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了五分鐘,葉沉再次的伸手摸了摸唐晚心的額頭,感覺溫度下去了一些,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拿起一旁的體溫計放在手腕的位置滴了一下,見溫度已經(jīng)退燒退回37度2,葉沉便將唐晚心從病床上扶了起來。
兩個小家伙一直在她們的身旁守著唐晚心。
唐睿佐見此忙問道:“葉叔叔,我媽咪怎么樣了?”
“退燒了,不過你們媽咪的體溫還不是很穩(wěn)定,所以要吃些藥,應該是她眼睛里面有一些炎癥引起的,加上剛剛在那邊受到了一些刺激,才會這樣。”葉沉聲音低沉帶些沙啞的說道。
他自然清楚唐晚心現(xiàn)在的情況并不是很好,剛剛給她降溫的時候,葉沉偷偷給她打了鎮(zhèn)定劑。
才讓唐晚心安安靜靜的躺著的。
他的目光在唐晚心的臉上掃過,此時已經(jīng)過了鎮(zhèn)定劑的藥效,而她卻絲毫沒有想要醒過來的意識。
葉沉抬起一只手輕輕的拍打唐晚心道:“啊沁,醒醒。”
兩個小家伙趴在床邊看了許久,見唐晚心一點反應都沒有。
唐欣萌的臉上寫滿了擔憂的問道:“葉爸比,媽咪怎么還不醒來?”
葉沉看著她的模樣,瞳眸也微微的沉了下來,但卻安慰道:“應該是太累了,所以大腦還在休息。”
“那媽咪會不會一輩子都醒不來了,就像外公那樣?”唐欣萌的眼淚頓時像是開了閘一般的流了出來。
葉沉將地上的唐欣萌抱了起來,一邊給她擦著眼淚,一邊在她的耳邊溫柔的安慰:“不會的,媽咪只是累了,等她休息好了自然就會醒過來的。”
“可是媽咪也天天告訴我們,外公也只是累了,才睡著的,但是外公就像是睡上癮了一樣,一直都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唐欣萌的抽噎著說道。
“不會,有我在,我不會讓她睡懶覺睡那么久的。”
葉沉說這句的時候自己的心里也沒有底,他之前就遇到過像唐晚心這樣受到刺激后,睡著就此變成植物人的案例。
在還沒有經(jīng)過精密儀器檢測前,葉沉不敢肯定她會不會就這樣一睡不起。
但是看到他懷里已經(jīng)哭的稀里嘩啦的唐欣萌,有些他說不出口,怕傷害她們幼小的心靈。
雖然她們看起來要比一般的小孩要成熟的許多,但是他們說到底也只是一個五歲多得小孩子而已。
怕他們知道后會讓他們害怕。
唐睿佐停了一會小聲的問道:“葉叔叔,你的手機可不可以借我用下,陳小姨還在墨家莊園,我告訴她一聲我們在這里。”
葉沉騰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把手機遞到唐睿佐的面前:“密碼是四個1。”
他接過葉沉的手機后便快速的解鎖,然后從他的手機中找到了陳夢吟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唐睿佐簡單的將這邊的情況跟她說一遍,這才掛了電話。
而另外一邊。
許琮看著葉沉將唐晚心帶走之后,自己便讓那些保鏢在暗中保護她。
然后自己就回到公司,去處理墨時琛臨走的時候交代自己的任務。
就在他剛走進總裁辦公室,就看到里面東西散落到了一地。
看到這樣的一幕,許琮一怔。
此時在總裁的辦公室里面坐著好幾人,其中就有唐晚柔和墨家主母容婉嫻。
隨后許琮臉上掛起了一抹公式化的笑意,走了進去笑道:“夫人好。”
墨家主母面對許琮的問候便裝出一副溫婉的模樣點了點頭。
而坐在總裁座位上的人聽到許琮的聲音后,轉(zhuǎn)動了一下轉(zhuǎn)椅。
許琮看著坐在總裁位置上的墨澤海,微微一愣。
但在職場歷練的這些年讓許琮很快的收起了臉上的那抹詫異,臉上笑意不減的問候道:“董事長您今天過來這邊是不是有什么事?”
“怎么?我自己的公司,沒有什么事情就不能過來看看嗎?”墨澤海板著臉不悅的說道。
許琮含笑不失禮道:“屬下沒有這個意思。”
“最好是沒有。”墨澤海沒好氣的繼續(xù)說道。
隨后一只手敲打桌面,假裝不知道的問道:“你們墨總?cè)ツ睦锪耍可习鄷r間不在公司辦公跑去哪里瀟灑?就按他這樣的經(jīng)營方式公司怎么能經(jīng)營好?”
許琮面對墨澤海的質(zhì)問,沒有退縮,而是站直腰板道:“墨總一直在公司都是恪盡職守,在公司這么多年所有員工都看的見墨總為公司的付出,而且自從他接手墨氏企業(yè)這么多好,他所創(chuàng)造的價值可算的上是往年幾屆總裁創(chuàng)造出來的價值總和。”
許琮的目光淡淡掃過,在地上的那些文件,繼續(xù)說著:“地上的那些文件,都是需要墨總每天都披閱的,董事長從每年上呈財務報表應該也不難分析出墨總的工作盡職。”
墨澤海聽到他的話以后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難堪一些。
他沒有找到墨時琛身邊一個小小的助理竟然也這么的伶牙俐齒。
許琮看似實在給他報告墨時琛的工作狀態(tài),可實際是在自己的面前給墨時琛戴高帽。
然后又從側(cè)面的踩踏他們的這種行為。
墨澤海一時間被許琮的話堵的無話可說。
片刻后他又繼續(xù)不饒的問道:“他卻是為公司創(chuàng)造了不少的業(yè)績,可現(xiàn)在網(wǎng)上都是關于他的一些瘋言瘋語,他作為企業(yè)的總裁這樣的行為已經(jīng)嚴重的影響到了公司的企業(yè)形象。”
“是,這是我的失職,我回來公司就是準備對外澄清這件事情。”許琮的話音里沒有一絲絲的懼意。
沉默了片刻,他抬頭目光直視墨澤海:“有句話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有屁就放。”墨澤海毫不客氣道。
許琮臉上的表情一僵,他沒有想到唐唐企業(yè)董事長竟然回這樣說話。
但這好像與他無關臉上依舊掛著公式化的笑意:“墨總這些年做過那么多杰出的成績,您是否有用心的去看過一個?”
墨澤海對于許琮的質(zhì)問,他有些停頓了。
他過來這邊的時候先去了一趟墨家莊園,因為房子的戶主是墨時琛的,所以那里的安保人員說沒有墨時琛的放行是不允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