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弼之喝了口水,以為王悍開玩笑呢。
又?jǐn)Q開了一瓶水遞給了王悍,想要給王悍喂水,不料瓶子貼著王悍嘴巴的時候,王悍咬著瓶口鼓起腮幫子狠狠一吹,水瓶直接爆裂。
水潑了孟弼之一臉。
隨著王悍掙扎,車子也咯吱咯吱的劇烈搖晃了起來。
王悍雙臂使勁,想要把身上的繩索撐開,奈何這個東西勁道很大,愣是沒有撐開,而且這個東西控制的情況之下,筋脈被擠壓到近似隔斷,炁體運轉(zhuǎn)也會受到了一定限制。
看到王悍的狀況和之前明顯不一樣了,孟弼之嚇的一激靈,手忙腳亂的拍了一下項風(fēng)。biquge.biz
項風(fēng)揉著眼睛,“咋了?”
孟弼之指著王悍,“悍哥!看悍哥!”
項風(fēng)看向了王悍,“你咋了王悍?哪里不舒服嗎?”
王悍忽然雙眼茫然,整個人癡癡地盯著前方。
“悍哥?”孟弼之伸手在王悍眼前晃了晃。
車門拉開,風(fēng)滿樓手里面拿著九龍印,和白武安兩個人站在門口,“他剛才是想要動手了嗎?”
“對!”孟弼之心有余悸的開口道。
“悍哥還說,還說...”
“說什么?”風(fēng)滿樓催問道。
孟弼之捋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悍哥說,把孤松開。”
風(fēng)滿樓和白武安兩個人對視一眼,“把孤松開?”風(fēng)滿樓一頭霧水。
“拿自己當(dāng)皇帝呢?”
王悍撐了一下捆仙繩,“您二老這會兒就把我松開啊,這玩意兒勒著太難受了。”
風(fēng)滿樓打量著王悍,“你剛干了啥你知道嗎?”
王悍回想了一下,“沒干啥啊,就隔這兒坐著,然后就打了個盹兒,睜開眼就是你們。”
“你沒說點啥?好好想想?”
王悍想了半天,“啥也沒說啊。”
風(fēng)滿樓想要給王悍松開繩子,沒想到被白武安給攔住了。
“剛才清醒咧多久?”
孟弼之回想了一下,“大概四十分鐘。”
“確定嗎?”
“確定,我看三十章小說也就四十多分鐘。”
風(fēng)滿樓恍然大悟道,“那也就是說,能夠清醒四十多分鐘然后變成該有的那個樣子?”
白武安接著道,“實踐出真知!再實驗一回!咱倆在這兒看著!”
“老白,我肚子有點...”
“把批夾哈!”
“好嘞!”
“娃,膩在堅持一哈!”說著話,白武安把九龍印塞進了那個盒子里面,重新朝著王悍心口一掌拍了過去。
王悍雙瞳再度變成了豎瞳。
“撒感覺?”白武安看著王悍問道。
“還是和剛才差不多,就是勒的慌。”王悍實話實說道。
孟弼之對剛才的事情還有點心有余悸,“悍哥,你這會兒有沒有別的感受啊?就比如感覺自己是個皇帝啥的?”
王悍搖著頭罵罵咧咧道,“你別扯了成嗎?我還不至于二逼成那樣。”
白武安和風(fēng)滿樓兩個人坐進了車?yán)锩妗?br/>
風(fēng)滿樓坐在副駕駛上,腦袋靠著窗戶,戴著耳機,“老白,我看會兒書。”
白武安掃了一眼,車窗反射出風(fēng)滿樓這個老色批在看緩存好的美女錄播。
懶得吐槽,白武安從兜里面掏出來一個小冊子,看著上面的古籍。
四十多分鐘后。
白武安揉了揉鼻梁。
回過頭看了一眼王悍,“撒感覺?”
王悍呲牙咧嘴道,“還是勒的慌。”
“日咧怪咧,再堅持堅持,餓尿個尿,膩把娃看好!”白武安安頓了一下下了車。
風(fēng)滿樓隨意嗯了一聲。
腦袋貼著車窗,津津有味的看著女主播的影子舞。
后脖頸有點涼。
風(fēng)滿樓隨意摸了一把。
忽然。
風(fēng)滿樓身體一僵,連忙回過頭,差點和不知道什么時候靠上來的王悍親了個嘴兒。
“王悍!你現(xiàn)在啥感覺?”
王悍盯著風(fēng)滿樓,神色戲謔。
一語不發(fā)。
風(fēng)滿樓不靠譜不代表沒腦子,明顯看出來王悍和剛才天差地別。
剛才的王悍眼神之中帶著晚輩的謙卑,但是現(xiàn)在的王悍神色之中充斥著高高在上的睥睨之姿。
那感覺風(fēng)滿樓在他面前仿若螻蟻!
風(fēng)滿樓拉開車門,“老白!老白你快過來!這小子又變成那樣了!”
白武安一邊提褲子一邊跑了過來,孟弼之和項風(fēng)也跟著跑了過來。
幾人觀察著王悍,“撒感覺?”白武安問了一句,問過之后感覺自己著急忙慌問了個蠢問題,這個時候的王悍已經(jīng)失去了自我意識。
“悍哥?陛下?王上?萬歲爺?”孟弼之靠著車門口喚著王悍。
王悍淡淡一個眼神。
僅僅一個眼神讓幾人心頭一凜。
王之蔑視!
緩緩閉上了雙眼。
“這次多長時間?”項風(fēng)問道。
風(fēng)滿樓掏出手機看了一下,“還是四十多分鐘。”
“那也就是說,悍哥能有自我意識四十多分鐘,四十多分鐘之后就變成了閣主那個樣子是吧?”
“不對,王悍和閣主還嘶兩個樣子!”白武安搖著頭分析道。
風(fēng)滿樓點頭附和道,“對,閣主明顯是暴戾瘋狂,毫無征兆的想要動手殺人,但王悍看起來很冷靜,而且這種冷靜的讓人很不舒服。就有一種被人蔑視的感覺,你們有這個感覺沒?”
孟弼之和項風(fēng)兩個人同時點頭,感同身受。
“現(xiàn)在咋辦?”孟弼之問道。
白武安稍加思索,一只手氣勢洶洶的朝著王悍拍了過去。
但是手掌最終只是停在了王悍眉心半寸開外。
王悍依舊閉著眼,就像是料定了白武安不會真的動手一樣。
唇角掛著譏笑。
“快把他叫醒!不能讓他這樣太久!不然會迷失心智!”
風(fēng)滿樓打開了盒子。
“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到時候等閣主清醒的時候問問閣主?”
白武安思索著,“餓覺著,問閣主還不如問另外一個人。”
“誰?”
白武安盯著逐漸清醒過來的王悍,嘴里吐出來兩個字。
“帝佬!”
王悍苦哈哈道,“二位,給我松開唄,再勒一會兒真斷氣兒了。”
風(fēng)滿樓這才松開了王悍。
“能清醒四十分鐘,那我們到時候可以趁王悍清醒的時候找人。”
“但為什么會清醒四十分鐘?”孟弼之好奇問道。
“不清楚,不過這也是好事情,王悍遇到危險的話,可以通過隔絕九龍印,借用體內(nèi)的另外一股力量四十分鐘,對付金剛境應(yīng)該都不在話下,也算是一把雙刃劍了。”風(fēng)滿樓笑著把九龍印和那個盒子給了王悍。
王悍揉著酸痛的肩膀,“您二位研究出來了個什么沒有?”
“具體事情你怕是得去問一個人,他可能知道的更多一些。”風(fēng)滿樓收了繩索。
“誰?”
“帝佬!”
王悍一臉懵逼,“我家老頭兒?開什么玩笑?”
風(fēng)滿樓笑了笑,“看來你對你師父了解還是太少了。”
王悍一頭霧水。
兩個糟老頭子沒再說什么,就讓大家休息。
隔天凌晨四點多的時候。
聶修遠(yuǎn)和格桑兩個人開車趕了回來。
“怎么去了這么久?”王悍幾個人醒來了。
聶修遠(yuǎn)搓著胳膊,“半路上的那個救助站里面不知道被誰給拆了,我們沒轍直接把人送回去了,所以花費了不少時間。”
“油還多不多?”
“格桑家里有油,帶著呢,足夠了。”
孟弼之看著格桑笑道,“格桑大哥,我還以為你害怕我悍哥不回再來了呢。”
格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又看了一眼王悍。
“德勒爺爺當(dāng)時迷糊了,話還沒說完,其實他后面還有一句話。”
“什么話?”幾個人都好奇的問道。
“修羅降臨,黑夜彌天,地獄火蓮重現(xiàn)人間。
阿鼻梵音,菩薩倒懸,救世之主永鎮(zhèn)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