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花鈿去了花月夜。
自上次之后她便沒來過了,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柔柔的犧牲。
不過這次不一樣了,花裕書明天就要死了,她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柔柔。
兩人如往常那般在小露臺上喝酒看星星,花鈿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孟靜柔很高興,但是眼底有遺憾。
“要是我能親眼看見就好了。”
花鈿想了想,忽然問道:“花珺還在鳳棲嗎?”
孟靜柔點頭,奇怪道:“這一次不知為何留這么久。”
“他住在哪兒?”
孟靜柔警覺:“你想干什么?”
花鈿道:“跟他商量你贖身的事兒。”
孟靜柔道:“不用商量了,他說了,要十四萬兩。”
九萬加見慕承淵的代價五萬兩,一起便是十四萬兩。
花鈿抱住她的胳膊撒嬌:“你讓我見一面嘛,我來跟他說。”
孟靜柔受不得花鈿的撒嬌,無奈的答應了,親自帶了花鈿去花珺的屋子。
抬手敲門,半晌里頭傳出來低沉的聲音。
“誰?”
“是我,有事。”
“進來。”
孟靜柔推開門,帶著花鈿進去。
這間屋子和孟靜柔的擺設類似,連熏香都一個味道。
穿過一個小廳,里面便是休息的臥室,花珺就在里面,明顯還在睡覺。
孟靜柔就帶著花鈿停在珠簾后面,開口對里面說話:“我朋友想見你。”
里面靜了一下,聲音染了幾分笑,“那個窩囊廢?”
花鈿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這是什么話,這個人禮貌嗎!
孟靜柔忙用眼神安慰她,繼續對里面說道:“你方便的話,見一面吧。”
里面的人甕聲甕氣,“去外面等著。”
孟靜柔松了一口氣,帶著花鈿出來,臨走時叮囑她,“他這人看似溫和,其實很冷淡的,你記得說話要有分寸,與他保持距離,不然他會厭棄的。”
花鈿記在了心里。
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珠簾終于被撩開,花珺走了出來。
花鈿捏著脾氣站起來,端著笑與他打招呼:“花公子!”
花珺腳步一頓,眸色冷了下去:“窩囊廢竟然是你。”
一口血梗在了胸口,花鈿告訴自己不生氣,就當被狗咬了。
笑容保持不變,她禮貌的回道:“我從前確實有些窩囊,不過我今日是來與公子談一筆生意的。”
聽到‘生意’二字,花珺的臉色多了點尊重,在她對面坐下,“什么生意。”
花鈿道:“穩賺不賠的生意。”
花珺眼底的好奇濃郁,看著她,等待她下文。
“讓我朋友出去一天,你開價。”
花珺蹙眉,上下打量她,“讓她出去不是不行,但是我得加派人手看著,一旦她跑了,我這樓里的損失是巨大的……”
“就說要多少吧。”
有系統在手,錢對花鈿來說是小事,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是事。
有底氣在,她的語氣里自帶了豪氣,真的將花珺震住了。
他認真的想了想,開了口:“派人看守的成本按花月夜物價來算,倘若人跑了,你來這里幫我看樓。”
“可以。”花鈿想都沒想。
花珺便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一個頂級暗衛一天是十兩,最少要一百個人,算下來就是一萬兩,你給一萬兩吧。”
這是明擺著搶錢!
花鈿直接從身上拿出了兩萬兩的銀票,對花珺說道:“讓她自由兩天,從現在開始算。”
銀票都是一百兩的,兩萬兩的銀票有兩百張,拍在桌上好大一堆,直接滑到了地上。
花珺忙將銀票撿起來,寶貝的擦掉上面的灰,那模樣好像在摸自己心愛的姑娘。
當真是財迷。
數清楚張數不差后笑瞇瞇地說道:“隨身帶這么多銀票,看來是一早便想好了。”
沒錯,一開始花鈿就抱著帶走孟靜柔的心,她要讓她親手處置那幾個畜牲。
出來后花鈿直接去了孟靜柔的屋子,從她的柜子里翻出來女裝,“穿上,我帶你走。”
孟靜柔一怔,想問花鈿是不是瘋了,花珺靠在門上解了她的疑惑。
“你的小窩囊廢花兩萬兩銀子買了你兩天自由。”
兩萬兩已經可以買下一處三進帶院子的宅子,還能配上幾個機靈的下人了。
孟靜柔眼圈兒一紅,低罵道:“你瘋了?干嘛給那個財迷送銀子啊?”
“嘖,”花珺滿臉不高興,“我還在這兒沒走呢。”
孟靜柔有些尷尬,花珺哼了一聲,提步離開。
花鈿一邊幫她換衣裳一邊說道:“我看他性格挺好的,你這么怕他做什么?”
孟靜柔苦笑:“那是你認識他還不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