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妃的話,大人很看重奴婢,這幾天都在奴婢的院子,夫人不高興,大人還打了夫人一巴掌,夫人病倒了。”
柳三娘臉上溫和的笑著,但是眼底有濃烈的恨,以及得以復仇的暢快。
花鈿瞧著她的表情,心里思索的卻是花本德跟周氏。
說起來,兩人也算是風風雨雨半輩子,在花裕書去世周氏病倒之時,花本德拿出了身為丈夫的氣魄,對周氏溫柔又體貼。
可現在,一個十年沒見的外室,短短幾天的功夫,便將這份溫柔體貼割裂。
所以什么情深似海,只不過是女人自欺欺人的幻想。
心情有些悶,花鈿透出一口氣,拋開傷春悲秋,吩咐柳三娘。
“當年周氏差點害死你,還將妹妹占為己有,后來甚至為了家族的利益將她送去尼姑庵,導致妹妹失蹤至今。”
聽到這番話,柳三娘原本隱藏在心里的仇恨涌現在眼底,逼得眼圈兒通紅,感激的看著花鈿。
“周氏用當家主母的身份害奴婢,用養(yǎng)母的身份裝生母害您,虧得您聰明心善發(fā)現了她的惡毒,眼下她是我們共同的敵人,王妃您放心,只要您吩咐,奴婢一定會盡全力去辦到!”
花鈿彎唇,“現在就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王妃請講!”
“讓花本德休妻,你來做當家主母。”
“這……大人雖然寵愛奴婢,卻也十分尊敬花氏的族長,族長不會同意奴婢一個地位卑微的妾室做當家主母。”
“族長不同意是不知道周氏的真面目。”
“周氏是用了些手段趕奴婢走,即便奴婢拿出證據,族長也不會因為奴婢去指摘周氏一個當家主母的。”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是周氏殘害老夫人的事兒。”
“什么?周氏殘害了老夫人?!”柳三娘瞪大了眼睛,“王妃可有證據。”
花鈿自信一笑:“自然有的,人證物證,都有。”
柳三娘大喜,同時生出好奇心來,“老夫人都去世十年了,王妃竟然還能找到人證和物證,當真厲害!”
看著柳三娘敬佩的目光,花鈿在心里笑。
十年了,這個沒有任何電子設備的朝代,怎么可能還會留下物證,便是人證也都死的死,走的走了。
但是她可以偽造。
老夫人是不是周氏害死的,她懷疑,但不確定,可當年追殺慕承淵的是她,便讓老夫人的死,替代慕承淵的委屈懲罰周氏。
“王妃,這人證和物證,現在何處呢?奴婢弄清楚些以后也好去動手。”
花鈿道:“今晚便會送到你的外院,到時候你就說你覺得老夫人的死有蹊蹺,這些年一直在查這件事情,經過十年的努力終于將人證物證找齊全。”
“嗯!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回去安排!王妃您慢坐,奴婢就先走了!”
柳三娘風風火火的離開。
花鈿悠閑的喝掉了桌上的茶才站起來,到門口被店小二攔住,說茶錢還沒結。
結了茶錢出來,錦春小聲抱怨。
“柳姨娘真小氣,茶錢都舍不得。”
“受了窮的人,更怕窮,自然是把自己的腰包捂的緊緊的。”
“王妃就是人太好了。”錦春的語氣帶著崇拜,目光透著依賴。
花鈿輕笑,她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她雖然沒有主動去害別人,但當別人害她時,她會不擇手段的復仇,她只是不惡。
王府里已經很久沒看到花自憐了,依照慕承淵的手段,畫像掉包肯定能查出來,現在的花自憐,估計已經投胎了。
她告訴柳三娘花自憐是周氏用計送去尼姑庵,也是周氏找人去尼姑庵害了花自憐,所以柳三娘才會那么的恨周氏,不計后果的去復仇。
“王妃,您看,王爺在那兒呢!”錦春忽然拉住她,指著前方的店鋪。
花鈿視線順著看過去,便看見一片翻飛的衣角進了店里。
好像是慕承淵的身影,但是不確定。
“奴婢瞧的清清楚楚,就是王爺,身邊還有個姑娘,奴婢瞧著眼熟,啊,奴婢想起來了,那位姑娘去過妙手醫(yī)館,是安大夫的朋友。”
花鈿看向那店鋪的牌匾——玲瓏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