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院回來后花鈿離開王府去了花月夜。
上一次在玉玲瓏的別院看到孟靜柔的侍女,她就想去花月夜看她,但是慕承淵將她抓走。
出來后她反倒是冷靜下來,開始等待,果然,玉玲瓏來見她了。
現在她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花月夜找孟靜柔‘討說法’,質問她為何背叛自己,趁機看看她的現狀。
可是得到的消息卻叫花鈿的心沉入谷底。
“羅剎公子誰都不見。”
花鈿不肯離開,給了那守在五樓入口的龜、公一兩銀子,好聲好氣的請求道:“幫個忙吧。”
龜、公這次連銀子都不肯收,但是看見銀子以后臉色到底是軟了一些,“夫人還是回去吧,別為難小的。”
花鈿抬頭看向五樓那緊閉的屋門,只能轉身。
等她走了以后,大堂里頭一直盯著動靜的一個龜、公轉身去了與花月夜一個后庭之隔的另外一棟樓。
來到總管處理公務的屋子,向里頭的人稟報。
“玉總管,方才那花王妃來過了,沒見到羅剎公子,現在已經走了。”
玉向榮將手里的信件伸到油燈上點燃,快燒到手時丟進鐵盆里,細心的用棍子將信全部燒透成灰。
做完了這一切,他才回那龜、公的話,“經過這一遭,她不可能繼續相信羅剎,一定會乖乖來送銀子。
介時……”
他沒再繼續說下去,但是臉上的算計和貪欲明目張膽。
花鈿回到王府后仔細算了一下自己這些日子在孟靜柔幫助下掙到的銀子。
一共十三萬兩。
饑荒年間,肉是暴利。
這算是趁國難掙暴利的報應嗎?
苦笑一下,仔細思索一番。
為了這十三萬兩設局來害她和孟靜柔有些說不通。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慕承淵能知道寶葫蘆,玉向榮手握花影分隊,也有可能知道。
在這亂世,糧食是一國命脈,有了糧食甚至能捏住小國的七寸。
玉向榮瞄準的是她的‘寶葫蘆’。
那柔柔呢,到底被怎么了?
她不可能不見自己,現在門口有人看守,多半是被控制了。
是誰控制了她?
她和玉向榮都是花珺的手下,身份算起來不相上下,玉向榮應該沒有能力控制她,那么控制她的,只能是花珺。
為什么?
絕對不可能只是幫自己賣肉這么簡單,莫非是內部競爭?
玉玲瓏不知道孟靜柔的真實身份,以為自己是靠著身體才能跟羅剎搭上線,在她的眼里,自己和羅剎的關系并不牢固。
所以她認為一個侍女再加上她的幾句挑撥,自己便會懷疑柔柔。這便是她一開始沒有主動去找柔柔的原因。
就是要給玉玲瓏和玉向榮自己對羅剎公子生了間隙的錯覺。
可以肯定的是,柔柔現在出了事,人還在花月夜。
未知的是到底怎么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必須想辦法知道她的近況才行。
花鈿閉著眼睛仔細思考自己能接觸到孟靜柔的地方——只有玉向榮主管的花影。
玉玲瓏不知道自己已得知花影分隊總管的身份,讓她去找花影總管,目的是趁機扣住她拿到寶葫蘆——那她也可以趁機打探到柔柔的近況。
慢慢睜開眼,花鈿的眼神堅定下來。
就這么做。
將存放在系統的銀子全部整理好,用一個盒子裝好交給錦春,交代她一些事情,然后離開往花月夜去。
到了花月夜以后,果然跟龜、公一說,龜、公便帶著花鈿去了位于花月夜后面樓棟稍微小一些的小樓。
在龜、公的帶領下走進一間屋子。
這會兒已是傍晚,正是燃不燃燈都天色模糊的時辰。
花鈿瞇眼看著背光的男人,正是玉向榮沒錯。
屋門在身后關上,玉向榮站起來,笑著走到了花鈿的面前。
“花王妃,才幾天,我們便又見面了。”
花鈿皮笑肉不笑,“原來你是花影的總管,難怪能跟永寧王那么熟悉。”
玉向榮裝模作樣的搖頭:“這一點花王妃可說錯了,永寧王跟我熟看的可不是我,是我那年輕貌美的女兒,玲瓏。”
對啊,慕承淵確實看的是玲瓏。
花鈿沒言語,臉色淡淡的,叫人看不透心里的想法。
玉向榮朝屋內的暗衛眼神示意,藏在暗處的暗衛當即出現,反扣住花鈿的胳膊,讓她被迫彎腰,臉死死貼著桌面。
花鈿以為玉向榮要直接逼問寶葫蘆,沒想到他竟然來到身后,手摸上了她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