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道家陣營,見到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有些感嘆。
瘟部神通,壓根無解,一旦出現(xiàn),雙方都束手無策。
莫獨玉等人,曾為天上仙人,都知道這門神通的厲害,畢竟身為同僚,也算知根知底。
天帝若是要責(zé)罰世人,最方便快捷的法子,便是下一道招數(shù),令瘟部派出散瘟使者,前往人間播種瘟疫的種子。
畢竟,無論饑荒、戰(zhàn)亂,還是別的天災(zāi)人禍,都沒有瘟疫厲害。
因為瘟疫,本身就是最不講理的存在,傳播渠道是人與人之間進(jìn)行。
人道文明,正是基于人與人的交流存在,而瘟部神通,恰恰是針對這方面開發(fā)。
除非將社會秩序破壞,人人斷絕往來,才能徹底斷絕瘟部神通散播的可能,除此以外,別無其他辦法。
所以,盡管莫獨玉等人接連下凡,轉(zhuǎn)世為人,但他們從未想過,瘟部也會派人插手人間。
一來,瘟部名聲太臭,誰也不敢輕信;二來,瘟部神通本就不可控,想要用來傷人,最終有可能反噬自身。
“朝廷,烏門?”
莫獨玉喃喃自語,二者之間,顯然達(dá)成某種合作的意向,就不知道是什么。
“道家的消息渠道,是干什么吃得?”
想到這里,莫獨玉有些惱火,如此重要消息,道家竟然沒有打探到。
眼下,不光是百家學(xué)派和名教處于僵局,他們道家一行,也因為忌憚尚未露面的烏門,遲遲不敢動手。
“其實,瘟部神通并非無解。”
突然,某位轉(zhuǎn)世仙人開口,吸引周圍目光。
“你知道什么?快快說來。”
眾人都激動不已,若能找到破解瘟部神通的法子,烏門就不足為懼。
眼下,百家學(xué)派精疲力盡、名教則是人少力微,一旦瘟部神通的威脅消除,就是道家大顯神威的時候。
“別看我,我可不會。”
開口的轉(zhuǎn)世仙人,下意識說道,“我曾在古書看到,當(dāng)年天庭收服瘟部眾神,一開始也曾飽受瘟部神通侵害,天兵天將們損失慘重。”
“后來,還是一位高人,從藥葫蘆中取出靈丹,解了瘟疫之苦。”
“瘟部神通失效,最終天庭大獲全勝,將散瘟眾神收服,列為瘟部。”
莫獨玉微微皺眉,“這個傳說我也曾聽過,那位贈送靈藥的高人,相傳是天帝的授業(yè)恩師。”
“不錯,可惜自從天師之后,再無能消除瘟部神通的靈丹出現(xiàn)。”
前任天帝的授業(yè)恩師,也是一位傳奇人物,相助天庭大獲全勝后,功成身退,從此以后,三界再無他的蹤跡。
“現(xiàn)如今,連前任天帝都隕落了,你讓我們?nèi)ツ膬赫宜亩鲙煟俊?br/>
莫獨玉苦笑著搖頭,這不可能啊!
“我的意思是,世間萬物,互有生克。”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瘟部神通再厲害,也不可能橫掃天下,無人能治。”
“當(dāng)年天庭能收服散瘟眾神,今日也一樣會可以,區(qū)別在于,不知是誰能拿出同樣效果的靈丹。”
道家一眾人陷入沉思中,自從泰山之后,莫獨玉帶著玉龍配,將殘存的瘟部神通氣息,送入道家高層手中,交由一眾煉丹宗師,日夜研究,企圖召出克制的法子。
很可惜,瘟部神通層次太高,眾多煉丹宗師們?nèi)找寡兄疲浆F(xiàn)在都沒有成效。
“聽聞,百家學(xué)派中,有個醫(yī)學(xué)家之子,曾在擂臺上,受了瘟部神通而不死,眼下正在昏迷當(dāng)中。”
有人提及這件事情,須知道,醫(yī)學(xué)家之子,自從泰山返回,就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旁人都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只剩下一口氣的功夫。
“罷了,千古以來,無數(shù)人想要破解瘟部神通,結(jié)果都失敗了。”
莫獨玉正色道,“你們難道不知道,雷火斗瘟,天庭四部,都是規(guī)則的顯現(xiàn)。”
“雷霆火光星辰,缺一不可,無則不成天地。”
“而瘟疫,也是人世間不可或缺的一樣?xùn)|西,無瘟疫,則人口暴漲,無法遏制。”
“所謂的戰(zhàn)亂、饑荒,無非是為瘟疫打前站,揭開浩劫的帷幕。”
莫獨玉狠狠說道,“滅瘟疫的癥狀容易,滅瘟疫的根子難,就算你手握當(dāng)年天師曾與的靈藥,也對眼下的戰(zhàn)局不起作用。”
瘟疫的進(jìn)化,伴隨著人道文明的進(jìn)化,如今的瘟疫,恐怕比當(dāng)年更厲害千倍萬倍。
“只能說,天時未到。”
某位轉(zhuǎn)世仙人,長嘆口氣,“天時未到,只得任由瘟疫猖獗,禍害人命。”
“一旦天時到了,自有人研制出克制瘟疫的靈丹。”
莫獨玉猛地一驚,轉(zhuǎn)過頭來,詢問塵沖虛二人,“聽聞百家學(xué)派中,還有個丹家,你們知道這家的傳人現(xiàn)在何處?”
說著,他看向百家陣營,下意識問道,“哪位是丹家之子?”
“沒有!”
塵沖虛解釋道,“當(dāng)年丹家之子,引發(fā)八水山之戰(zhàn)后,便銷聲匿跡,再無半點蹤跡。”
“這些年來,我道家,連同那些學(xué)派,也在四處尋找,可惜一無所獲!”
“難道仙人認(rèn)為,丹家之子,能煉制出靈丹?”
莫獨玉點頭說道,“百子降世,各有作用,如今想來,丹家之子的作用,便是能煉制靈丹,克制瘟部神通。”
“如此,就更要找到此人。”
塵沖虛和丹融對視幾眼,異口同聲說道。
道家某處洞天,丹家之子混在一眾煉丹宗師內(nèi),正對著一口倒扣的水晶圓罩苦思冥想。
這口圓罩之下,一縷灰氣如冬眠的蛇盤旋,卻吸引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都小心些,直視不超過十個呼吸,此物關(guān)系到瘟部神通,小心被感染了,下場生不如死!”
有人不斷提醒同伴,研究歸研究,千萬不能被沾惹了。
丹家之子轉(zhuǎn)過身,仍不住嘆氣,身為百子之一,至今還要藏在道家棲身,太過丟人。
其他學(xué)派的百子,無不是在外闖出名頭,開山立派、廣招門徒,將學(xué)派發(fā)揚光大。
也只有丹家之子,仍藏身敵人陣營,一事無成。
原因很簡單,當(dāng)年那位冒牌的丹家之子,造成軒然大波,最后拍拍屁股走人,結(jié)果所有的黑鍋都被他這個正派的丹家之子背了。
丹家之子知道,一旦自己敢光明正大在外行走,必將迎來萬劫不復(fù)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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