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朦朧,什么都看不見,但是肌膚能感受到曖昧的熱度,還有男人耳邊的喘息。
“鈿兒,你不能負我。”
又做這個夢了。
花鈿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看看這個她做了無數次春夢,便是穿越了都還來夢里找她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模樣,可是眼皮子很沉,只能睜開一條縫,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然而這次又與以往的夢境有些不同,身下的痛很真實,她抱住男人的脖子,央求他輕點,卻被一道冰冷的女聲打斷。
“發什么騷?”
花鈿猛地睜開眼,眼前是一個陌生的女人,穿著樸素的衣裳,卻蓋不住絕美的容貌。
怔楞后循著不適往下看,見自己的裙子被撩了起來,里褲被扒開,雙腿被分開綁住。
女人的手里拿著冰涼的銅鉗子,方才便是這個東西讓她疼。
怒氣立刻涌上來,花鈿很快想到自己這般遭遇的主謀。
他是想檢查什么呢,檢查她到底和多少男人搞過嗎?
怒氣涌到了眼眶里,眼圈兒是紅的,但是花鈿的情緒卻很冷靜,開口問這女人。
“看完了嗎?”
女人收起自己的工具,看著她通紅的眼圈兒:“你是第一個,讓王爺這般在意的女人。”
花鈿從這話里聽到了羨慕。
直接氣笑了。
鐘璃對她的情緒不解,蹙眉問道:“被王爺這樣的男人喜歡,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花鈿唇角上揚得更深,誠懇地對她說道:“希望你也能被你家王爺這般喜歡著,像對待一個婊、子一般喜歡著。”
這話似乎大大超出了鐘璃的承受范圍,她的臉色沉下去,很是生氣的樣子,“你怎么能這般揣度王爺,王爺光風霽月,是天上的神仙,能寵幸你必是真情實感,才沒你想的這么骯臟!”
慕承淵的人定都是向著他的,何況這這女人看起來還是慕承淵的狂熱粉,自己跟她說再多也無用。
她索性閉上眼,低聲道:“若是檢查完了,請松開繩子,讓我把衣裳穿好。”
鐘璃不喜歡花鈿的態度,冷著臉幫她解開腿上的繩子,離開時又忍不住轉身強調。
“你若是再敢不識好歹傷害王爺,我第一個殺了你。”
有病。
沒一個正常!
花鈿板著臉穿好自己的衣裳,推開門走了出去,門口侍立的丫鬟立刻將她攔下。
“花王妃,這邊請。”
花鈿以為丫鬟是要帶她去見慕承淵,卻不想被帶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屋子,屋門在背后落鎖。
“這是哪兒?你們要干什么?”
外面沒人回答她。
她忽然有些害怕,想要放狗,但是處境不明,這些狗是她的底牌,一旦亮出來就陷入了被動。
眼睛適應黑暗后,看清楚了周圍,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這空曠的屋子正中央,竟然有一頭老虎,高度齊她的胸口,腦袋碩大,爪子比她的手大兩個,全身散發的力量讓人直接喪失逃跑的欲望。
花鈿咽了一口唾沫,還是沒拿出自己的狗。
因為她發現,自己身邊一圈,全是老虎。
粗略算一下,有十幾只。
自己那幾十條尚算強壯的狗到了這些真正的猛獸面前,只能算是細狗,全都得死。
額上滴落冷汗,顫抖著咽下一口唾沫,花鈿大聲開腔。
“慕承淵,我們之間無冤無仇,你一個大男人何必這般對待我一個小女子?”
隔壁屋子,慕承淵的目光盯著墻壁上的拳頭大的洞,武功高強的他在黑暗中也能視物。
花鈿的恐懼清晰落在他的眼里。
鐘璃想到自己先前的診斷:這具身體在兩年間遭受過重創,極度虛弱過,不排除墮胎的可能。
她抿了抿唇,小聲說道:“便是她欺騙過您的感情,您小小的懲罰一下便是了,可別真的讓這些老虎傷了她。”
慕承淵沒言語,但是唇角卻上揚。
林越和鐘璃都能看出來這是苦笑。
鐘璃不解這笑意,林越小聲在她耳邊解釋:“便是她被老虎咬死,也不及王爺痛的半分。”
鐘璃愕然,很想要知道,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么,能讓一個滿眼透著清澈與愚蠢的少年,變成眼前這幅深沉冷漠的樣子?
鐘璃不是那藏得住話的,心里有了疑問,她當即便問了。
“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