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鈿心擰了一下,這一次確實是她的問題。
慕承淵能相信這么玄幻的事情已經很不容易了。
咬唇想了想,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花鈿正好失去了兩年前與你在下灣村的記憶,而這畫像也是在那一段時間出現的,我馬上就去下灣村,說不定能找到答案!”
一提到下灣村,慕承淵的眼底便露出幾分哀傷。
這樣的神色一下子戳在了花鈿的心上。
她撇開視線,低聲說道:“我先走了,剩下的事情,等我從下灣村回來再說。”
在花鈿離開以后,慕承淵似乎體力不支一般,重重跌坐在了椅子上,嘴角滲出一絲血。
隨即一道紫色的身影背著藥箱滿身風塵的跑了進來。
一看到慕承淵的模樣就生氣了,給他診脈后臉色更難看。
“我不過出門調查一點事情,王爺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幅樣子?還是老吳給我遞信,王爺出事了不會立刻派人找我嗎?我的醫術比老吳好,一定不會讓王爺這么慘的!”
責怪完以后鐘璃又仔細診了脈象,眼睛慢慢紅透,直接哭了出來。
“四肢百骸的筋脈全被擠壓受傷,這得擠壓上千次才能達到如此地步,您做什么要這么摧殘自己的身體呢?都快趕上兩年前被追殺時的慘狀了!”
慕承淵最怕女人哭了,立刻轉移了話題:“兩年前追殺本王的那些人,可找到了線索?”
鐘璃一邊拿出銀針為慕承淵刺穴養溫養筋脈,一邊回答:
“查到了,那尚書府的周氏只是個替死鬼,她安排的那些混混在路上就被殺了,真正追殺您的是東陵皇族的走狗。
他們想殺您,又不想擔這個罪名,在得知您的下落以后透露給周氏,讓周氏做替罪羊,這個做法在明眼人看來就是掩耳盜鈴,但是他們連指鹿為馬的事兒都做得出來,掩耳盜鈴也不稀奇。”
慕承淵唇角抿緊,瑞鳳眸里濃重的仇恨破土而出,不過一息又被他斂去。
“花珺愿意助本王回東陵,很快就能報仇。”
“花珺是個商人,商人逐利,您肯定也答應了他的條件,那個條件也不容易吧?”
慕承淵點頭:“他希望本王登位以后,舉全國之力幫他找他的妹妹。”
鐘璃詫異的抬頭:“花珺還有個妹妹?”
慕承淵點頭,“叫花傾城,他只有三歲時的畫像,根本派不上用處,剩下的線索,便是這花傾城的左邊臀、部有個兔子形狀的紅色胎記。”
“這么點線索怎么找啊?您總不能天天找年紀一樣的女人回來看人家屁股吧?”
慕承淵沒言語。
鐘璃又問:“他不是孤兒嗎?這個妹妹是從哪兒來的?”
慕承淵搖頭:“他對此諱莫如深,本王自然不會多問。”
“那若是您找不到這妹妹,會如何?”
“找不到便一直找。。”
“看來很重視這個妹妹啊。”
鐘璃將銀針一根根拔出來,叮囑道:“這幾日一定要好好休息,不可勞累,這針還要扎些日子的。”
慕承淵累了,躺下闔眼。
鐘璃安靜的收拾自己的藥箱,轉身出去。
走到庭院里,看見林越大步邁進來,兩人目光對視,鐘璃彎唇笑道:“你回來啦。”
而從前看見鐘璃都很高興的林越這一次有些不自在,視線挪開,胡亂的點頭,“嗯,回來了,我去見王爺。”
鐘璃看著他從身邊走過,詫異的嘀咕:“吃到屎了啊?回來就板個臉,有病。”
‘有病’的林越轉身,看著鐘璃離開的背影,眼圈兒一下子紅了,委屈的嘆了一聲,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以后敲門。
“王爺,屬下回來了。”
里頭傳出慕承淵慵懶的聲音。
“進來。”
推門進去,站在屋子正中,朝榻上側身小憩的男人稟報。
“小蝶已經送走了。”
“嗯。”
林越轉身出去,走了兩步又被叫住。
“既然碰了人家,就娶了吧。”
“王爺您……”林越臉色青白,隨即反應過來,那藥是在亭子里被下的,錦春都能中招,她的主子一定也中招,出手的應該是玉玲瓏,王爺肯定也中招了。
紅著臉垂下頭,林越的聲音透著難堪:“屬下不喜歡她,屬下喜歡的是……是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