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王妃差點氣個倒仰,眼冒金星地問那胖男人:“你是不是失心瘋了?狗嘴里面噴什么屎!”
胖男人抵不住太王妃的威嚴(yán),低下頭去腦袋快扎進(jìn)了褲襠里,卻還甕聲甕氣的補(bǔ)了一句:“那肚兜不是王妃的,是太王妃的。”
一時之間,現(xiàn)場鴉雀無聲。
太王妃已然是氣得說不出話了,因為,她也確實有這蓮花肚兜,是花鈿親手給她做的。
便在此時,一直未曾出聲的慕承淵忽然開口。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爭來爭去沒完沒了,本王出個主意,既簡單又令人信服。”
太子正因為這出捉奸鬧劇尷尬,聞言忙道:“慎郡王請講!”
花鈿看向慕承淵,看見他那雙被自己咬出了血印子的薄唇張開。
“花鈿嫁給王兄時王兄還在外打仗,兩人并未圓房,只要找婆子來驗一驗她的身體,便可知到底是誰在說謊了。”
男人說這句話時眉眼含笑,那雙流光溢彩的瑞風(fēng)眸沒有半分感情。
明明昨晚他們才親密過,昨夜他抱著她時的溫柔,仿佛還留在身上,僅僅一夜的功夫,他便幫著自己的母妃攻訐她。
花鈿冷冷地反問慕承淵:“慎郡王這般提起來,我也想起來了,城中有位神醫(yī),能看出女人兩日之內(nèi)是否與男人親近過,眼下人證物證都指向太王妃,便是檢查,也是先檢查太王妃。”
太王妃的臉色難看的不成樣子。
花鈿這會兒已經(jīng)收起了自己的眼淚,目光灼灼的問太王妃:“母妃不說話,是心虛不敢嗎?”
“你胡說!”
“光會喊可沒用,母妃若是想要自證清白,只需要找這位神醫(yī)驗一驗便是。”
太王妃臉色發(fā)青,忽然捂住臉哭了起來,“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哦,年紀(jì)輕輕就守了寡,好不容易撐起這個家,現(xiàn)在兒媳婦還這般羞辱我,我可不活了!”
說著便要去撞墻,被秋梨攔住了。
賓客們瞧著不禁同情起來。
慕承淵開口:“家里婆媳之間的矛盾,鬧了這么一出笑話,叫大家見笑了,來人,將這演戲的下人帶走,典禮繼續(xù)。”
太子聽見慕承淵這樣說,當(dāng)即附和道:“對,婆媳間的矛盾而已,典禮繼續(xù)!”
于是,原本落入了困境的太王妃,因為慕承淵這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被解了圍。
“王嫂好像不太開心啊?”
慕承淵俊臉含笑地望著花鈿,眼底的戲謔和挑釁明目張膽。
他在用眼神告訴她,只要有他在,她永遠(yuǎn)別想動太王妃一根汗毛。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便是太子,也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慌忙附和,可想而知,慕承淵在朝中的權(quán)勢有多大。
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公平的,在絕對的權(quán)勢面前,別說指鹿為馬,便是指人為鬼都不足為奇。
花鈿沉了一口氣,柔下臉色說道:“郡王說的是,婆媳間的矛盾,不該拿到外人面前來。”
太王妃見花鈿服了軟,立刻借機(jī)出氣:“花鈿,不是母妃說你,你找人這般誣陷母妃的清白,著實是不懂事,還好大家都眼明心亮,你以后行事可要三思,沒得被人指點你家教不好!”
花鈿可不慣著她,當(dāng)即反擊:“這府里是母妃掌家,下人都只聽母妃一人的,若是沒有母妃的的首肯,便是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將人帶到宴會上來,母妃,您的家教也要重新教一教了。”
太王妃又被氣了個正著,她忽然意識到,眼前的花鈿,變了。
是因為昨日給她下藥的事情,她心生怨懟,眼下才處處與她這個長輩作對。
這個小賤人,不能長留!
花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這會兒慕承淵世襲的儀式開始,儀式之后,慎郡王便成了永寧王。
此刻可以開席了。
相較于襲爵典禮的儀式,這些賓客更期待開席。
“聽說太王妃為了席面煞費(fèi)苦心,不僅有肉還有酒呢,這天天打仗,那一日三餐頓頓酒肉的日子我都快要不記得了!”
“這太王妃也確實有本事,一個寡婦將永寧王府照料的這么好,眼下大家都吃不上肉,她竟然還能弄到肉來,還擺在席上給大家吃,當(dāng)真是叫人佩服。”
賓客們一邊贊揚(yáng)太王妃,一邊咽口水,等著上菜。
然而這菜左等不上,右等也不上。
“怎么還不上來,該不會是舍不得了吧?”
聽到賓客的嘀咕,太王妃面子上掛不住,當(dāng)即沉聲吩咐秋梨,“去將那廚娘叫來,問問她為何還不上菜!”
秋梨乖乖去傳了廚娘上來,廚娘渾身顫抖的跪在太王妃面前,哭著稟報道:
“太王妃,我們府上的米面糧油酒肉菜食,全都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