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鈿便對劉寺卿說道:“這柳三娘是最近才回府的。”
劉寺卿當即明白:“本官知道了。”
柳三娘松了一口氣。
花本德瞧見這一幕,這才醒悟過來。
“原來是你這個賤貨出賣我!”
柳三娘對花本德本就帶著恨,紅著眼怒瞪他:“對呀,就是我,當年我在趙大人家做下人,趙夫人本已經幫我相看了一個家世簡單的公子,雖沒有大富大貴,但是我嫁過去就是正妻,那位公子模樣端方,我們一見鐘情。
是你在夜里強迫了我!
那時候你說會對我好,你說一輩子不負我,結果呢?我的孩子死了,我也差點死了,花本德,你就是個畜生,是你毀了我!”
柳三娘情緒越說越激動,差點掙脫官兵的壓制撲上去抓花本德的臉。
花本德被她罵的臉一陣紅,看見花鈿從面前走進去,立刻將她叫住。
“鈿兒,爹對你可是全心全意,你怎能聯合外人欺負家里人?你叫爹太失望了!”
花鈿腳都沒停一下,仿佛根本聽不到他說話。
眼看著花鈿和劉寺卿頭也不回的進去,花本德放在花鈿身上的微渺希望也破滅了。
劉寺卿話里的意思,是花鈿拿出了信,他們通過信查到了他的罪證,那些信在密室,花鈿能拿到信,定是已經去過了密室。
“難怪你昨日死活纏著我不讓我去密室!若是當時我不聽你的,我去了密室,定能發現線索!”那樣,至少有時間安排,也有時間逃跑。
“花本德,這是你的報應,這些日子你給了我不少好東西,花王妃不會拿我怎么樣,等你被殺頭以后,我便用這些好東西,再找個年輕的郎君。”柳三娘恨極了花本德,全都撿著惡毒的話來說。
花本德氣得眼睛通紅,不過很快他眼底又燃起一絲希望,朝著柳三娘陰森一笑。
“不,我還有一個殺手锏,花鈿一定會被我拿捏,一定不會殺我。”
“這兒便是花本德的密室。”
花鈿帶著劉寺卿來到密室內,同時一起下來的還有幾個官兵。
劉寺卿看著這密室里面的寶貝,露出驚嘆之色,“他竟斂財如此之多。”
花鈿問劉寺卿:“我父親托孤時的單子劉寺卿可整理了?”
“自然整理了,”劉寺卿讓副官拿出來一個冊子,他打開冊子,將其中一個亮給花鈿看,“這一頁都是花王妃父親留下的,眼下我一件件的念出來,王妃看看可有漏掉。”
這件事情是有仁帝在背后盯著的,花鈿知道劉寺卿不敢在這中間做什么手腳,便點頭站在一旁。
劉寺卿點一樣,官兵便往箱子里裝一樣。
只是這十幾年過去,好些東西都已經被花本德揮霍。
單子念完,也才將將裝了一個箱子。
最后劉寺卿又念了一樣東西。
“對了,還有一個蝴蝶形狀的玉墜子,那封托孤信里說,這墜子你和你哥哥一人一個,你父親讓花本德好生照料,不要弄丟了這墜子。”
劉寺卿將最后找出來的蝴蝶玉墜遞給花鈿,想起花本德做的惡事,罵了一句真不是東西,最后又感嘆。
“你的父親已經中毒死了,就是不知道你那哥哥現在如何。”
當晚抄錄信件時花鈿便將全部的信都看了一遍,自然也看到了原主父親的托孤信,對于這個哥哥,她的心里有一絲波瀾。
若是原主能跟著自己的哥哥,肯定不會過那樣悲慘的生活。
眼下過去十幾年了,這種年代,又從卞城搬到了鳳棲,不可能再找到了。
“花王妃很快要去卞城,屆時舉全城之力尋找您的哥哥,應該會有線索,可惜這信里沒有留下你哥哥的名字,不然定會好找一些。”
目前為止,花鈿還只知道原主的父親叫花御穹,當年住在卞城城內的花府,其余的一概不知。
“等到了地方再查吧。”
劉寺卿轉頭去清點贓物。
花鈿拿著墜子細看,是蝴蝶的形狀,凈透的玉質,兩邊的翅膀飄了些血紅色,脈絡很像蝴蝶的翅膀。
低頭將紅繩子套在脖子上,拉開衣領,抬手將墜子放進了衣裳里。
之后花鈿便沒有再待下去的心情,順著梯子上去。
剛走出庫房,就聽到了花本德的嚎叫聲。
“花鈿!我有重要的事情與你說!花鈿!我有重要的事情與你說……”
來來去去都是重復這一句。
有官兵在斥責,但好歹現在還是個尚書,官兵只是口頭指責,不敢動手,是以花本德越嚎越大聲。
花鈿站到他的面前,冷聲開口:“你要跟我說什么?”
一看見她花本德立刻收聲,著急的說道:“花鈿,你父親沒死,我知道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