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它也可以給放松臉部肌肉,王爺要試試嗎?”
慕承淵眼底露出鄙夷,再也不想多看這東西一眼,將它放到了一邊。
花鈿想去拿回來,他卻將東西拿遠了些,擺明了不想給她。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慕承淵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葫蘆上,繼續往外倒東西。
花鈿想吊著他的好奇心,便撒謊道:“這個寶貝一天只能用一次。”
慕承淵有些失望,將葫蘆收進了自己的袖子里,抬頭對她說:“以后每天來本王這兒一次。”
花鈿沒異議,反倒因為一個小東西就解決了眼前的困境而慶幸,那天他陰沉的臉色,她誤以為他真的會為了玉玲瓏殺了自己。
“你可以走了。”
她一點兒都不想留!
花鈿立刻站起來溜之大吉。
而慕承淵冷淡的臉色在她離開后變得自嘲,將葫蘆丟到一邊,與方才興趣濃郁的樣子截然相反。
“林越,上酒。”
酒不是割好東西,但是在難過的時候,它可以讓人短暫的忘掉一切。
很快兩壇子酒放到面前,慕承淵推開被子,直接抱起壇子喝,酒水下肚,酒意上頭。
可是心里泥沼般的情緒依舊揮之不去,甚至花鈿的臉越來越清晰,他們曾經的相處歷歷浮現在眼前。
女人站在屋檐下,烏黑的頭發簡單的梳成一個大辮子垂在胸前,露出一側纖細的脖頸。
他放下簸箕,走過去摟住她纖細的腰低頭吻她的唇,身下便立刻有了反應。
女人笑著推開他,他不甘心又去抱,小小的她根本躲不過,被他一抱一個準。
掐住她的下巴不準她跑,低頭便要吻,耳邊卻傳來男人氣惱的聲音。
“林越,你家主子瘋了!”
隨即慕承淵被人推開,眼前的花鈿變成了一張男人的臉,手在他面前揮了揮,皺眉詢問他:“你仔細看看我,我是你兄弟!”
慕承淵看清了,心也一下子空了,很是委屈,他掐住楚扶蒼的脖子用力晃,朝他低吼:“把鈿兒還給本王!把本王的鈿兒還給本王!”
林越急忙過來將慕承淵拉開,扶到椅子上坐下,楚扶蒼死里逃生,捂著生疼的喉嚨臉都咳紅了。
心里也是氣的不行,可是一回頭看到慕承淵委屈的像個孩子,他的心便軟了,嘆了一聲:“又放不下又不肯屈下身段,你這就是自己為難自己。”
慕承淵臉靠在林越胳膊上,眼淚打濕了他的衣袖。
楚扶蒼抿了抿唇,忽然下定了決心:“等你酒醒了你打我都行,今天我必須幫你把話說清楚,林越,你要踢我保密!”
楚扶蒼直接去了慕承淵的書房,找到了那副被他珍藏起來的畫像,讓南院的下人給他帶路,去了花鈿居住的偏殿。
到了門口,看見院門被從外面鎖著,下人解釋:
“花王妃犯了錯,太王妃讓太王妃在里面閉門思過。”
這點內宅瑣事楚扶蒼沒興趣打聽,他直接用慕承淵做借口讓下人開門,下人為難說沒鑰匙,“鑰匙在太王妃那兒。”
他一個外男進來內院本就理虧,如何能大晚上去太王妃那兒尋鑰匙。
便在這時,院門上那大大的洞內忽然出現一張臉,圓嘟嘟的,模樣有些可愛。
小丫頭眼睛眨了眨,好奇的問:“公子是?”
楚扶蒼禮貌一笑,回道:“在下楚扶蒼,有些話想與你家王妃說,望姑娘通傳一二。”
依照楚扶蒼所想,這個院門洞這么大,他和花鈿隔著門說話也一樣,還保全了禮儀。
但是叫楚扶蒼意外的是,當小丫頭進去通傳后沒多久,那被鎖著的院門竟然被人從里面卸掉了一面。
門被打開,花鈿笑盈盈站在里面朝楚扶蒼行禮,“公子有禮。”
其實卸門很容易,從前花鈿沒這么做是不想節外生枝,省得那老寡婦知道了又來找茬,用梯子隨時可以收起來,即便老寡婦知道她出去過,也抓不到現成的把柄。
主打的就是一個掩耳盜鈴。
但是楚扶蒼是端方公子,豈能跟她一樣翻墻。
這門,必須卸掉。
“公子請進。”
楚扶蒼收斂眼中的驚訝,跟著花鈿進去,卻沒進屋,而是在院子的石桌前坐下來。
花鈿吩咐錦春倒茶,上次他找了慕承淵過來就猜到了此人和慕承淵的關系不一般,這會兒她沒有廢話問他如何進的內宅,而是直接問他的來意。
“楚公子見我,可是因為王爺?”
除了這個原因,花鈿想不到會讓楚扶蒼主動來找自己的原因。
楚扶蒼點頭,“確實是因為他,花王妃,在下有一副畫像要給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