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太子 !
“剛才,是誰說要將周天玄留在這里?”一個冰冷殘酷的聲音響起,像是寒冬的如刀的冷風(fēng),直撲進人的懷里。
聽到這個聲音,劉青書臉色微微一變,極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微笑道:“原來是舒門主駕到,在下有失遠迎了!”說著,做了一揖。
舒俊邁開步子,緩緩走了過來,身影從大霧中漸漸突顯。身后,鐘墨一身青衣,古劍負(fù)在背后,神色冷漠。
如山岳和莫離愁也都知道是舒俊和鐘墨來了,兩人心中都忍不住在打鼓。前幾天舒俊已經(jīng)和守護神龍一起失蹤了,卻不知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本來他們?nèi)齻€打算聯(lián)手一起殺了周天玄,除去舒俊的一個強力外援,卻沒想到舒俊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眼下,這事情可就有些不妙了。
“三對三,很公平,劉護法,我說的對嗎?”舒俊臉上帶著一抹笑意,凌厲的目光透過濃濃的大霧,望著劉青書微笑道。
不知為何,咫尺難辨的大霧中,雖然舒俊不一定能夠看得到自己,但是劉青書竟然背生冷汗,不知該如何回答舒俊的話。額頭上的汗水,涔涔而下支吾道:“公、公平。”
“公平便好。”舒俊冷笑一聲,“既然公平,那我們也就不要廢話了!動手吧!”話聲剛落,兩道光華亮起,陰陽雙錘呼嘯一聲,帶著凌厲的攻勢,飛向劉青書。
劉青書大吃一驚,哪里會想到舒俊說打就打。當(dāng)下,手中玉笛一揮,射出一排音符,如盾牌一般擋在面前,趁此,身子急急向后退去,深怕被陰陽雙錘擊中。對于舒俊手中的陰陽雙錘,劉青書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雖然他修為和身手都不錯,可是和舒俊這種異類相比,遠遠不足。
三對三,雖然聽起來挺公平。可是劉青書卻心知肚明,有了舒俊在,輸?shù)娜酥荒苁撬麄冏约海‘?dāng)下,劉青書心里便不斷的思量逃脫之策。
舒俊一動手,鐘墨和周天玄兩人也沒有閑著,一人找了一個對手,激斗起來。舒俊一人獨斗劉青書,綽綽有余,和玩耍一般。一旦抽空,又會分身去攻擊如山岳或者是莫離愁。如此一來,劉青書三人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節(jié)節(jié)敗退。
“撤!”半晌之后,劉青書抓住時機,大喝一聲。趁此,如山岳的巨劍一揮,帶起一道勁風(fēng),撲向舒俊面門,趁著舒俊后退的瞬間,與莫離愁轉(zhuǎn)身便走。
舒俊冷笑一聲,“還沒打完就要走嗎?”言罷,身子猛然拔起,七色神光手中一轉(zhuǎn),如彩虹般穿透了大霧,朝著劉青書三人射去。
“那是什么!”劉青書瞪大了眼睛,望著迎面襲來的七色神光。以前他也見識過舒俊的六色神光,可是眼前的神光卻有七種顏色,難道舒俊的六色神光又晉級了嗎?
“二哥!閃開!”看到劉青書愣在那里,如山岳斷喝一聲,手中的巨劍一揮,擋在了劉青書的面前。
噹一聲!七色神光撞擊在了如山岳的巨劍之上。頓時,如山岳如遭雷擊,臉色驀地變得慘白,身子連連向后退了幾步,胸口像是被壓了一塊千斤巨石,壓的他喘不上氣來。
“山岳,你怎么樣了?”反應(yīng)過來的劉青書急切的問道。
如山岳神色委頓,一臉灰敗的搖了搖頭,胸口起伏不定,明顯是胸口有淤血難以化解。
“快走!”此時,莫離愁看到舒俊追了上來,連忙對著劉青書和如山岳兩人喊道。
劉青書轉(zhuǎn)身一望,看到舒俊已經(jīng)近在咫尺,一把推開如山岳,道:“你們兩人先走,我來斷后!”言罷,玉笛一吹,笛孔中飛出無數(shù)的音符,如鎧甲一般環(huán)繞在劉青書的身子周圍。
“二哥!”如山岳不忍將劉青書自己留下,激動的叫道。
“走!”劉青書面色沉靜,沉聲道。
莫離愁長嘆一聲,拉著如山岳,“山岳,我們先走。青書他會沒事的!”
如山岳滿心不甘,嘆了口氣,轉(zhuǎn)身疾走。
舒俊絲毫不懼,七色神光一轉(zhuǎn),激射而出。七色神光撞擊在音符上,叮當(dāng)聲不絕于耳的響起。每撞擊一下,劉青書的臉色便難看一分。到了后來,劉青書大吐一口鮮血,身子如斷線的紙鳶,飛了出去。
“七色神光,果真厲害!”周天玄從后面走了上來,看到舒俊的七色神光能夠破去劉青書的護體神功時,不由贊道。
舒俊微微一笑,道:“七色神光雖然厲害,不過和你老周的紅蟒鎧甲相比,怕是遠遠不足了。”
周天玄搖搖頭,道:“舒老弟,你這話恐怕說錯了,紅蟒鎧甲的最大威力不是在于攻擊,而是在于防御。而你的七色神光卻是主攻,這便是紅蟒鎧甲比不上的。”
“你們兩人就不要相互謙讓了,那姓劉的走不了了,說說我們該怎么處置吧。”鐘墨打斷兩人的講話。
聞言,周天玄忽然想起一事,問道:“舒老弟,你和老鐘怎么會來這里?不是說好了你要切后嗎?”
舒俊苦笑道:“我原本也想切后,可是看到這里起了大霧之后,我便想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兒,等我找到九天的時候,鐘老哥正好將永恒之峰送回去,所以我們兩人便一起進來了。”
周天玄明白了過來,道:“眼下劉青書已經(jīng)成了重傷,要想知道劍形和劍橫兩人的下落,怕也只能問他了。”說著,三人走到了劉青書的面前。
此時,劉青書臉色蒼白無血,嘴角溢出了鮮血,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看到舒俊三人走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個瀟灑的笑容,“舒門主,你實力果然很強!”
舒俊淡淡一笑,道:“這個我一直都知道,不用你來提醒我。”
劉青書搖頭一笑,道:“那算是我多言了吧。”
“劉青書,廢話少說,夜劍形和司空劍橫兩人到底去了哪里?”鐘墨不耐煩的喝道,“要是你想活命的話,最好乖乖的交代,否則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夜劍形和司空劍橫么?”劉青書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看來,我是沒的選擇了。”
聞言,鐘墨一愣,忍不住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劉青書抬頭望了他一眼,道:“你們要是想殺我的話,就動手吧,因為我真不知道夜劍形和司空劍橫在哪兒。”
鐘墨眼神一變,雙目如兩道電芒,盯著劉青書,“你以為我們不敢動手么?”話聲未落,古劍一轉(zhuǎn),便抵在了劉青書的脖子上。
劉青書依舊是一臉瀟灑的微笑,絲毫沒有因為鐘墨的威脅而顯出半分的慌張。這讓舒俊三人看的倒是有些好奇了。
“你不怕死么?”舒俊有些好奇的問道。
“怕。”劉青書沒有隱瞞心中的想法,“但若是我知道死亡無法躲避的話,我不僅不怕,還會主動去面對。”
聞言,舒俊臉上露出一陣沉思,片刻后,道:“劉青書,你也算是條漢子了。”
劉青書笑道:“能夠讓舒門主稱得上是漢子,我劉青書倒是萬分的榮幸了。”
舒俊面色冷漠,像是千年不化的積雪,毫無表情,“話說到這個份上,要我親自動手殺你,我真有些難以下手。”
“這世上還有讓舒門主難以下手的事情么?”劉青書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忽然開心的笑了起來。
舒俊也是淡淡一笑,道:“不錯,這世上的確是有許多讓我難以下手的事情,比如眼前的這件事情,就讓我十分的為難。”頓了頓,又道:“雖然我們是死敵,可我卻不想殺你。劉青書,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劉青書一愣,接著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臉上閃過一絲感激之色。緊接著,劉青書一聲苦笑,嘆氣道:“舒門主,你贏了!”言語中,充滿了敬佩。
舒俊微微一笑,道:“你也不弱,換做別人,我絕不會這么做。”
“你不殺我,但不代表我不會殺你。”劉青書道,“將來,若是有一天你也像是我今天這般落在我手中的話,我殺你,絕對不會猶豫半分的。”
舒俊冷然笑道:“我很期望這一天!”
劉青書心里默默嘆息幾聲,道:“捉拿夜劍形和司空劍橫的是影子十二殺手,但是影子十二殺手到底將夜劍形和司空劍橫囚禁在哪里,我也不知道。甚至是他們的死活,我也不敢肯定。”
聞言,舒俊眉頭微微蹙起,道:“影子十二殺手雖然厲害,就算是十二個人同時對付夜劍形和司空劍橫,那兩個小子也應(yīng)該能全身而退,不至于失手被擒吧?”
聽罷,劉青書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似乎是在猶豫什么。直到半晌之后,劉青書才是嘆口氣,道:“舒俊,念在你不殺我的情面上,我還是說出來吧,也就算是我還你的人情,將來,我們再不相欠!”頓了頓,問道:“你們注意到這周圍的大霧了嗎?”
聞言,舒俊三人心中都是一怔,緊接著道:“注意到了,這霧很奇怪。”
劉青書點點頭,道:“不錯,這霧的確很奇怪。因為這霧中含有慢性的迷藥,只要在霧中待的時間長了,就會不由自主的暈倒。夜劍形和司空劍橫正是因為中了這迷藥,所以才會那么容易的被影子十二殺手抓住。”
聽了劉青書的話,舒俊臉色微變,道:“怎么可能!誰有本事在這么大的霧中下毒!”
劉青書苦笑一聲,道:“舒門主,剛一開始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可這卻是千真萬確!這霧雖然大,但只是包圍了皇宮周圍。其他的地方,或許還是原來不變的天氣。”
“這是趙補天和贏玉想出的毒計么?”舒俊問道。
劉青書無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們這么做,難道就不怕影響自己的人嗎?”舒俊不解的問道。
劉青書道:“在來之前,我們都已經(jīng)服下了解藥,即使在這霧中待一個時辰,也不會有事的。”
話說到這里,舒俊已然明白過來。眼下,他們的大軍就在皇宮外,也都被這遮天的大霧所包圍。若是再不撤退,這些士卒肯定會因為中了迷藥而紛紛暈倒。屆時,趙補天和贏玉一旦發(fā)起進攻,他們將再無抵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