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瞅著聶臨淵。
“揪出來干啥?”
“要么控制,要么殺了,大亂將至,絕不能讓活死人趁亂鉆了空子。”聶臨淵語氣之中透露著絲絲寒意。
王悍夾著煙,滿臉的惆悵。
怎么感覺這趟來南境就是自爆之旅。
“不殺行不行?”
徐撼庭打量著王悍。
“我說你小子為啥胳膊肘往外拐?你小子殺的人也不少吧,不說別的,就阿波羅那一次,你把多少人炸上了天?這會兒發(fā)起慈悲來了?”
聶臨淵似乎是覺察到了什么,“王悍,你是不是認識對方?”
王悍尷尬的笑了笑。
徐撼庭恍然大悟,“認識啊,怪不得讓你殺個人這么費勁,這樣,他要是不受我們控制,你下不去手的話,把人告訴我們,我派人去殺,大老爺們兒,別那么磨嘰。”
王悍擠出來一個笑容,“那如果...如果活死人的那個理事是我呢?”
所有人再度一怔。
“是你?”
大家伙兒都是瞪著大眼珠子。
每個人的表情都是不同程度的震驚。
今天算是讓這個小子裝美了。
這特么的從來坐在這兒開始就一直在裝,沒想到裝到了現(xiàn)在還能變著花兒的裝。
逼皇不過如此。
徐撼庭那個表情很古怪,那雙大眼睛似乎是想要把王悍給看穿一般。
“你小子是啥都沾點邊是嗎?”
“主要是之前他們跟我搶東西的時候有點過節(jié),之后實在是沒辦法,就動了手,你們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善良內(nèi)向,從來不會主動招惹任何人,但他們要是對我死纏爛打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不是。”
“所以你現(xiàn)在是活死人華夏區(qū)理事?”聶臨淵又問。
“對!”
看到聶臨淵的表情之后,王悍笑道,“您剛才說過了,活死人的管理方式和傳銷組織沒什么區(qū)別,下層無權知道上層發(fā)生了什么,而且咱們這邊對活死人卡的很嚴,以至于活死人一直在國內(nèi)沒有發(fā)展起來,所以我這個理事在活死人之中的比重并不是很大。”
“無妨,起碼是打入了他們內(nèi)部!總比不知道的強!”
“活死人有獨有的軟件,我給你們搞幾個賬號,你們可以全天候的盯著。”
“可以!”
王悍發(fā)了個消息出去,不多時就拿到了幾個賬號給了聶臨淵。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接下來的部署。
不知不覺已經(jīng)深夜。
徐撼庭非拽著王悍去喝酒。
王悍拗不過也就跟著去喝了半宿的酒。
一覺醒來已經(jīng)干到了早上八點多。
王悍晃了晃腦袋,喝的是專門給習武之人的好酒。
迷迷糊糊記得昨晚上喝高了,還和徐撼庭拜了把子。
一出門,徐蕾正在練功。
“恩人!”
看到王悍出來之后,徐蕾立馬喊了一聲。
王悍在水龍頭跟前洗了把臉,“別恩人不恩人的,叫叔叔就行。”
徐蕾嘿嘿一笑,很暢快的叫了一聲,“王叔叔!”
王悍看著假小子徐蕾,“老徐呢?”
“有事情去忙了,聶爺爺那邊給你送過來了幾樣東西,放在房間里面了。”
徐蕾給王悍準備了新牙具。
洗漱之后,王悍看著自己的新證件,又看了一眼盒子里面裝著的三枚信物。
都是令牌的形狀,只是各有不同,每個令牌上面都有各自的出處。
王悍叼著煙,把幾樣東西裝了起來。
一旦打起來,王悍手握十萬兵馬,底氣也多了幾分。
就目前這個形勢,暗搓搓發(fā)展自己的實力才是王道。
昨兒晚上提到活死人的時候。
王悍想起來神脊母體還在咣子那里。
可以通過神脊母體找到脊王,然后通過脊王,養(yǎng)蠱一般,最終打造出來一個脊皇。
脊皇的戰(zhàn)斗力很久之前,公羊劫就給王悍說過,足以比肩神靈。
擱置了這么久,得提上章程了。
看了一眼時間,準備等會兒坐飛機去端木家。
定了票。
晃晃悠悠的去給聶臨淵打個招呼作別,順帶看看能不能順點東西再走。
許清君正在看書。
似乎是料到了王悍會來。
看到王悍的時候笑了笑。
“阿姨,聶老呢?”
“老聶有事情出去了,他出門的時候說,如果你來了,讓我給你說,家里就這點東西,你看上什么,隨便拿。”
王悍小臉一紅。
“我就是來打個招呼告?zhèn)€別!
真的。”
許清君看著王悍,滿臉笑意,就像是長輩看著自己最寵溺的孩子。
“你這孩子,老聶十幾年沒有提筆了,昨天晚上心情出奇的好,寫了一副字,他說你要喜歡就送你。”
“喜歡喜歡,肯定喜歡。”
許清君起身,輕輕摸了摸王悍后腦勺,朝著書房走了進去。
書桌上放著一幅字,已經(jīng)裱好了。
王悍近前一看。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時有明法而不議,萬物有成理而不說,圣人者,原天地之美而達萬物之理,是故至人無為,大圣不作,觀于天地之謂也。
....
陰陽四時運行,各得其序,愍然若亡而存,油然不形而神,萬物畜而不知,此之謂根本,可以觀于天矣。”筆趣閣
王悍看著聶臨淵的那副字。
剛勁有力,鐵鉤銀劃,入木三分,不管是從形還是從意來說,都是絕品書法。
這幅字要是拿出去賣的話,光是這幅字就足夠賣個好價錢了,若是再加上聶臨淵的名頭,那價格就會更高了。
“知道這篇的出處嗎?”許清君笑著問道。
王悍頓了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好像是《知北游》里面的一段。”
許清君笑著點了點頭。
王悍上下看了一遍。
若是讀多了書會發(fā)現(xiàn),很多先賢對世界,對自然的哲學方面的思考都是相通的。
就像是數(shù)千年前,在時空上有很大跨度的幾個人抬起頭看著夜空,福至心靈想法有了莫名的重疊。
觀摩半晌之后,王悍笑道,“阿姨,那我可帶走了啊?”
“好!”
王悍卷起來字,許清君拿來一個盒子裝了起來。
“我得去趕飛機了阿姨。”
“好,以后有時間常來。”
王悍點著頭。
“肯定!
阿姨您這不是客套話吧?”
許清君輕輕拍了一下王悍笑道,“你這孩子,這就是你家,什么時候來都行!”
送王悍出了門。
乘車去機場的時候。
王悍給朱棟打了個電話過去。
準備讓朱棟帶著神脊的母體去找脊王進行合成。
電話一接通。
“老朱...”
“教主,我正要給您打電話呢。”
“有事兒?”
朱棟嗯了一聲。
“我們幾個碰到了一個人,他說他也是邪將。
他叫...
聞人懸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