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珺微愣,目光打量眼前做婦人打扮的女子,溫潤的眸色慢慢冰冷。
卻并未拂袖而去,而是語氣疏離的一一回答了花鈿的問話。
“在下姓花,今年二十二,未曾婚配。夫人貴姓?”
花鈿在聽到他姓花時腦子便頓了一下,隨即立刻想到了一個名字,花珺。
能讓慕承淵這般在意的,只能是他了。
此人是花月夜真正的大老板,是慕承淵想見都難見上,讓柔柔一提起就臉色大變的男人。
自己方才竟然調戲了他。
這一刻,花鈿笑不出來了,更不敢告訴他自己的姓氏,擔心被報復。
“我姓慕。”
花珺客氣的點頭:“慕夫人。”
慕承淵眸光怪異的看她一眼。
花鈿當做沒看見他的目光,坐回去,默默喝茶。
慕承淵想了想,唇角忽然溢出諷刺的笑,然后他端出恰到好處的禮貌和花珺打招呼。
“花公子,久仰。”
花珺這才仔細打量慕承淵,而臉色卻是越來越古怪,最后竟然露出幾分驚疑來。
慕承淵對他的眼神沒有半分意外,神色自然的任他打量。
而花珺,他的眸色幽深,似思考了一會兒,然后神色較之先前恭敬了許多。
“在下見過王爺。”
“不用多禮,今日是本王有事需要花公子幫忙。”
花鈿立刻支起耳朵,她想聽聽慕承淵到底要做什么,可令她氣憤的是,慕承淵竟然和花珺起身去了里間。
她不滿的嘀咕:“不讓我聽還留我不讓我走,有病。”
回頭發(fā)現(xiàn)林越盯著她,眼神不是很友好,她訕訕的閉了嘴。
慕承淵和花珺在里間待了一炷香,兩人并肩出來,看兩人臉上的笑意,應該是談的很順利。
“公子慢走。”
慕承淵在雅間門口送了花珺離開,轉身時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然后花鈿便發(fā)現(xiàn),慕承淵那個總是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侍衛(wèi)對自己也和顏悅色了。
電光火石間,花鈿忽然有個毫無根據(jù)的猜測。
趁著慕承淵去茅房的時間,花鈿湊到林越面前。
“你家王爺談的這么順利,打算怎么感謝我?”
林越想了想,認真的說道:“以后王妃有需要屬下的地方,只要開口,屬下一定竭盡全力,不過只有三次機會,而且王妃不能讓屬下做背叛王爺?shù)氖虑椤!?/p>
這些話花鈿根本沒仔細聽,因為從林越一開口,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林越承認這件事情是她的功勞,可是她不認識花珺,那么做這件事情的,只能是孟靜柔。
孟靜柔那么抗拒花珺,而且孟靜柔說過,花珺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此番能答應,柔柔一定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她賣身在這花月夜本就很難贖出來,眼下又加了砝碼,贖身將會更艱難。
這時慕承淵從茅房出來,藥皂的味道飄過來。
花鈿紅著眼睛走上去,一巴掌甩在了慕承淵的臉上。
空氣靜了一下。
花鈿憤怒地吼道:“你欺負我就好了,為何還要去欺負她!”
慕承淵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手背青筋必現(xiàn),他看著她白嫩細膩的臉頰,若是被打一巴掌,得腫一陣子。
沉了一口氣,慕承淵松開了握緊的拳頭,抬手捧住花鈿的頭,狠狠吻了上去。
來上茅房的客人一掀開簾子,看見里面的情景驚得叫了一聲,卻不想離開,反而想湊近看熱鬧。
林越長劍出竅,眼睛一瞪,“滾!”
罵的是看戲的客人,怒火是因為花鈿。
她竟然敢打王爺?shù)哪槪鯛斁谷徊欢缢氖诌€親她。
瘋了,都瘋了。
霸道的吻讓花鈿的思緒有一瞬的空白,反應過來時他的舌已經(jīng)探了進來,她想咬他報復,他卻已提前探知,退了回去,將她推開了。
這樣一來,方才便很像是她意猶未盡。
心里惱羞和憤怒交織,花鈿恨不得再打他一巴掌,卻在看到他眼底的瘋狂時赫然停住。
他的眼神在告訴她,只要她敢打,他就敢親。
見花鈿僵在原地不動了,慕承淵臉上露出勝利的笑,故意彎腰靠近她。
“你打我我就親你,下次你打我,我就知道,是你希望我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