希扯了塊毛巾系在脖子上,去別墅外跑步。
秦淵收拾整齊下來,年輕帥氣,充滿陽光。
喬建業越看越滿意,示意他落座,問:“還適應嗎?”
“適應,謝謝。”秦淵頷首。
“你是做什么的?”喬建業問。
秦淵道:“我現在沒有事業,不過我會寫字畫畫,準備往這方面發展。”
“哦,父母呢?”
“去世了。”
“家中還有什么人?”
“有個哥哥,但關系不好,等于沒有。還有個侄女……”秦淵想到曲薇薇,心里稍感安慰。
曲薇薇人挺好的,秦煙應該不也差吧?
等將來他穩定下來了,就去海城找他們認親。
“那你準備什么時候娶寒希?”喬建業問。
“咳咳……”秦淵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喬建業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坐直身子,不悅的看著秦淵:“凡是不以結婚為目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我……知道。但是我和寒希就是普通的朋友。”秦淵好笑的說。
“什么?”喬建業提高音量,“只是普通朋友?”
“嗯。”
“寒希那么好看那么優秀,這樣的姑娘打著燈籠都難找。你就沒有一絲心動?”
秦淵認真的想了想,驚覺自己真的有一絲心動!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他的猶豫,讓喬建業稍感滿意。
看來這小子,還是心動,只是還沒挑破最后那層窗戶紙。
嗯,他要不要幫幫他們,在梁希殺到這里前,正多確定關系?
“秦淵,你怎么不說話?”喬建業板著臉,故作威嚴。
“我……不知道該怎么答,寒希是個好姑娘。”秦淵說。
喬建業說:“那你就好好珍惜,懂嗎?”
秦淵:………
說實話,不太懂。
但是這位老人家好像又要生氣了,于是他點點頭:“懂了。”
喬建業滿意的笑了。
“寒希在外面跑步,你給她送毛巾擦擦汗。”喬建業扔了塊毛巾給秦淵。
秦淵趕緊拿著毛巾出去找寒希。
五月初夏,粉紅色的薔薇順著鐵籬笆,開得熱熱鬧鬧。蜂蝶游戲其間,清香散進風中。
門口的槐樹也開了花,花兒綴于枝頭,像一串串小巧精致的風鈴。
秦淵順著水泥路,去找寒希。
忽然,一個女人攔住他:“小伙子,請問這是喬建業的家嗎?”
“是。”秦淵點點頭,打量著女人。
她得有六十多歲了吧,卻打得很時尚,擦脂抹粉還戴著大墨鏡。
正是唐淑蘭。
“哎呀,那麻煩你幫我帶樣東西給他。”唐淑蘭從包里拿出一個手掌大的禮物盒。包裝精致,還系著蝴蝶結。
“婆婆,外公他就在家里,我帶你進去送吧!”秦淵主動道。
“不用了,我還要去趕車,等下耽誤了就不好了。小伙子,謝謝你哈!”唐淑蘭說完,就走了。
唇邊漾著狠毒的笑意。
真沒想到,梁希的女兒會找了個這樣的男朋友,憨憨的。
秦淵沒有多想,正準備先把禮物送回家,寒希跑圈回來了。
她一邊跑一邊嘿哈嘿哈的喊口號,英姿颯爽。
“寒希。”秦淵連忙把毛巾奉上,“擦擦汗吧!”
寒希停下步伐,一把扯過自己脖子上的毛巾:“我有。”
秦淵:………
他好像自作多情了。
“你要跑嗎?”寒希問。
秦淵看著滿頭大汗,充滿青春活力的寒希,有些慚愧:“我最近胃不太舒服,跑不動。”
“是餓壞胃了嗎?沒事,我家有胃藥,等下給你找。”寒希的目光,落在禮物盒上,“這是什么?”
“哦,一位婆婆送給外公的禮物。”
“咦?”
寒希眼前一亮,“難道外公還有黃昏戀?”
“不知道。不過那位婆婆看起來挺時尚的,年輕時應該是個美人。”秦淵說。
“那還等什么,送禮去!”寒希搶過禮物,進門就高聲喊,“外公,有人給你送禮物。”
“哦!”
喬建業詫異極了,看著包裝精致的小禮物盒,問,“誰啊?”
“一個婆婆。”
“婆婆?”喬建業頓時尷尬了,下意識的向寒希解釋,“我可沒招惹誰。”
寒希笑了:“外公,你是自由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喬建業當著他們的面拆開禮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