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果果毫無避諱的遞給他，“面具。”
    戰清宏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事兒也沒什么好保留的。
    “你應該聽顧寒煜說過我們之前的事，他那個父親當時盯我們盯得太緊了，還好有這兩張臉，我們才省了很多事。”
    顧憑天手里拿著那兩張質感獨特的面具，只是這樣摸著，就能感覺到很真實的觸感。
    太不可思議了……
    他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眼眶越來越紅，激動之下的雙手也隱隱顫抖起來。
    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這樣的東西存在，那么……如果有這個人皮面具，他計劃成功的幾率就會大大提升！
    “弟妹……你能告訴我這是從哪里來的嗎？！”
    江果果聽著他克制的語氣，愣了一下。
    怎么感覺……大哥好激動？
    但那雙眼睛里的深邃太過復雜，她看不懂，只能為難道：“具體從哪里來的我也不知道，但聽顧寒煜說……是他找一個神秘人做的。”
    “神秘人……”
    顧憑天嘴里喃喃念著這三個字，猛然抬起頭道：“弟妹，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很重要，你能不能幫我？”
    這已經是大哥第二次提出讓她幫忙。
    江果果神色狐疑，看著他臉上壓抑的表情，最終還是問出了口：“大哥，你到底是想做什么？或者說你到底有什么計劃？”
    顧憑天：“……”
    他臉上的神色僵了一瞬，沉默。
    能說的，昨天晚上已經說過了。
    顧憑天手上還拿著那兩張面具，好一會兒才沉沉道：“弟妹……我之前已經告訴你了，你……”
    “大哥。”
    江果果想聽的不是這種場面話，“如果你不能說，那我也幫不上什么忙。”
    畢竟上次她和顧寒煜用這個東西是為了和戰清宏斗智斗勇，輸了就危及生命，所以一般人也不會想要這東西。
    江果果直覺顧憑天的計劃會很危險，但他既然沒有完全坦白，那她也并不想參與。
    顧憑天還想爭取一下，門口卻突然傳來顧寒煜疑惑的聲音：“不是收拾房間嗎？你們突然湊那么近做什么？”
    房間里的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心照不宣的對了個眼神。
    江果果想到昨天晚上大哥所說的話，也沒打算現在拆穿他，“就……突然翻到了我們之前用過的面具，大哥覺得好奇，給他看一下。”
    顧憑天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附和的點點頭。
    “嗯，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有這種東西。”
    說完他穩了一下心神，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道：“阿煜，聽弟妹說這是你找一個神秘人做的，那個人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
    顧寒煜走到江果果旁邊，沒發現有什么不對勁，隨口答道：“東南亞地區的。”
    下一刻顧憑天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隨意道：“我覺得這東西還挺有意思的，你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
    “這……”
    顧寒煜抬眸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面具，語氣為難道：“我只知道他來自東南亞，但實際上那個人的行蹤成迷，脾氣也很古怪，更何況他每年只做三張面具，就算找到他，估計也沒什么用，因為最后今年的最后兩個名額已經被我和果果給用了。”
    “這樣啊……”
    顧憑天只是遲疑了幾秒，緊接著就道：“那也沒關系，你把聯系方式給我吧，要是聯系上我就先隨便問問。”
    似乎覺得自己的表現太過急切，他又笑著補充道：“反正我下班時間也是閑得慌，真沒有緣分也就算了。”
    顧寒煜聽他都這么說了，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來，“那好吧，我把聯系方式發給你。”
    江果果看著他的動作，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算了……
    這樣的人，顧寒煜尚且花了很大功夫才找到人，大哥現在剛剛回國，而且肯定不會讓時御知道，那估計也不會太容易。
    自己既然答應了替他保密，還是不要說了。
    顧憑天拿到聯系方式，看起來很是高興，舉了一下手里的盒子道：“弟妹，那這個東西可以給我研究一下嗎？我實在是沒見過。”
    他的話說完，江果果就感覺旁邊的男人也朝自己看過來，頓時有種賊船不得不上的感覺。
    她扯了一下嘴角，“就……本來也是打算扔的，大哥要是感興趣就拿去玩吧。”
    “那就謝謝弟妹了。”
    等顧憑天出了房間，顧寒煜才覺得自家老婆有點奇怪，輕捏了一下她的臉問：“怎么了？舍不得人皮面具？”
    “……怎么會。”
    江果果回過神來，意有所指道：“只是覺得大哥這么一本正經的人，怎么好奇心那么重呢？”
    她的本意是想提醒一下這個男人，結果他們完全失去了平時的默契，顧寒煜一點弦外之音也沒聽出來，“很正常吧？每個人都會有好奇心，只是看愿不愿意克制而已。”
    “……”謝謝賜教哦。
    江果果翻了個白眼，繼續整理東西。
    顧寒煜感覺自己說的沒有問題啊，那怎么感覺老婆又不樂意了？
    顧憑天出來后，控制著輪椅進了自己之前住的房間，反手鎖上了門。
    他拿著兩張人皮面具，再也無需壓抑心里的激動，認真研究了許久，等心情稍微平復一些才拿出電話打給趙華。
    “顧總。”
    “嗯。”
    他沒多說什么，直言道：“我發現一個做人皮面具的人，來自東南亞，等會兒我把聯系方式發給你，不管用盡什么方法，你必須想辦法找到人。”
    聽到“人皮面具”四個字，趙華下意識的愣了愣。
    這玩意兒……真的有？
    但顧總既然說是真的，那就一定是真的，“顧總放心，我一定辦到！”
    顧憑天聽著他肯定的聲音，心里那股虛浮的感覺稍稍落了底，“記住，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走漏任何風聲。”
    “明白。”
    “上次交代你的那件事，辦得怎么樣了？”
    “已經差不多了，應該今天晚上就能出結果。”
    顧憑天松了口氣，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弧度，“很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而江果果卻從剛才起就一直心不在焉的，顧寒煜在旁邊狂刷存在感，也絲毫提不起任何興趣。
    “老婆……能不能提示一下？”
    “提示什么？”
    “提示你為什么生氣？”
    “……”
    江果果有些無語轉過頭，“我再說一遍，我真的沒有生氣。”
    她腦海中想的卻是……大哥的事，真的不告訴顧寒煜嗎？
    可自己現在已經知道了那么多，不管最終幫不幫大哥，也許到最后都藏不住事實，那自己不也和顧寒煜之前的行為差不多了？
    再者，江果果現在也不確定顧憑天到底想做什么。
    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顧寒煜見她說這么一句話都能出神，更加覺得不放心，又問：“那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老公哄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