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大人生辰,您不出去幫忙嗎?”看見又在畫畫的花鈿,錦春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花鈿正給男人描眉畫眼,聞言頭也不抬地道:“找那麻煩做什么,在屋里帶著不清閑么。”
錦春覺得這話很有道理:“還是王妃聰明!”
可是……
“鈿兒,娘只有你這一個女兒,眼下前面忙不過來,你去幫幫忙。”
花鈿心里很不爽,但是為了收買人心,她只能放下畫筆,“好,我這便去。”
周氏正要轉(zhuǎn)身,余光看見了桌上那副正在上色的畫像,瞳孔當(dāng)即縮了一下。
發(fā)現(xiàn)周氏的目光,花鈿沒解釋。
帶著系統(tǒng)穿越,她連奮斗都省了,無聊時便畫畫打發(fā),她喜歡畫人像,尤其喜歡畫帥哥。
這幅畫是古裝的王鶴棣。
周氏定是以為她一個寡婦在外面亂搞男女關(guān)系了。
沒必要解釋,周氏還指著她得到封地,便真是誤會了,也不會往外說什么。
往外面走時,沉默半晌的周氏忽然開口。
“你最近身子如何?”
花鈿道:“很好,怎么了?”
周氏打量她的臉色,面色稍有些不自然,“娘關(guān)心你一下,沒事,走吧。”
花鈿慢了一步,看著周氏走到前面的背影,眸子慢慢瞇了起來。
宴會場在后花園,男眷女眷中間隔了一片盆景花草。
周氏安排花鈿照顧女眷,盯著些酒水吃食,以防怠慢了客人。
中途花鈿看見了玉玲瓏,有些驚訝,這府里,誰會給她請柬?
玉玲瓏看見她很高興,主動喊她:“花王妃,民女是玲瓏,您還記得嗎?”
花鈿客氣一笑,不想搭理她,玉玲瓏卻主動對她解釋起來。
“是王爺帶民女進(jìn)來的,民女本不想來,但是王爺說民女身世不好,得多見見世面才行。”
花鈿聽出來了,這個女人是在炫耀。
向賓客炫耀她在慕承淵身邊的不一般,向她炫耀慕承淵對她的寵愛。
幼稚。
沒搭理她,花鈿轉(zhuǎn)身走了。
別看這事兒不多,半天下來花鈿的腰都站不直了,這時錦春端來了一杯茶。
“您快坐下喝杯茶吧。”
花鈿接了茶喝下,剛放下茶杯,一個丫鬟忽然絆了一下,摔在她身上,手里端著的一碗涼菜全部潑在了她的裙子上。
“你這個丫頭,怎么這么毛躁!”
錦春板著臉呵斥,立刻拿出自己的帕子幫花鈿擦拭。
花鈿看見丫鬟是周氏身邊的,周圍又有人看著,便對丫鬟道:“不是什么大事,下去吧。”
丫鬟顫抖著退下。
錦春見那臟污擦不掉,噘著嘴道:“這可是上好的料子,這個丫頭真該死!”
“算了,先去換衣裳。”
錦春閉了嘴,跟著花回偏院。
花鈿在尚書府從小就是住偏院,嫁到永寧王府住了兩年空蕩蕩的西院,又被扔到了偏院。
她和偏院當(dāng)真很有緣分。
不過巧合的是,偏院竟然進(jìn)不去,花鈿被下人攔在了外面。
“花王妃先別進(jìn)去,院子里進(jìn)了蛇!”守在門口的丫鬟身子在抖,看起來快要哭了。
花鈿最怕蛇了,臉都變了。
那個丫鬟看見花鈿裙子上的污漬,便說道:“夫人在北邊設(shè)了更衣的地方,里頭備了更換的衣裳,您去那邊先換一身衣裳吧。”
花鈿點頭,叮囑下人都小心些,便去了北邊的院子。
院子里已經(jīng)安排了伺候的下人,花鈿一到便被下人帶到了其中一間屋子,花鈿脫下衣裳以后才發(fā)現(xiàn),這屋子里卻沒有備用的衣裳。
只能吩咐錦春:“你去找外邊的人取衣裳。”
錦春應(yīng)聲出去。
想著錦春很快便會回來,花鈿便沒將衣裳穿回去,待在屏風(fēng)后面伸展了一下疲乏的筋骨。
沒聽到錦春回來的聲音,她又將自己從前學(xué)的一支現(xiàn)代舞跳了一遍,扭腰擺臀,舞姿柔美,又有點熱辣。
跳完后身上都出了一層汗,錦春還沒回來。
怎么回事?
花鈿轉(zhuǎn)身想要去拿換下來的臟衣裳穿上出去看看,卻被身后的黑影嚇了一跳。
定睛看清黑影面容,她的臉‘唰’的沉了下去,立刻用衣裳擋住了自己,板著臉呵斥:
“慕承淵,君子當(dāng)非禮勿視,你擅闖進(jìn)來實在卑鄙,你現(xiàn)在出去我不追究,不然我去陛下面前告你的狀!”
花鈿快氣死了,不等他說話又問:
“你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
慕承淵的眸色有些暗,落在她的臉上,透著怪異的氛圍,他的聲音很沉還有些沙啞:“在你開始跳舞的時候。”
也就是說,她光著跳舞的樣子,他全看見了。
這和裸奔被人圍觀有什么區(qū)別?
羞憤之下,熱氣一下子涌到腦門,花鈿覺得自己兩只耳朵都仿佛在噴熱氣。
偏偏男人還認(rèn)真的補(bǔ)了幾個字。
“這是哪個地方的舞?”
花鈿忍住想戳瞎他雙眼的沖動,手指屋門:“你,出去!”
慕承淵沒言語,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花鈿剛要松一口氣卻看見那個男人放在門扇上的手并不是將門打開,而是將門栓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