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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為什么?”在看清楚是他們幾人后,被莫曉霏由后反手扣的陳慧云發出絕望聲音。
從李濤那確認林柯沒事后,她有些無語地回:“你這樣,你未婚夫是不愿看到的,他到現在還沒有放棄自己生命,說明他有信心回到你身邊……”見回過頭看她的陳慧云睜著一雙帶著怨恨的大眼,轉而朝李濤使了個眼色,對方會意說出肇事人特意來這里的目的。
“他這次是專門過來贖罪的,這半年沒有一天睡過好覺,對那場意外深感抱歉。”說話間從衣服包里取出手機,放了一小段先前錄音后,繼續說:”那場意外你很清楚雙方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這么做只會讓自己更難過,我想你未婚夫肯定不想見到你和他一樣躺在病床上……”
同一時間,受不了難聞氣味的林柯朝浴室走去,很快里面傳來流水聲,這次真的難為他了償。
出神間察覺到陳慧云沒有反抗之意,不由得松開了雙手,便見其身子一軟跌坐在地板上無助地抽泣著:“阿志,阿志!”
李濤的話起到關鍵作用,某些時候只有撞南墻才會讓鉆牛角尖的人放下心中執念。
他們沒有帶走陳慧云的意思,事后交給了在大堂等候的陸醫生,對于陳慧云來說陸醫生是她和未婚夫值得信任的人,也是真心關心的人。
“你們今天的表現不錯,用生命避免了一場重大事故。”李濤說這話時,將視線轉移到還覺得自己身上有汽油味道的林柯那。
莫曉霏明白,身旁人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令她刮目相看,再也不是以前眼中的文弱書生形象。
“這件事瞞不過周毅,你們要做好心里準備。”
李濤上車離前說的話,她怎么聽著還有其它意思,林柯也有同樣的反應。不是說他們的工作是將危險的事爭取傷害最小化嘛,他們已經做到了,那個人應該表揚才是啊。
事實總與想象有差別,第二天一早莫曉霏和林柯便被請進周毅辦公室,見到有史以來最黑的面孔。
“從現在起你們倆停止,想不明白錯哪就繼續停。”
莫曉霏覺得后一句明顯是針對她,只因先前說了一句:“我不認為我們處理方式有錯。”
但現在連累林柯,不是她想看到的:“我可以停職,請您收回對林柯處罰,事情是因我策劃的,我會承擔全部責任。”
先前林柯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可周毅不信,莫曉霏理解,只是彼此沒明說罷了。
站在辦公桌后氣不打一處來的周毅看看她,又將視線轉移至林柯那:“三日之后交不出詳細報告,就別想回辦公室上班。”
聽周毅這么一說,莫曉霏心底松了口氣,還算是給她面子放過一個被帶壞的好孩子。
“是。”
林柯這一聲有氣無力,內心極其矛盾。
很快她又被周毅單獨留下,讓林柯先行離開。
當辦公室內只剩下他們兩人時,他面色難看地走至她面前:“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對還在氣頭上的周毅,莫曉霏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眼前人身上散發出的氣場太強,看來自己觸碰到他的底線。
“我承認我有錯,沒有向您及時匯報,擅自做出改變……”
“知道還那么做,你是不是覺得你翅膀長硬了?”
莫曉霏搖頭,接著不發一言地低下頭,現在說什么都難消眼前人的氣。有一個不聽話的下屬夠頭疼的,這下又多出一個,不抓狂才怪。
“如果你真心為他好,就不該這么做,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自然明白,現在想來也有了后悔意識。萬一那會身在衣柜里的她反應慢了一拍,陳慧云將打火機點燃,后果絕對不是他們想見到的。
“從現在起你無限期放假,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回來。”
“是。”
從計劃開始就做好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嚴厲,無限期。繼而懷著一顆復雜的心離開,來到一樓見到為她回來工作高興不到五分鐘的王小輝和李妍,多少有些尷尬之意。
收拾好東西出來的林柯,有著明顯的不舍,卻還是牽起她的手大步朝外走去。
莫曉霏想到一件事,也許這個時候對他說出,能緩和這幾天不太愉悅的心情,停下腳步:“我不想回家,們去機場吧,你不是一直想帶我見你家人,現在有假期了,怎樣?”
回過身來的林柯一臉詫異地看著她:“你確定?”
“嗯,我確定。”
對于在辦公室里上行政班的人來說有很多假期,對于有著特殊工作的他們來說,很多時候假期還在工作中,更多的時候白天與黑夜交叉。
片刻沉默后,林柯嘴角揚起一抹淡笑:“好,我們去機場。”
就這么沒有帶行李,連車子也不開,直接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朝機場方向駛去。路上他似乎還有著懷疑,一連問了她兩遍,才確認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令前面開車的司機透過后視鏡異樣地看著他們。
“真的不用帶東西嗎?”
“不用,那邊什么東西都用,缺的話就買。”
林柯沒有明白莫曉霏意思,到達候機樓后覺得不妥的她,趁著去上洗手間的功夫買了兩樣東西,去見未來的公婆不好意思空手。
從專柜處直起身子準備離開時,竟然又有眼前一黑現象,如果不是及時撐住,只怕在這里出丑。記得上次受傷,她因害怕而短暫眩暈過,這次沒有什么刺激怎會發生呢?
離開時莫曉霏憶起周毅所說的無限期放假,會不會是發現了什么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處罰。取出手機翻出對方電話號碼,在摁下通話鍵那一秒猶豫了:“算了,還是在觀察看看。”
她佯裝無事地回到翻看機場雜志的林柯身旁,此時有他陪著就好。
剛一落座,便聽到他說出不想聽的事:“乖,把這個喝了。”
莫曉霏微微蹙眉,只要和他一同搭飛機,每次都會在登機前讓她喝這個。之前是怕耽誤工作,這次不太想:“我不渴,我討厭在飛機上上洗手間。”
林柯卻沒有罷休的意思:“你好好回憶下,喝了這個那次去過洗手間?”
之前不是被昏迷抬上飛機,就是在飛機上不到十分鐘就睡了,還真不知道中間有沒有去過。從他的表情上看她沒有做出那種嚇人的事,所以手舉杯子好一會兒都不放下。
“好吧,我喝。”
輕嘆一聲氣的她接過,仰起頭喝了一半下去。知道這水里有其它物質,如果他真想做什么壞事,用不著等到今天了。
同之前一樣,起飛不到十分鐘她便兩眼一黑陷入沉睡中。并不知身旁人將他的一只手放在她手腕處,直到飛機降落才移開。
坦白說林柯不擔心自己的工作,最擔心的是此時的身旁人。周毅的處罰在他看來有些過,但肯定有原因,只是不愿告訴他們罷了。
她被派到國外工作兩次,經歷了生死劫難。如果還要再被派出去,他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阻止。聽到她說要去他家,真有種做夢的感覺。他相信她是真心的,就怕有什么難以說出的秘密。
他也想到一會和家人見面的情形,若是同意他們就留宿家里,若是不同意,他們就去住酒店,總之是不會放手的。
胡思亂想間兩個小時轉眼過,當飛機安全著陸的那一刻低聲叫醒已倒在懷里的人兒。
沒有想到母親會來接機,一出閘口他便聽到熟悉的聲音,估計是太久沒回來了。走至近前來了個久違擁抱后,便介紹起莫曉霏。
比起面帶笑容張開手臂表示歡迎的母親,還沒完全清醒的莫曉霏變成一個害羞的女孩,連說話聲也不自然了。憶起前段時間去她家,他好像也是這樣。
“又沒放大假,怎么突然想起今天回來了?”
先前已經說過這個問題,坐在副駕駛的林柯對開車的母親現出不自然笑容:“我不是在電話里跟您說了,和她一起休年假,在這邊待兩天,便回去繼續上班……”
回應時透過后視鏡看到一張擔憂的臉,他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笑痕,事前沒有和她說這會估計徹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