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淵的瞳孔震了一下,卻看著她沒有說話。
這個消息太突然,他一下子難以接受很正常。
等她慢慢講清楚,他自會明白的。
“事情是這樣的……”
“等等。”
慕承淵忽然打斷她,認(rèn)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問她:“你說你是我愛的那個花鈿,那你,愛我嗎?”
“當(dāng)然愛你,慕承淵,我愛你到極致,”花鈿說著眼睛紅了,“從前是我忘了,現(xiàn)在我都想起來了,慕承淵,我好愛你。”
慕承淵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最后扯成嘲諷的冰冷弧度,“為了吸引本王的注意,連這種謊言都扯得出來,花鈿,你和那些庸脂俗粉沒有任何區(qū)別。”
門外也響起嘲笑的聲音,林越推門進(jìn)來,臉上醉醺醺的,走到慕承淵的面前同他一起用嘲諷的目光看她。
“王爺,屬下就說了,這個寡婦表面貞潔烈女,其實(shí)浪的很,還蠢得很!”
慕承淵彎腰,鄙夷的掐住她的下巴:“卑賤之身,本王只是逗逗你,你還當(dāng)真了?”
花鈿吸了一口涼氣,猛地睜開眼睛。
屋內(nèi)昏暗寂靜,還是半夜。
方才只是個噩夢。
常常吐出一口氣,花鈿抹掉額頭上的汗,心中卻忽然不確定。
男人這種東西,都差不多,慕承淵,他會例外嗎?
算了不想了。
花鈿重新閉上眼睛,卻再也沒了睡意,索性打算起了日后的生活。
和慕承淵的感情只是生活中很小的一部分。
從前想著在這鳳棲掙錢更快,想多掙錢帶柔柔一起走,現(xiàn)在柔柔不在了,她只需要處理周氏和花本德。
這兩人已是掌中物,所以最重要的是封地。
但是仁帝受傷了,倘若死去便是太子繼位,自己跟太子還是生疏了些,趙家是堅(jiān)決擁護(hù)太子的太子黨,連老沉的仁帝都能因?yàn)橼w乾坤一句話弄黃她的封地。
這年輕的太子,只怕趙乾坤一個眼神就會聽他的。
還是要祈禱仁帝福大命大,不要死。
次日。
來幫花鈿診脈的是醫(yī)館的老大夫,錦春不知昨晚的事兒在一旁詢問。
“今日為何不見安大夫的人呢?”
老大夫心情不好,臉色也沒有多好,端著表面的恭敬回道:“她太累了,在休息,今日醫(yī)館也不打算開門,休息幾天。”
這幾天肯定是處理安凝和離的事兒。
“王妃的身體沒有什么問題,可以回去了。”
“多謝。”
花鈿起身,讓錦春給了老大夫賞錢,便帶著錦春離開妙手醫(yī)館,林越一直默默地跟在花鈿的身后,錦春的眼珠子都要從眼尾翻出去。
進(jìn)了王府林越腳步一轉(zhuǎn),往南院去。
“看見他就生氣!”錦春一臉憤恨,那小模樣恨不得上去撓死林越。
花鈿回到西院就躺了下來,身子還是虛,休息了一會兒,她吩咐錦春。
“磨墨。”
錦春乖乖去磨墨,等花鈿走過來,她將蘸好墨的筆遞到她手里。
花鈿一只手撐著桌子,慢慢寫完,吹干后裝好封口,又拿出來三張銀票,一并丟給錦春。
“你去一趟花月夜,找掌柜的,告訴他想見花影,他會帶你去,你見到人后什么都不用說,將銀票和信遞上去。
對了,他們會簽下一封保證書,不要弄丟了。”
花影收錢辦事,保證書是防止拿錢不認(rèn)賬。
錦春接了銀票,看到全是一百的,直咂舌,心里好奇卻不多問,認(rèn)真的將銀票和信收好,離開王府去了花月夜。
花鈿重新躺回去,又叫了小玉進(jìn)來。
“你去門口守著,王爺回來了就來稟報(bào)我。”
仁帝遇刺這種事情肯定是要壓消息的,民間不會有人知道,便是朝中也只有位高權(quán)重者才會知曉。
想要知道仁帝的情況,還要指望慕承淵。
然而這一守就守了一整天,慕承淵始終沒有回來。
難不成是仁帝要死了?
花鈿的身子已經(jīng)沒那么虛了,晚上時(shí)花月夜也將她要的全部整理成一沓十幾張的信紙,鼓鼓囊囊的放在信封里。
花鈿吩咐錦春,“你把這封信拿去給林越。”
“啊?花了三百兩得來的東西,給那個畜牲,實(shí)在是可惜了。”
“別抱怨了,快去吧。”
錦春去了,回來時(shí)臉卻紅透。
“這是怎么了?”
錦春羞惱道:“奴婢去的時(shí)候他在洗澡,奴婢看見……他洗澡門都不關(guān),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