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碟,休得無禮,快快請花王妃進來。”
小碟撅嘴,翻著白眼側身讓了花鈿進去。
錦春路過時翻著白眼撞了小碟的胳膊,在她耳邊罵她:“再翻挖了你的眼睛!”
小碟嘴巴一癟,無聲地哭了。
玉玲瓏領著花鈿進了小廳,從容地使喚下人上茶。
“花王妃稍等,民女這便去王爺面前通傳。”
儼然一副這別院她就是女主人的樣子。
慕承淵愛誰她不在意,但是她討厭玉玲瓏在她面前的這些小心思。
而玉玲瓏心思極其敏感,發(fā)現(xiàn)了花鈿眼底的不悅,嘴角的弧度更深,忽然說話。
“其實花王妃的來意,民女很清楚。”
花鈿挑眉。
來的路上她就懷疑,慕承淵出爾反爾和玉玲瓏的枕頭風有關,眼下看來她猜中了。
而且花鈿還猜到,玉玲玲當著她的面說出這件事情,一定有她的目的。
“說吧,你想干什么。”
玉玲瓏露出欣賞的目光,“民女希望花王妃離開王爺。”
見花鈿不做聲,玉玲瓏臉上露出誠懇:“民女相信花王妃也是個明事理的人,您和王爺之間的事兒一旦傳出去,王爺?shù)那巴疽欢〞艿接绊憽?/p>
如果您真的愛王爺,真的為了王爺好,就應該主動斷了這層關系。”
花鈿冷笑:“倘若你真的了解你家王爺,就會知道,是他不肯讓本王妃離開。
還有,你的認知也有錯誤,本王妃,不愛你家王爺。”
話音落下,這小廳里頭的氣氛明顯冷了下去。
花鈿似有所感地抬頭,便看見慕承淵站在門口,還保持著一條腿邁進來的姿勢。
很顯然,方才她的話他全部聽了去。
再看玉玲瓏,是背對著慕承淵的,但是卻朝她露出得逞的笑意。
這個女人當真是對這種陰損的小手段格外熱衷呢。
“你先退下。”慕承淵走了進來。
玉玲瓏一副被慕承淵的聲音驚了一下的樣子,低下頭退到一邊。
花鈿覺得好笑,也只有玉玲瓏會以為慕承淵喜歡她,而她這些小伎倆也只是建議在慕承淵愛她的基礎上。
思忖間,慕承淵坐在了花鈿的旁邊,冷著聲音朝她開口:“那你愛的是誰?”
花鈿老實回答:“誰都不愛。”
慕承淵眼底的冷意淡去些,頓了頓問道:“你與你弟弟關系如何?”
不明白他為何問這個問題,但花鈿認為沒必要隱瞞,“很不好,你問這個做什么?”
慕承淵正要說話,玉玲瓏的聲音傳來。
“我聽說花王妃和家里的所有人關系都不好呢,家父曾經(jīng)說過,與一人關系不好可能是對方的問題,與一群人關系不好,那可能就是自己的問題。”
慕承淵眸子閃了閃。
花鈿臉色冰冷,忽然問道:“你父親可有告訴過你,男女授受不親,未曾婚嫁便在男人家里過夜,視為不貞。”
玉玲瓏臉色一白。
“好了,花鈿,你說話莫要這般尖銳。”
是她尖銳嗎?
狗男人沒聽出玉玲瓏話里的針對嗎?
“你先下去。”花鈿冷臉吩咐玉玲瓏。
“王爺……”玉玲瓏可憐巴巴地看著慕承淵。
花鈿也看著他。
慕承淵頓了頓,開口:“你先下去。”
玉玲瓏紅著眼退下。
花鈿唇角上揚。
“你與你弟弟為何關系不好?”
花鈿心想,這與你有關系嗎?
但是想到自己的計劃,還是半真半假的說了。
“他做過傷害我的事情。”
她不是原本的花鈿,但是在穿越進入這具身體后,她便奇妙地與之融合。
花裕書傷害了柔柔,便是傷害了她。
見他還想追問,花鈿打斷了他:“王爺,今日我來是要問您,為何出爾反爾?”
她盯著他的眼睛,覺得他應該不是會因為女人一句話就失信的人,或許玉玲瓏只是故意在借機讓她誤會。
可是……
“玲瓏受傷了,我得給她個交代。”
“所以,當真是女人一句話,王爺便做了失信之人呢。”
她忽然很氣憤。
“我先前那么相信王爺,當真沒料到王爺是這種說話比放屁還輕巧之人!”
慕承淵看著她,眼底原本的冷意忽然化開,低聲說道:
“我答應她并不是因為女色,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