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太子 !
就在夜劍形昏昏欲睡的時候,虛幻峽谷的進口處,忽然出現(xiàn)了幾道人影。見此,夜劍形猛然驚醒,睡意,也拋到了九霄云外。
“好家伙,果然出現(xiàn)了!”夜劍形心中驚喜道,接著,他悄聲對著盤膝而坐的洛九天道,“軍師,軍師,快醒醒,他們出來了!”
聞言,洛九天猛然睜開了雙眼,“什么?出來了么?”
“嗯!出來了!”夜劍形點了點頭。
洛九天沒有再問什么,徑直走到了夜劍形所坐的地方,目光透過巖石之間的縫隙,望向了虛幻峽谷的進口處。
果然,在那里,出現(xiàn)了幾名修士的身影。雖然有些模糊,但是洛九天看的還是很清楚。不久之后,進口處出現(xiàn)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在人群當中,洛九天可以看到趙補天的身影。
“軍師,你說的還真沒錯,趙補天這孫子,果然在里面給我們設(shè)下了埋伏。若不是我們一直在這里苦等的話,想必真就上了趙補天的當了!”夜劍形一臉敬佩的望著洛九天。
洛九天眉頭緊鎖,目光緊緊盯著趙補天一行人,眼中露出了一絲的迷惑,“不對,不對。”他連聲說道。
聞言,夜劍形一愣,忍不住問道:“軍師,你說什么不對?”
洛九天喃喃道:“按理說老鐘已經(jīng)被趙補天抓住了,可是為什么這些人當中卻沒有老鐘的身影,難道,難道……”說到這里,洛九天忽然止住,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因為,那個結(jié)果,是他們所不愿意看到的。
而夜劍形聽到洛九天這么一說,也是連忙望向了趙補天等人,仔細尋找一番后,的確是沒有發(fā)現(xiàn)鐘墨的身影。
鐘墨,落在了趙補天等人的手中。若是趙補天要離開這里的話,也一定會帶走鐘墨。如今,洛九天他們卻沒有發(fā)現(xiàn)鐘墨的身影,那解釋只有一個。一個他們最不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
洛九天的眉頭皺的很深,臉上的神色,很是復雜。夜劍形則是呆呆的坐在那里,完全失去了主見,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此時,司空劍橫等人也陸續(xù)圍了上來。對于剛才洛九天所說的話,他們也都聽的清清楚楚。如果鐘墨真的沒有隨著趙補天等人一起離開的話,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鐘墨已經(jīng)死在了趙補天等人的手中。
場面,暫時安靜了下來,氣氛,很是壓抑。想到鐘墨的音容笑貌時,夜劍形鼻子一酸,差點哭了出來。
“軍師,鐘大哥,鐘大哥他不會真的遇難了吧?”司空劍橫雙眼潤濕,遲疑的問道。
洛九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直在沉默。他的眉頭,已經(jīng)皺成了一團,顯然也是在思考這個問題。因為,他也不愿意看到鐘墨被殺死的結(jié)果。
可是,那該又如何解釋現(xiàn)在鐘墨不在場的現(xiàn)象呢?難道說,鐘墨也逃了出來?這樣來說,不過是找一些安慰自己的借口罷了。他們逃走的時候,鐘墨斷后,為他們擋住了大部分的敵人。那個時候,鐘墨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就算是想逃,在數(shù)百名修士的包圍之下,也沒有機會逃出去。
想到這里,洛九天幾乎要絕望了。鐘墨死了,這種事實,讓他怎么能夠相信?怎么能夠接受?
趙補天等人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洛九天的視線之中。而他們,則是呆呆的坐在地上,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趙補天等人已經(jīng)離開了。
直到半晌之后,痞子龍才是長嘆了口氣,道:“軍師,不要多想了,還是說說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吧。”
洛九天面色悲戚,聽到痞子龍這么一說,硬是將臉上的神色掩飾起來。
“趙補天他們等不到我們,已經(jīng)走了。”洛九天聲音略微顫抖,“想必他們以為我們離開了裂天谷。老鐘為了掩護我們離開,一定也落在了他們手中。可是剛才我仔細看了很多次,卻沒有見到老鐘的身影。”
說到這里,洛九天長嘆了口氣,道:“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老鐘之前也逃了出去,第二就是老鐘遇難了。”
話聲剛落,洛九天猛然站了起來,驚道:“對,趙補天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若是老鐘沒死的話,我們一定找不到他的尸體的!”言罷,洛九天不理眾人,徑直朝著虛幻峽谷跑去。
眾人均是一怔,哪里想到洛九天會如此的異常。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洛九天已經(jīng)跑遠。
“軍師說得對,只要我們找不到鐘大哥的尸體,那他就一定是逃了出去!”夜劍形說了一句,也是朝著虛幻峽谷走去。其他人稍微遲疑了一下,也都跟在了夜劍形的身后,走向虛幻峽谷。
他們,將會在那里尋找鐘墨的尸體。如果找到了,那只能悲傷。如果找不到,那就說明鐘墨還活著。至少,他們這么認為。因此,沒有人希望找到。可是他們又都找的很仔細。說到底,是不想讓心中的那一絲希望破滅吧。
一番尋找之后,眾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鐘墨的尸首。夜劍形激動的叫道:“軍師,鐘大哥一定沒事,他一定逃了出去!”
洛九天的臉上,也是抑制不住的興奮,點頭道:“不錯,我相信老鐘的實力,他不會這么輕易死的。”
“哈哈哈!”夜劍形幾人都激動的大笑起來。他們中,沒有人會相信鐘墨已死的消息,只要還有一絲的希望,他們就會選擇相信鐘墨還活著。因為,一旦鐘墨死了,對他們來說,將是致命的打擊。
時間,似乎在這里,凝固不前。因為,在這里,除了鬼哭狼嚎的風聲一般,很難再找到其他的東西。
死亡的氣息,彌漫天地。
舒俊緩緩站了起來,望著四周的環(huán)境,眉頭微微蹙起。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來到這個地方,到底有多長時間。因為,時間,在這里是凝固的。
想到洛九天等人,舒俊心中不免擔心。來這里,最少也有十多天的時間了,這個時候,洛九天他們的情況如何了?外界因為自己不在,又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這一切,舒俊一概不知。
這幾天的日子,過的很是枯燥。舒俊幾乎沒有睡過一覺。可是他的神智,卻又十分清新。或許,真的如鐵面所說,他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死人了。而死人,是不需要睡覺休息的。
外界的情況,到底如何?舒俊很迫切的想知道。可是,他也明白,在這個環(huán)境下,想要知道外界的情況,簡直是在做夢。他只能靠自己的推測,來假設(shè)。趙補天,一定以為,自己死在了這里。所以,這個時候,最為得意的人,也就是他。
而自己的手下,洛九天等人,若是沒有落在趙補天手中的話,也一定會伺機去尋找趙補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這么長時間了。想必,洛九天他們也一直在跟蹤趙補天。只是不知道趙補天是否知道,又是否會以此來設(shè)下圈套,誘引洛九天他們上鉤呢?
想了想,舒俊覺得不太可能。趙補天雖然是個聰明人,但是想要讓洛九天上當,趙補天還不夠資格。即使是加上他手底下的那幫謀士,怕是敵不過一個洛九天。
只要洛九天不是深陷包圍,那他一定會有辦法。想到這里,舒俊心中對洛九天充滿了希望。雖然洛九天不一定能將他救出去,但是他卻將一份希望,寄托在了洛九天等人的身上。
這幾天,舒俊為了能夠離開這里,幾乎想盡了一切辦法。他曾向高空不斷的飛升,可是不管他飛多高,多遠,枯黃色的天空,似乎永遠沒有盡頭。他也走過不少的路,但是那些路,也似乎永遠都沒有盡頭。
漸漸的,舒俊幾乎用盡了能想到的一切辦法。可是不管他用什么辦法,都無法走出這片空間。
能想到的,都已經(jīng)試過了。到了如今,舒俊幾乎已經(jīng)用盡了一切的辦法。每當他失魂落魄的回來時,鐵面都是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是一尊石像,挺立在風雨中,巋然不動。
望著鐵面,舒俊心中默默嘆了口氣。他從來不缺少自信,可是再多的自信,在這種磨難的打磨下,也會漸漸的減少。如今,舒俊不得不承認,他的自信,少了很多。
“到現(xiàn)在為止,你總應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鐵面忽然將目光望向舒俊,開口問道。
舒俊苦笑一聲,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鐵面的話,片刻后,長吐口氣,“也許相信了,也許沒有相信,我自己也不知道。”
鐵面的眼中,露出了少有的笑意,“我和你說過,你是無法離開這里的。即使是離開又能怎樣,別忘了,你體內(nèi)已經(jīng)缺少了一魂一魄,就算是僥幸離開了這里,也等同于一個死人。”
聞言,舒俊雙眼微微瞇起,目光如兩道凌厲的閃電,射向了鐵面。“這么說,我還是有希望離開,對嗎?”
鐵面沒有回避舒俊的目光,而是迎了上來,斷然道:“沒有,你沒有希望,至少據(jù)我所知道的,你是沒有希望離開的。”
不知為何,聽到鐵面這番話的時候,舒俊心中忽然涌起了萬丈豪氣,他仰天狂笑一聲,道:“鐵面,你當真以為我會被你困在這里一輩子么?”
鐵面搖了搖頭,聲音平淡道:“我不知道能困你多久,但是眼下,你是走不出去的。”
“哈哈哈!”舒俊長笑不已,“好,我舒俊發(fā)誓,終有一天,我會安然無恙的離開這里,否則,我誓不為人!”舒俊一臉決絕,眼中射出兩道精光,看的讓人心寒。
鐵面似乎也被舒俊的這股氣勢所震住,呆呆的望著舒俊,不知道該說什么。
舒俊沒有理會他,而是轉(zhuǎn)過了身,準備再走走試試。可是就在他轉(zhuǎn)過身子的瞬間,一個念頭,忽然從腦海中閃過,使得他猛然頓足。
每次,自己不管走多長時間,只要回頭走不遠,似乎就可以看到鐵面。難道說,自己走了那么長時間的路途,只是在原地打轉(zhuǎn)么?念此,舒俊眉頭緊鎖,他似乎把握到了一絲什么,但是又看的不太真切。腦海的想法呼之欲出,但偏偏被一層薄紗阻隔,讓他無法想的通透徹底。
鐵面說過,他們身處的地方,是陰陽兩界的交界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一定不在陰陽傘之中。陰陽傘,只是可以打開通往陰陽兩界的門,說到底,只是一個媒介,而不是一個空間。
想到這里,舒俊猛然一驚,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