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心里生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她好奇的問:“什么時候走丟的?”
“二十年前。”曲露笑著轉移話題,“再來一碗米粉嗎?”
“咳,不了,我吃飽了。”梁希不好意思的笑笑。
看看自己已空的大碗,再看看曲露的小碗。
唉,同樣是孕婦,食量差距怎就這么大?
“我們先走了。”顧司寒站起來,越看曲露越覺得不順眼。
“好,辛苦各位。”
郁松柏和曲露送他們進電梯后,郁松柏問曲露:“老婆,你怎么提起四妹的事了?”
“看著梁希,忽然就想到了四妹。”曲露嘆息,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被悲傷取代。
二十年了,還是沒能找回四妹,怕是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哦!”郁松柏驚了一下,“梁希長得很像四妹嗎?”
“不像。”曲露搖頭,“我們曲家的女孩都偏胖,你看梁希的骨架多纖細。四妹從小就長得像我,大家看四妹的照片,都說是小時候的我。”
“我看她和你,長得也不像。”郁松柏拍拍老婆的肩,“你呀,還是太多愁善感了。”
“那你嫌棄了?”曲露嬌嗔的跺跺腳。
大家閨秀對外端莊,在老公面前還是嬌得很。
郁松柏最喜歡她這嬌嗔的小模樣,在她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怎么可能?我可是費了好些功夫,才把你曲三小姐娶到手的。”
曲露滿意的笑了,依偎在郁松柏胸前:“明天陪我去做產檢。”
“好。”
二樓樓梯口,郁萱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中痛得厲害。
有男人疼的女人真幸福,可惜她的愛情還沒來得及開始,便結束了。
她難過的抬起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臉。
那么嬌嫩的肌膚,那么美麗的容顏,曾經也艷壓四方,不知讓多少男生著迷。
可現在,她只能躲在象牙塔里顧影自憐。
都怪梁希!害死了她的心上人!
郁萱眼中迸射出強烈的眼意。
樓下的曲露似是察覺到什么,猛的抬頭。
當看到郁萱仇恨的目光時,她嚇了一跳:“萱兒?”
“嫂子,我真恨我自己。”郁萱馬上管理表情,懊惱的泛起淚光,“我怎么會變成這樣!”
曲露松開郁松柏,心疼的走上樓梯擁抱郁萱:“萱兒,你的病一定會治好的……”
“我看神醫也束手無策,她今天也沒拿出什么治療方案。”郁萱傷心的哭了,“嫂子,我會不會一直這樣……”
“不會的不會的。”曲露輕柔的哄道,“就算治不好也沒關系,這病不致死。你想想那些患癌的,他們才叫可憐……”
“我這樣活著,也沒意義啊!”
“怎會?你是世界有名的調香師!只要你愿意,我們隨時可以公開你的成就,整個海城都會知道天才調香師郁萱!”
曲露的話,起到了安慰效果。
郁萱慢慢止了哭:“先別公開,等我的臉好了再說。我現在這樣,也沒臉見人。”
“嗯嗯,聽我的。”曲露頷首。
郁萱依賴的抱著曲露:“嫂子,謝謝你一直縱容我、呵護我。”
“傻,你是我妹妹呀……”
“嫂子,我幫你調香吧!調一味能安胎的好香!”
“好啊!”
曲露欣然同意。
郁松柏對妹妹的手藝,十分信任,只是笑著看著,沒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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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巴赫在公路上平穩行駛,顧司寒的手機進來一條信息。
他掃了一眼,讓梁希打開看。
【曲雲,曲家四小姐,五年那年失蹤,距今已有二十年】
信息下,還附了帶照片。
照片上的小女娃娃濃眉大眼,粉雕玉琢,十分可愛。
“這孩子真好看。”梁希羨慕的看著照片,“希望我女兒也有她漂亮。”
“師妹,就你和顧司寒這顏值,生出的娃絕對是大美人,比照片上的曲雲漂亮。”大墨說。
梁希把照片放大,從女娃身上可以看到曲露的影子。這姐妹倆,果然長得像。
“曲家根基雄厚,二十年前就是海城的大戶。恐怕他們的孩子不是一般的走丟。”顧司寒涼薄的聲音響起。
梁希怔了怔:“是啊……”
根據調查,曲家在曲雲失蹤的當天,就及時封鎖了海城,請警方幫忙尋找。但曲雲就像憑空消的了一樣,怎么也找不到。
曲家曾懷疑是綁架案,準備了大筆現金,卻沒等到綁架者的要挾。
后來,警方又把曲家生意上的可疑對象,都挨個查了一遍,也沒有線索。
曲雲就這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一晃眼,二十年過去。曲家從未放棄尋找,可依舊只是徒勞。
“我想起了蘇言……”青蘿低聲說,“會不會和蘇家的故事一樣,是情敵所為?”
“曲知章人品很好,和曲夫人從初戀到結婚,中間沒有任何桃花介入。”梁希滑動信息,一邊往下看,一邊為眾人解惑。
越調查,越覺得奇怪。
這曲家四小姐究竟去哪兒了?
“只要證明他們不是壞人就行。”顧司寒打斷大家。
他只在意郁松柏對梁希,有沒有不好的意圖,其它不重要。誰家沒有點兒故事?
“對。”大墨也不再問,閉上眼睛小睡。
昨晚他沒睡好,一晚上都夢見青蘿。就像在夢中談了一晚上戀愛,導致今天精神萎靡呀!
梁希把顧司寒的手機放回去,曲雲這個名字,卻始終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
海城沒有足夠的設備,支持大墨研究郁萱的血和淚。
當天,他便和青蘿出發,去晉城的據點搞研究。
梁希擔心顧清歡又搞事,便沒有隨行。
顧清歡參賽的結果,還要再過兩天才出。梁希便提議出門游玩,顧清歡第一個響應:“嬸嬸,我想去游樂場玩!”
“好呀!先去游樂場,再去吃最新鮮的椰子凍,烤海鮮……”梁希沖顧司元擠擠眼,“大哥,你要和一起去嗎?”
顧清歡登時就沉下小臉,礙于梁希隱忍的沒說話。
顧司元迫切的想和清歡緩和關系,豈不有應之理?
“我和你們一起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