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冷漠的抿著唇角,俊秀如玉的臉上除了冷還是冷,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變化。
最后,他還來了一記重擊:“我什么都想起來了。”
“怎么可能?”程彤失聲而問。
話一出口,她就知道失言了,急忙捂住嘴。
秦淵的心涼了又涼。他失憶,果然和程彤有關!
“沒什么不可能的,我是異能者。”秦淵繼續使詐,“所有的事,我都想起來了。程彤,你騙得我好苦!”
程彤驚恐的看著秦淵。
“程彤,以前是我小看你了。”秦淵搖頭嘆息,對她失望透頂,“你怎么能抹去我的記憶?!”
“不是我,不是我……”程彤慌亂辯解,“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還能有誰?”秦淵問。
程彤拼命搖頭:“我不知道。但真的不是我,秦淵你相信我……”
秦淵只是失望的看著程彤,不發一語。
他越是這樣,程彤越慌,完全找不到和解的突破口!
“秦淵,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哪有能力讓你失憶啊?你想想,你們都是異能者,而我只是個普通人啊!”
秦淵擰了擰眉。
沒錯,程彤一個人是沒有能力讓他這個未來的異人族之王失去記憶的。
她,還有幫手!
會是誰呢?
秦淵盯著程彤的眼睛,問:“是誰在幫你?”
“我不知道……”程彤眼里浮現出極致的恐懼。
“不,你知道。”秦淵上前一步,鉗起程彤的手腕,“說,是誰?”
程彤搖頭不止:“我真的不知道,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秦淵不可能真的殺了程彤。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秦淵松開她的手:“我會查到真相的。”
說完,他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程彤靠著墻,大口大口的喘息。她看到秦淵低聲對寒希說了幾句什么,寒希側眸朝她這邊望了望,然后兩一起離開。
她這才放心的松口氣,身體無力的靠著墻軟下去,癱坐在地毯上。
真正的兇手,是虞氏。
伊延沙漠之戰后,虞氏變成一縷殘魂,寄生在她的身體里。
她贈她以異能,告訴她潛伏在沙漠的哪個地方,就能等到秦淵。還幫忙她,抹去秦淵對寒希的一切記憶。
但她不能把虞氏說出來,否則虞氏會立刻和她同歸于盡!
從她答應,和虞氏狼狽為奸時起,就注定一生都要被虞氏拿捏!
“程彤。”秦杰走過去,假惺惺的關懷,“你還好吧?”
“滾!”程彤沒好氣的推開他,“你為什么要出來?還說那些混賬話?你害慘我了!”
“因為我喜歡你。”秦杰說,“你也看到秦淵的態度了,他根本就不待見你。你又何必再執著于他?嫁給我吧!只要你愿意,我馬上娶你!”
程彤現在最后悔的事,就是今晚去了秦杰的房間。
她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怎么看秦杰怎么不順眼!
她用力撲打秦杰:“我才不稀罕你!你滾開,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你這個女人。”秦杰稀少的耐性的很快耗干,他手下用力,一把把程彤拉進懷里,“不識好歹!你既然不稀罕我,今晚為什么還要找我?”
“我……”程彤張了張嘴,沒法說她是想要個孩子。
“一個孕婦,欲望那么強,你羞不羞?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也不想想你剛才在我身下,叫得有多歡樂!”
秦杰越說越難聽,程彤又羞又氣,淚水流了一臉。
都是虞氏出的餿主意!
借孕未果,還被秦淵捉奸在床。她怎么就這樣倒霉?
“嗚嗚嗚……”程彤越哭越傷心。
“程彤,你現在別無選擇。家主反正是不會要你的,只有我肯要你。”秦杰扣著程彤的腰,強迫她站起來。
他拿房卡刷開程彤的房間,把她拖抱到床上。
寬大的床上,嬌小的女人在柔弱的哭泣。
秦杰的喉結上下滑動著,要不是礙于她懷孕,他真想再狠狠的要她一頓。
家主的女人,味道可真好!
占有程彤時,他總有一種報復秦淵的快感!
哈哈,他親手弄了一頂綠帽,戴在家主的頭上。等到明年這個時間,家主的孩子還要叫他“爸爸”。
秦杰越想越高興,臉上露出扭容的笑容。終有一天,他會取代秦淵,成為秦家的主人!
“我恨你們!”無計可施的程彤嗚嗚的哭著,“我恨你們所有人!”
“家主已經同意我娶你,以后,我會照顧好你的。”秦杰假惺惺的說,“以后誰欺負你,就是欺負我!你腹中的孩子,我也會視如親生。”
程彤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現在只知道,她永遠也得不到秦淵了。
秦淵已經恢復記憶!
他愛的是寒希!
她程彤只是個路人甲……
“程彤……”秦杰爬上程彤的床,把她攬進懷里,“別哭了,睡吧!以后,你有我。”
程彤大概是氣瘋了,也或許是哭累了,竟然沒有再拒絕秦杰。哭著哭著,就在秦杰懷里睡覺了!
夜色漸深,海風從遠處吹來,帶著夜的涼意。
秦淵和寒希慢慢的開著車,回別墅區。
車里流淌著浪漫舒緩的鋼琴曲,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各自思索。
到底是誰,抹掉了秦淵的記憶?
直到快進別墅區,寒希才問:“能抹去你的記憶的,必定是異能者。”
“程彤身邊的人很簡單,沒有異能者。”秦淵說。
身為秦家的家主,他從酒店出來后,就讓人把程彤調查了一遍。
除了祁年,程彤身邊沒有可疑對象。
但祁年,也只是個普通人,不具備抹去記憶的能力。
“我媽或許能讓程彤說實話。”寒希說。
秦淵問:“為什么?”
“催眠術!我媽的催眠術曾經在世界上排名第三。可是,我不太想驚動她。”
秦淵對未來丈母娘,也有些怕,說:“我們再查查看吧,能找到那個人。”
“好,等實在不行再找我媽幫忙。”寒希也不想讓梁希,繼續為她奔波操勞。
如今,她長大了,生死咒也解了,應該自強自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