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毛片免费看-欧美 日韩 人妻 高清 中文-一本色综合亚洲精品88-加勒比无码一二三区播放-亚洲欧美精品av在线观看-在线观看 国产精品一区-日本三级日产三级国产三级-暴躁老外玩minecraft-日韩欧美亚洲一区二区四季

第254章 溫柔以臻(大結局)

    溫久展留江女士的理由就是溫憶歸還小,得有她照顧,江女士說:“我可以帶憶歸一起去。”
    其實溫憶歸不小了,現在都十一月了,再有兩個月,溫憶歸就一歲了,現在能由人扶著走路,也能開口說話。
    溫憶歸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喊的第一句稱呼就是‘麻麻’,是對著江女士喊的。
    當時旁邊沒別人,只有溫久展。
    聽到溫憶歸問江女士喊‘麻麻’,那一刻溫久展的心,簡直難以形容。
    可很快江女士就笑著糾正了溫憶歸,溫憶歸很聰明,那一次糾正之后,他就再也沒問江女士喊過媽媽,都是喊‘伯母’,但咬字不清楚,老是喊不好,后來溫老太太就教溫憶歸喊大媽媽,然后到了溫憶歸嘴里,就變成了‘大麻麻’,偶爾又會漏掉大字,變成了‘麻麻’。
    一家人都對他這不清晰的發音無能為力,他還小,也就沒人會計較。
    外人更加不會去糾這樣的稱呼來做文章,等孩子長大了,稱呼自然就正常了。
    溫柔是五月份回的諜城,到現在十一月,又是大半年沒見著面。
    加上溫柔又懷上了,江女士想去看她,無可厚非,但溫久展不想她離開,更加不想她帶著溫憶歸離開,她跟孩子都走了,他回家連個盼頭都沒了。
    溫久展沉默了一瞬,出聲說:“馬上十二月了,快過年了,憶歸也快到一歲了,今年的宴會多,不然我先派人去把溫柔接過來,讓她陪陪你,等憶歸的一歲生日宴席過了,拜完年,再讓溫柔回去,怎么樣?”
    江女士說:“能看到溫柔就行,是她來椿城,還是我去諜城,都可以,但顧續上學了,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放假,慕臻的工作也不能耽擱吧?”
    溫久展說:“顧續剛上學,還是幼兒園,耽誤一個月也沒事,反正在幼兒園也是玩,慕臻那邊你不用擔心,他最近也要來椿城,海上酒店項目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他也要趁年前過來檢查,做年前和年后的部署。”
    江女士說:“那行吧,看溫柔什么時候來,她來了我就不去諜城了。”
    溫久展拿了手機就出去,給顧慕臻打電話,說了這件事情。
    顧慕臻說:“我確實要去一趟椿城,就在這個月,行程已經定好了,原本沒打算帶溫柔,你這么說,那我把溫柔帶上,顧續就算了,我讓我父母照顧他。”
    溫久展說:“你這一來,就得過完年再回去了,怎么能不帶顧續,把顧續帶上吧。”
    溫久展是怕顧續不來,江女士會失落,可顧慕臻也有顧慕臻的顧慮,溫柔才懷一個月,他原本確實不會帶溫柔跑椿城,但江女士既想見,他就帶溫柔來,可他只能照顧溫柔一個人,多個顧續就不行了。
    顧慕臻說:“我還是不帶顧續了,月下旬我帶溫柔過去,機票是二十三號,還是中午到。”
    勸不動顧慕臻,溫久展也不勸了,江女士最想看的人是溫柔,只要溫柔能來就行。
    溫久展說:“好,那天我讓唐姜去接你們。”
    “嗯。”
    兩個人結束對話,顧慕臻回臥室,把這事告訴給了溫柔,溫柔知道這個月顧慕臻要去椿城,檢查那個海上酒店項目一事,當時顧慕臻也說了,他一個人去就行了。
    溫柔因為要照顧顧續,顧續又在上學,也就說不去。
    可這會兒顧慕臻又說要帶她去。
    溫柔問:“我們都走了,顧續呢?”
    顧慕臻說:“讓我父母照顧,也就一兩個月,家里還有藍姨,你不用擔心顧續沒人照顧。”
    溫柔哦了一聲,倒也不再擔心顧續,她只是伸手摸了摸肚子。
    顧慕臻看她摸肚子的動作,額頭抽了抽,問她:“餓了?”
    溫柔說:“也不是很餓。”
    顧慕臻心想,那還真是餓了。
    她懷這胎跟上胎不一樣,懷這胎老是吐,這才一個多月,她都是吃什么吐什么。
    顧慕臻走過去將她摟到懷里,手也貼到她的手上,心疼道:“你想吃什么?我下樓給你做。”
    溫柔看他:“算了吧,吃你做的還不如吃外面做的。”
    顧慕臻確實不會做飯,但老吃外面的也不好,他想了想:“那我給藍姨打電話,讓她做了送過來,你只說你想吃什么。”
    溫柔咽了咽口水:“我想吃餃子。”
    顧慕臻笑,低頭吻了吻她:“你真會折騰人。”
    雖然這樣說,他還是起身拿了手機,打給藍姨。
    這個時候也不是很晚,九點多鐘,但對于十一月份的天氣來講,已經算很晚了。
    藍姨已經躺下,但還沒睡著,接到顧慕臻的電話,知道溫柔這會兒想吃餃子,顧慕臻自己不會做,也不想買外面的速凍產品后,她立馬二話不說掀了被子就起來:“孕婦確實不宜老吃外面的食物,也少吃速凍產品,你來給少奶奶做餃子,一個小時送過去,你先給少奶奶吃點水果墊墊。”
    顧慕臻說:“麻煩你了。”
    藍姨說:“麻煩什么,下回少奶奶想吃什么,你只管打電話,我做好就送過去。”
    顧慕臻笑道:“改天我也請個廚子,一來你不用跑,二來溫柔也不用忍著餓。你先起來做吧,不說了,省點時間。”
    藍姨說了一聲好,趕緊鉆到廚房去忙。
    顧慕臻收起手機,下樓給溫柔切水果,又拿了一些堅果和餅干類,抱起溫柔,讓她坐在沙發里吃,他去書房拿了電腦過來,陪她等餃子。
    餃子送過來已經十點半了,溫柔吃過水果和零食,不太餓,但一聞到餃子的香味,還是將一保溫桶的餃子給吃了個精光。
    期間顧慕臻也幫她分享了一部分,然后抱她去重新洗了個澡,又一起睡下。
    溫久展跟顧慕臻確定好了時間,過來告訴了江女士,江女士知道后,安心呆在溫家等溫柔。
    二十三號,顧慕臻和溫柔準時抵達椿城,唐姜去接機,李以也去了。
    知道顧慕臻和溫柔來了,江衍和吳錦易也一塊去接機,中午就順便在溫家吃飯。
    還有江薇以及凌小小以及藍阮。
    餐桌上,顧慕臻這才知道吳錦易要和凌小小結婚了,江衍和藍阮也要結婚了。
    吳錦易和凌小小的感情,顧慕臻稍微知道一些,溫柔經常在耳邊提,倒沒什么大驚小怪的,可江衍和藍阮怎么也要結婚了呢,藍姨從來沒說過呀!溫柔也沒說過。
    不過從顧慕臻頭一次帶溫柔來椿城,看江衍和藍阮的相處,就知道他二人極相愛。
    如果沒意外,可能也會結婚,但沒想到這么快。
    其實不快了,顧慕臻和溫柔頭一回來椿城,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溫柔都懷二胎了,人才要結婚,哪里快了。
    聽到一樁又一樁的喜事,溫柔真心高興,對吳錦易和凌小了祝福的話,對江衍和藍阮說了祝福的話,又問他們具體婚期在什么時候。
    吳錦易和凌小小對望一眼,笑著說:“我打算開春三月跟小小結婚,到時候給表姐和表姐夫發喜貼,你們一定得來。”
    溫柔說:“來!當然會來!”
    顧慕臻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內心里直嘆氣,明年三月,她的肚子可就大了。
    江衍和藍阮的婚期還沒定,不過沒意外的話,也是明年開春,可能要在五月份了。
    提到兩對人的婚事,整個席間都喜氣洋洋的,唯一不好的是席間溫柔還是吐了很多次,讓很多人都為她憂心。
    但她不是第一次懷孕,這種孕吐的反應也是正常的,縱然憂心,又無能為力。
    吐完顧慕臻抱她坐在客廳的沙發里休息,滿眼心疼地看著她,等她喝些溫茶,緩過來了,又抱她到餐桌繼續吃飯,如此反復,顧慕臻沒有絲毫不耐煩,不管她吐幾次,他都陪她。
    江女士讓李嫂去備溫柔平時喜歡吃的水果和零食,挑一些她不排斥的食物,單獨再做給她吃。
    在椿城呆了三個多月,一月份的時候,參加了溫憶歸一歲生日宴,又在溫家過了年。
    第二年因為海上酒店項目進入到尾聲,顧慕臻也沒回去了,陪溫柔一直呆到五月底,參加完吳錦易和凌小小的婚禮,參加完江衍和藍阮的婚禮,這才回諜城。
    回到諜城不足兩月,溫柔就生了,生了個女兒,顧慕臻取名叫顧星,喊著喊著就變成了小星星,然后把顧續喊成了小太陽。
    在溫柔之前,安可兒生了一對龍鳳胎,顧慕臻和何樂都打趣鄒嚴寒,說他雖然結婚最晚,得子最晚,卻是不遲到的那個,一次得倆,還是龍鳳胎,如此,兒女都有了。
    何樂生了個男孩兒,于時凡取名叫于遂。
    在她們三個女人生子之前,莫馥馨率先產下一個男嬰,薄京給取名叫薄恒。
    今年喜事連連,除了五個小生命誕生以及那兩個婚事之外,還有一個喜事就是經過近三年的動工,椿城的海上酒店項目也終于完成,正式進入最后的試檢階段,如果沒有任何問題,明年就正式啟動,面向廣大椿城的市民們,開始營業了。
    更加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方橫和盛米貝也漸漸傳出要結婚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溫柔相當驚訝,望著顧慕臻:“方班長和盛米貝?”
    顧慕臻正坐在床邊幫她吹牛奶,見她吃驚的樣子,眉梢挑了挑:“有什么奇怪的,這幾年他二人不是一直打的火熱嗎?”
    將牛奶吹的不燙了,他遞給她,又說:“可能婚期也不遠了吧,文林說可能會趕在十一國慶節的時候辦婚禮。”
    溫柔已經坐完月子,這一胎顧慕臻又請了黃嬰育師,這次黃嬰育師呆的時間更久,現在也還在負責照看顧星,家里不僅多了個黃嬰育師,還多了一個女廚師,好在女廚師也是四十多歲的阿姨,溫柔極放心,不然,家里多幾個漂亮的小姑娘,她也會擔心顧慕臻會被誘惑好不好!
    顧慕臻如果知道她在擔心這個,一定會嗤笑她,當然,也會偷偷高興,但他不知道,所以等溫柔喝完牛奶,他將杯子收回,過來輕輕摟住她,開始索吻。
    女人懷孕不容易,男人也不容易,顧慕臻又覺得自己禁浴了好久,溫柔已經過完了月子,身體也恢復的很好,忍了很久的男人終于可以不用再忍了。
    方橫和盛米貝的感情一開始發展的并不順利,當時有陳展運在中間夾著,方橫又對自己沒信心,好在后來兩個人都在朝好的方面發展,盛米貝離開了陳展運,方橫通過努力的打拼,借助N時代公司,終于靠自己,也成為了在諜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走到哪里,別人都會叫一聲‘方總’。
    有了底氣,方橫對盛米貝也帶了幾絲強勢,也敢直接去盛家約她,而不是每次開車停在門外。
    顧續兩歲多的時候,方橫才跟盛米貝真正確定戀愛關系。
    確定戀愛關系的當天,方橫就把盛米貝吻了,那是他渴望了好久的吻,雖然沒越界,但差點沒能剎住。
    后來在一起久了,也就水到渠成,兩人都有把持不住的時候,但真正突破也是在幾個月前。
    那之后方橫就向盛文林提出,要娶盛米貝,又經常去拜訪盛先生,買禮物去看望盛夫人。
    盛文林是一直看著方橫成長的,也是看著他如此用心地對待自己的妹妹,對方橫,盛文林沒任何不滿意。
    盛文林早就知道方橫會娶自己的妹妹,所以當爸媽問他的意見的時候,他中肯地給了評價,說盛米貝這輩子能嫁給方橫,真是她的福氣。
    盛先生和盛夫人對兒子極信任,對他的話也極信任,他既覺得方橫是個可靠的男人,盛先生和盛夫人也就不為難方橫,見女兒也是實打實喜歡,就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盛文林所料不假,兩方長輩子坐在一起討論婚期,果然定在了十一國慶節。
    方橫能娶到心愛的女人,張原以及張若云都替他高興,拋花球的時候,明明所有人都把花球拋給張若云,希望她能接到這個花球,成為下一個新娘,卻不想,鬼使神差的,張原竟然接到了花球。
    張原看著手里的花球,目光抬起,看向人群中的許蕾蕾。
    這花球是那姑娘強行砸在他手上的吧?
    許蕾蕾見張原盯著她,竟不閃不避,站在那里沖他盈盈地笑著。
    溫柔和何樂以及安可兒還有莫馥馨都有孩子,離人多的地方遠,她們坐在席位里,卻也將剛剛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溫柔說:“許蕾蕾是真相中張原了?”
    何樂說:“早已不是秘密了。”
    安可兒說:“看上去他倆也挺般配。”
    莫馥馨沒言語,只往人群里找莫雨思,而何樂則是低嘆一聲,往人群里去找自己的傻弟弟。
    何執和莫雨思都夾雜在那么多搶捧花的人群里,他二人自然也看到了許蕾蕾向張原拋花球的一幕。
    當那花球如愿以償砸到張原手上的時候,何執的眼睛都紅了。
    這一幕跟他看的電視劇里的那種古代女子拋繡球的畫面一模一樣,帶著宿命的意味。
    許蕾蕾的眼中沒有他,一直都沒有,何執其實知道,可他控制不住自己,每次她一出現,他就忍不住想要去親近她。
    此時,他離她并不遠,可從來沒有這么一刻,何執覺得,他與她隔了千山萬水,永遠走不到彼此的對面去。
    張原看著手上的捧花,周圍人開始哄鬧,吹口哨,甚至嚷嚷著‘求婚’‘求婚’,把方橫和盛米貝的婚禮推至最高潮。
    臺上的一對新人目露微笑注視著下方的情景。
    張若云看一眼張原,又看一眼許蕾蕾,促狹道:“哥,你要是在這個地方求婚成功了,我把積蓄都拿出來,送你一套婚房。”
    張原挑眉:“真的?”
    張若云說:“當然是真的!”
    張原捧著花,穿過重重人群,走到許蕾蕾面前。
    隨著他站在許蕾蕾面前,人群中暴發出更激烈的口哨聲以及哄鬧聲。‘求婚’兩個字,已經蓋過了場上任何一種聲音。
    張原看著許蕾蕾,許蕾蕾也看著他。
    張原確實很喜歡許蕾蕾,他也感覺得出來許蕾蕾喜歡他,每次跟許蕾蕾在一起,張原都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他跟許蕾蕾沒確定戀愛關系,他們也不是戀人,他沒牽過她手,沒吻過她,甚至沒抱過她,可他這會兒看著她,竟不由自主地跪下了一只膝蓋,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把花遞給她,神色認真地說:“你愿意嫁給我嗎?許蕾蕾小姐,我可能不是一個浪漫的男人,也不風趣,多數時候都不知道怎么討女孩子歡心,但我會做一個好丈夫,做一個好父親,照顧你,呵護你,一生不讓你傷心。”
    他說的認真,不是表情認真,也不是語氣認真,而是整個人都很認真,仿佛他今天說了這句話,一輩子都會遵守一樣。
    張若云看著她的哥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跪在許蕾蕾面前,又像立定誓言一般,說著不深情,卻足夠海誓山盟的話,激動的眼眶都紅了,甚至有種喜極而泣的感情,她立馬拿手蒙住嘴,含笑看著許蕾蕾痛快地接了花,當著眾人的面說一句:“我愿意,但你得說話算話,你要是哪天負了我,這所有的賓客可都是見證人,會鄙視你的。”
    張原笑,有時候小姑娘說話還是很淘氣的。
    但‘我愿意’三個字,委實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了。
    張原站起來,笑著看她捧著花,明明說著張揚的話,卻嬌羞地垂著頭的樣子,緩緩伸出手臂,將她摟到了懷里。
    周圍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口哨聲更加肆意輕狂了。
    遠處也在客位席坐著的顧慕臻看到這一幕,問于時凡:“什么感覺?”
    于時凡不明所以地反問:“什么什么感覺?”
    顧慕臻說:“你的許妹妹移情別戀給別的男人了,你沒感覺?”
    于時凡扭頭,目光帶著點兇意地盯著他:“你的盛妹妹嫁給別的男人了,你什么感覺?”
    顧慕臻眉梢一挑,無奈笑道:“好,好,好,不提陳年舊事,盛妹妹不是我的情妹妹,許妹妹也不是你的情妹妹,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你還人身攻擊了。我可是倆個娃的爸爸了,你別誣賴我,小心我揍你。”
    于時凡冷哼:“說的誰不是倆個娃的爸爸了似的,還我誣賴你呢,你別誣賴我,小心我也揍你!”
    顧慕臻:“……”上了年紀的男人,開不起玩笑。
    他們這邊看樂子,何執在人群里卻是痛徹心扉。
    尤其在許蕾蕾說出‘我愿意’那三個字后。
    尤其在張原將許蕾蕾摟到懷里,周圍人全部給予祝福之后。
    有人歡喜,就必然有人憂。
    今天歡喜的人有很多,可最憂的人卻只有一個,那就是何執。
    何執并不是一根筋的男人,他其實看的很開,就是一時接受不了,放不下,為此,酒喝多了,幾乎喝的不省人事。
    于時凡今天也喝了酒,無法送何執,何樂知道弟弟跟許蕾蕾是不可能了,就是有可能,何樂也會從中作梗,她要照顧孩子,還要照顧于時凡,自然也管不了弟弟,當然,不是真的管不了,而是故意給莫雨思機會。
    何執由酒店里的專業司機送,莫雨思喝了酒,但沒喝醉,她不放心何執,就跟著坐上了車,送何執回家。
    到了公寓樓下,莫雨思扶不動何執,還是讓司機幫忙扶上去的,直到開了門,將何執扔到了床上,司機這才走。
    莫雨思給了紅包,還說了很多感謝的話。
    等司機離開,莫雨思坐在沙發里緩了一會兒,進臥室,看了床上爛醉如泥的何執一眼,去洗手間拿毛巾,搓溫水,過來幫何執擦臉,擦手,將他的鞋子脫了,再脫他的衣服。
    脫到皮帶的時候,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莫雨思也不慌,就坐在床沿,十分安靜地看著他。
    何執透過醉醺醺的眼看她一眼,咕噥道:“思思。”
    莫雨思心想,難為你居然沒喊錯,我以為你會喊蕾蕾呢。
    因著這句‘思思’,莫雨思因為何執為許蕾蕾情傷而自己也情傷的難過的心得到了緩解。
    她用力甩開何執的手,兇巴巴道:“既知道是我,就聽話點。”
    何執被她一甩,整個人越加的暈,一句話都說不出,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莫雨思癟了癟嘴,將他皮帶一抽,褲子扒下來,又將他翻前翻后,伺候他擦洗。
    累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將醉鬼清洗干凈。
    她進洗手間里也清洗清洗,換了一件何執的襯衣,躺在床上,盯著何執瞧著,然后手抬起來,描摹著他的臉,從額頭到眉毛,再到鼻子,到嘴巴,最后沒忍住,湊上去吻了一下。
    她跟他認識這么多年,他從沒吻過她,她也沒主動獻過吻。
    她知道他一直都喜歡許蕾蕾,她不打擾他的喜歡,只靜靜地陪著他。
    終于在今天,她陪著他,等到了他的心死。
    許蕾蕾要嫁給別人了。
    她知道,他定然傷心,也定然絕望。
    可能他的心中還會有許蕾蕾,但一定不會再放任自己去喜歡她了。
    只要能開始戒掉她,就是好的開端。
    莫雨思吻著何執,何執喝醉了,此時也沒了意識,不管她怎么吻,他都沒反應,自然,也沒回應,沒察覺。
    第二天何執醒來頭疼欲裂,撐著床鋪坐起身,才發現臥室有些不一樣了,好像床單換過了,床頭擺了水和解頭疼的藥,再低頭看自己,居然不是昨天參加喜宴的那一套西裝,而是他平時睡覺穿的家居服。
    他撐著額頭想了想,這才想起來昨晚莫雨思好像在他的臥室里。
    他的衣服,她脫的?
    何執眼皮跳了跳,不是吧?她居然把他從頭脫了個尾?那……她是不是把他看了個精光?
    何執抿住唇瓣,覺得他們關系再好,他確實把她當哥們來看著,但再哥們,她也是女人,他是男人,她怎么就這么不避諱呢!
    想生氣,可覺得她昨晚照顧了他,他又不該生氣。
    一個人發了會呆,還是先把床頭柜上擺的解頭疼的藥喝了。
    然后又一倒頭,躺在了床上。
    翻個身,看到了女人的頭發,還有那若有若無的女人香,猛一剎那,幾乎是不經意的,腦中涌出現模糊的畫面……
    何執嚇的倏的一下彈坐而起,跑下床,鉆到洗手間,對著鏡子,扯開自己的衣領子,又將睡衣解開,看著身上那么明顯的痕跡。
    盯著那么曖昧的痕跡,何執的眼皮跳的更加厲害了,他又轉身跑到臥室,將被子全部扯開,看床單,不對勁,又跑到客廳,跑到陽臺,果然見陽臺的衣架上面晾著他昨天的衣服,以及一套床單,還有他的一件襯衣。
    何執似乎知道了什么,臉色變得陰沉,又去找垃圾桶,可不管是臥室里的垃圾桶還是客廳是的垃圾桶,全部收拾的干干凈凈,一點兒可找的線索都沒有。
    他抿緊薄唇,跑到臥室找到手機,撥給莫雨思。
    那邊接通后,他什么都不問,只說一句:“你過來。”
    莫雨思才剛回來,昨晚他醉了,一開始確實什么反應都沒有,都是她在主動,可后來他也不知是醒酒了還是被她喚醒了什么,跟個正常的男人沒兩樣。
    她還要忍著酸痛,起來收拾爛攤子,費了兩個多小時才收拾好,又怕他睜開眼找她算帳,也不敢多留,拖著酸痛的身子趕緊回了家。
    這才倒在床上沒補上一個小時的覺,他就打電話來了。
    看來是醒了。
    莫雨思當然不可能這個時候過去,故意裝作很困的樣子說:“我還好困,你醒了把床頭柜上的醒酒藥喝了,今天哥哥我就不伺候你了,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
    說完不等何執回話,直接掛斷。
    何執:“……”
    他盯著被掛斷的手機,臉色真的說不上好,視線挪向眼前的大床,越看腦中的畫面越多。
    他沉著臉,把手機扔在床上,轉身拉開衣柜,拿出一套休閑T恤和牛仔褲穿,又去洗漱,然后下樓吃飯,再打車去莫家。
    拎了早餐,說是買給莫雨思的。
    莫馥馨已經嫁出去了,不在莫家,這么大早上的,莫振風還沒上班,莫夫人也在家里。
    門鈴響了后,王嫂去開門。
    知道是何執在門外,要見莫雨思,莫夫人從眼睛到臉都是不待見,莫先生看了莫夫人一眼,讓王嫂把何執帶了進來。
    莫先生看了一眼何執手上的早餐袋子,笑著說:“思思還在睡覺,早餐大概吃不上了。”
    何執說:“我在樓下等她,她什么時候起來,我什么時候拿給她吃。”
    莫先生聞之挑眉,莫夫人在旁邊冷嘲熱諷:“等思思起來了,你的早餐早就不能吃了,我們莫家不缺你的早餐,你還是回去吧。”
    何執看著莫夫人,笑了笑,沒應話,只把早餐擱下,轉身走了。
    他給莫雨思發信息:“買了早餐,放在你家了,你要是還在醒著,就下樓吃,是你最喜歡吃的油條和煎包,還有混和豆腐腦。我排了好久的隊買的,不吃就浪費了,你看到了信息,把窗簾拉開,我就在你窗臺下面。”
    莫雨思確實沒睡,她太興奮了,怎么睡得著呢?
    而且,身體上的酸疼也在告訴她,她終于成為了何執的女人,這樣的轉變,讓她欣喜,又讓她有些無所是從。
    看到何執的信息,她很驚訝,何執在她的窗臺下面,還給她買了早餐?
    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腿,翻身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拉開窗簾,打開一扇窗戶,探頭朝下面望。
    何執拿著手機站在樓下,將她探頭探腦做賊一般的一幕給拍了下來。
    莫雨思紅著臉指著他:“你偷拍我!”
    何執揚了揚手機:“你下來吃早餐,吃完早餐出來見我,我就把這照片刪了。不然,我發到朋友圈,讓他們都看看你一早上一臉邋遢的樣子。”
    莫雨思氣道:“你敢!”
    何執挑眉看她一眼,低頭開始搗鼓手機。
    莫雨思立馬道:“你別發!我現在就下去吃早餐,再出去見你!你等著!”
    說完氣呼呼地關了窗戶,關了窗簾,換一套衣服,蹬蹬蹬地跑下來,要吃何執買的早餐。
    王嫂剛在莫夫人的命令下拎著何執買的早餐準備扔到垃圾桶里去,一聽莫雨思要這份早餐,趕緊又拎回來。
    莫夫人氣的拿眼剜著她,怪她手腳太慢。
    王嫂也是冤枉,不是你和先生爭執了一會兒,這早餐早就在垃圾桶里了。
    莫雨思見王嫂是要扔掉何執的早餐,不滿地瞪著她:“王嫂,這早餐是我的,你剛是打算扔了?”
    王嫂立馬解釋:“沒有,我想著二小姐起不來,就想先拿到廚房放著。”
    莫雨思哼一聲,她若沒看錯,她剛確實是要扔掉何執買給她的早餐,不過她既說了不是,她也不追問。
    莫雨思拎著早餐坐在餐桌邊上,美滋滋地吃著心愛的男人為自己排隊買來的早餐。
    莫先生見她哼著小曲,高興的不明所以的樣子,嘴角也抿了一絲笑。
    大女兒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看來二女兒也不遠了呢。
    雖然夫人很嫌棄何執,但他看這小伙子不錯,而且,他姐姐是于時凡的妻子,是于氏企業未來的總裁夫人,何執的身份可一點兒也不差,夫人只看重表面風光,壓根看不到潛在的市場。
    莫先生不搭理莫夫人那一張臭臉,見女兒高興,他也高興,問了何執的一些事情,尤其是關于何執畢業后的打算。
    知道何執早已經投了N時代公司,不日就要去上班了后,莫先生說:“N時代公司很好,是年輕人拼搏的天堂,顧慕臻和于時凡以及鄒嚴寒從那里證明了自己,方橫和張原以及張若云也在那里證明了自己,現在,何執也去了,未來,也不可限量。”
    這話是說給莫雨思聽的,自然也是說給莫夫人聽的。
    莫夫人對別人都有些不屑一顧,可對于自己的老公,那是打心底里信服。
    本來還對何執有諸多偏見的莫夫人,一聽老公這話,臉色緩了緩,丟一句:“能做到顧慕臻那個地步,那才叫本事呢!”
    莫先生說:“人跟人沒有可比性,就算何執在N時代公司干的不好,他的身后也還有一個于氏。于氏企業一天不倒,何樂一天還是于時凡的妻子,那他就永遠不用擔心未來無路可走。”
    說完,看向女兒:“人一生遇到一個心愛的人,很難得,你如果遇到了,就勇敢去追,爸爸支持你。”
    莫雨思笑著說:“謝謝爸爸!”
    莫先生站起身,上樓拿了外套以及公文包和手機車鑰匙,出了門。
    出去才看到何執一直等在外面,靠在女兒那扇窗戶下面的一顆桂樹上,低頭看著手機。
    莫先生看了他兩眼,收回視線,開車上班。
    莫雨思吃完早餐,不顧莫夫人的叫嚷,拿了一件大衣,換了鞋子就匆匆地跑出去了。
    一路沖到何執面前,雙眸閃著笑看著他。
    何執收起手機,也看著她,緩緩,視線下移,落在她的脖頸處,脖頸四周圍了絲巾,看不到真實情況,衣服也穿的一絲不茍,跟她以前的穿衣風格大相徑庭。
    她以前從不穿褲子,今天卻穿了褲子。
    何執瞇了瞇眼,伸手將她一拉,大步往別墅區外面走。
    莫雨思被他拽的踉踉蹌蹌,幾度跌倒,本來腿就酸,還沒緩過勁,一個沒走穩,真的要摔,可下一秒,腰身被男人一摟,她直接被何執抱了起來,去了一個沒人的涼亭。
    等坐下,何執伸手就去摘她脖頸處的絲巾。
    莫雨思嚇一跳,立馬按住:“干嘛?”
    何執盯著她:“大雪天也不見你圍個東西,這才十月份,你就把自己圍成個粽子了,不熱?”
    他說著話,手也繼續要去解。
    莫雨思用力攔住他的手,尋著借口道:“我昨天吹了風,今天不舒服,就穿的厚了。”
    何執冷笑道:“是么,難道不是因為昨晚你跟我睡了,痕跡太明顯,怕被發現,才圍這么緊?”
    莫雨思面色一緊,內心跟著驚慌,他發現了?也是,她昨晚也……沒能控制住自己,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他早上起來,如果不換衣服,一定發現不了,可一旦他換衣服,就必然會發現。
    自知想瞞也瞞不住,縱然知道承認了有可能連朋友都不能做了,但她還是看著他,一點一點地親自將絲巾給解了,然后露出雪白脖頸周圍的齒痕。
    何執看著那些齒痕,眸色微沉,指腹帖了上去,輕輕揉著:“床單換過了,你是不想讓我發現,還是想掩蓋什么?”
    莫雨思不解:“什么掩蓋什么?”
    何執說:“比如,你不是處。”
    莫雨思臉龐驀地一紅,跟著怒氣翻滾,一把打開他的手,重新將絲巾系好,冷著臉說:“你可以懷疑我,但我告訴你,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信不信由你!”
    她說完,氣的轉身就走,這男人真混蛋!混蛋!他居然懷疑她……懷疑她……
    莫雨思氣的眼眶泛紅,一下子沒走穩,直接絆倒在地,接著就哭出聲。
    何執跑過來扶起她,她不起,就坐在那里哭。
    何執無奈,左右望望,真怕有人過來,跟她認識這么多年了,從沒見她哭過,怎么一哭起來竟是這么無賴!
    何執沒哄過女孩兒,真的,以前他倒是想哄許蕾蕾呢,可人不給他機會,后來也沒對象哄。
    現在哄著莫雨思,幾乎是手忙腳亂。
    哄了半天,莫雨思不停反而哭的更兇,他敗下陣來:“好好好,我錯了,我道歉,你以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孩們瞎混,我懷疑你很正常呀,你別哭了,我不懷疑你就是了。”
    莫雨思哭著道:“你這么不甘不愿的,你就是認為我不清白!是!在你心里,許蕾蕾才是清白的!她是你的女神!”
    莫雨思大力推開何執,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何執聽到許蕾蕾三個字,心里又隱隱地泛疼,不想理莫雨思,覺得她是雞蛋里挑骨頭,沒事找他的不痛快,可看到她一瘸一拐的樣子,又委實不忍心,還是兩三步追上去,從后面將她一抱,換了一個更幽靜的涼亭坐著。
    不說處不處的問題了,而是問她:“我昨晚喝醉了,肯定沒做措施,你吃藥了沒有?”
    莫雨思吃了,但堵氣地說:“沒有!我就是要懷你的孩子!看你怎么辦!”
    何執:“……”
    他盯著她,尋思半天,問道:“你認真的?”
    莫雨思咬著唇,臉上還掛著淚,就那樣倔強地看著他。
    何執說:“那你生吧。”
    莫雨思的眼淚一下子又沖了出來,比剛剛流的還要兇。
    何執是真的弄不明白她,說要懷他孩子的人是她,讓她生她又哭。
    何執皺眉問:“你哭什么?你想生,我讓你生,你還哭?那你別生了。”
    莫雨思聽著這話,又是一聲哭嚎起,眼淚流的更起勁。
    何執:“……”
    他拿這個姑奶奶實在沒辦法了,伸手擦著她的眼淚,一邊說:“覺得給我生孩子委屈了?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委屈個什么。覺得委屈就不生,我也不強迫你。”
    莫雨思哽咽著:“你都沒說娶我,有你這么不負責任的男人嗎?”
    何執看白癡一樣的看她:“讓你生,自然會娶你,你以為我會讓我的孩子當私生子?”
    莫雨思的哭腔一止,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你要娶我?”
    何執蹙眉道:“反正娶誰都是娶,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我自然要娶你,就是你媽媽看不上我。”
    他這么隨意又無所謂,好像娶誰都一樣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莫雨思,她倒是不哭了,只是臉龐冷了下來:“我不求著你娶,你別拿我媽媽當借口,你是見許蕾蕾要嫁給張原了,就隨便逮一個女人來娶,我告訴你,你對你的婚姻隨便,我卻不會隨便,你若不是真心實意對我,我寧可不嫁!”
    何執也生氣,怒道:“你做什么老是提許蕾蕾!”
    莫雨思抬袖把臉一擦,冷笑道:“我為什么老是提許蕾蕾,你心里沒數嗎?”
    她拿手指搗著他的胸膛:“你不是愛她愛的死去活來,你不是為了她天天買醉,你不是為了她,拒絕了一切向你示好的女生,你不是為了她,連自己的婚姻都要敷衍了嗎!”
    她一鼓作氣說完,眼淚又流出來了,但就是倔強地擦掉,諷刺地看著他:“你放心,昨晚的事情我沒想著讓你負責,我吃過藥了。昨晚你喝醉了,不是你主動,是我主動。你也不必愧疚。你若不想再看到我,從這刻起,我就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說完,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
    可內心卻崩潰的有如天地裂開。
    回到家,她把自己鎖在臥室里,哭了一上午。
    何執卻在那個涼亭里坐了一上午,伸手摸煙,沒有,他又去外面的超市買,買了就又回到涼亭里坐著,抽了一上午的煙。
    再回去,他也把自己鎖在臥室里,看到那張大床,惡狠狠地踢了兩腳,把床上的所有東西全部給扔了。
    那天之后,莫雨思沒再聯系過他,他也沒聯系她。
    以前她總是約他吃飯,約他喝酒,約他玩樂,何執也習慣了身邊隨時有她,轉身就能看見,轉身就能找見,轉身她一定在。
    可現在,她不在了。
    何執很不習慣,是真的不習慣。
    一天下來,他就有些無所適從,比起許蕾蕾,莫雨思才是最難讓他割舍的那個。
    一開始他沒察覺,隨著她跟他斷開聯系的時間加長,他越來越焦躁,也越來越不安,許蕾蕾帶給他的傷害轉眼就被這種莫名的焦躁和不安替代。
    坐在客廳的沙發里,一根接著一根抽煙,盯著手機屏幕上那個名字,咬牙切齒。
    這都兩個月過去了,她還真說到做到,不出現在他面前,一個電話也不打,以前覺得走到哪里都能碰到她,現在呢,覺得翻遍世界都找不到她。
    應該說他跟她的交集很多,他姐姐的孩子過生日,他能遇見她。她姐姐的孩子過生日子,他也能遇見她。可偏偏,這么必然會遇到的日子,他就是沒看到她。
    何執看著那個名字,最終沒點,將手機一扔,將煙往煙灰缸一摁,進了臥室,洗澡睡覺。
    周末他去喝酒,在酒吧竟意外撞見了莫雨思,她就一個人,正喝的醉醺醺的,被幾個男生圍著,她笑的像朵花,周旋在男人之間,一會兒被這個男人摟,一會兒被那個男人摟,何執看的火冒三丈,上前將那幾個男生推開,一把摟住還在嚷嚷著喝酒的女人,就往外面帶。
    那幾個男生見他們相中的女人被突如其來的男人截走了,紛紛圍上去,不依不撓。
    何執冷著臉說:“我接我媳婦回家,怎么,你們也想跟著?”
    其中一個男人說:“你說是你媳婦就是你媳婦?我還說她是我媳婦呢!”
    何執冷笑著把莫雨思的臉抬起來,讓她看著自己,喊老公。
    莫雨思瞅著他,看清他的臉后,抱住他就老公長老公短地喊個不停。
    何執內心松一口氣,下巴抬起看向周圍的幾個男人:“還不讓開?”
    幾個男人盯了他半晌,又見莫雨思在看清何執的臉后主動帖上去,想著這二人還真是夫妻?不好意思再攔,只得讓開。
    何執抱著莫雨思出去,拉開車門就將她大力甩了上去,然后又關上車門,開車回了家。
    本來何執是對她有氣的,也不知道是氣她還是氣自己,總之,一肚子的氣,可到了床邊,那氣都被她吻沒了。
    上次他醉酒,她趁機睡了他。
    這回她醉酒,他也趁機睡了她。
    第二天何執可沒走,就大敕敕的躺在床上,摟著莫雨思,睡的像個紳士。
    莫雨思醒來,又是渾身酸疼,頭也疼,還喝的要死,正想起床倒杯水喝,卻發現手腳都被人捆住了。
    她這才發現她竟然睡在男人的懷里!
    想到昨晚她喝醉了,她幾乎尖叫著從床上爬起來,拿枕頭就去砸床上的男人。
    因為過度震驚,一時也沒看清床上男人的臉,等到何執被她吵醒,不耐煩地坐了起來,她這才瞧清楚那床上的男人是誰!
    她指著他:“何執?”
    何執瞥她一眼:“不然你以為是誰?”
    又往床上一倒,指了指床頭柜:“醒酒藥和水,自己喝。昨晚我做措施了,你不用喝別的藥。”
    然后又睡了。
    莫雨思看著何執露出來的一整面背部,再低頭看自己,又是尖叫一聲,立馬爬上床,拿被子蒙住自己,還不忘怒罵他:“你就不能給我穿個睡衣嗎!”
    何執不理她,昨晚都累死了,誰有空去給她穿睡衣,再說了,他這里也沒女人的睡衣!
    何執繼續睡,莫雨思一邊罵一邊卻忍不住嘴角上揚,拿了床頭柜上的醒酒藥和水,慢騰騰喝下,然后又躺回床上,拿手戳著何執:“你什么意思?”
    何執還是側躺著,不看她,只咕噥道:“什么什么意思?”
    莫雨思說:“昨晚。”
    何執轉過身,伸手將她往懷里一摟:“我的第一次被你搶占了,你得對我負責。”
    莫雨思哼道:“我負得起,你受得起嗎?”
    何執瞇眼:“我受不起?”
    他將她摟的更緊了:“要不要再試試?”
    莫雨思不試,身體還疼著,她把臉埋進他的胸膛:“我娶你,還是你娶我?”
    何執翻白眼:“我們何家就我一個兒子,你覺得誰娶誰?”
    莫雨思說:“想娶我,得過我媽媽那一關。”
    何執說:“你幫我解決。”
    莫雨思一聽又不樂意了,剛要發飆,何執嘆道:“我會解決的,真是一點兒玩笑都開不起。”
    莫雨思說:“這是開玩笑的事情嗎!”
    何執低聲道:“好,不開玩笑,我們做正經事。”
    那天之后何執就去找了何樂,跟何樂說,他要娶莫雨思,又給父母打電話,告訴了父母這個好消息。
    何父何母一聽何執要娶莫雨思,首先想的是娶不娶得起,他二老因為何樂嫁給于時凡的原因,也算對諜城的一些達官顯貴們有些了解,再加上這幾年何執跟莫雨思關系很好,莫雨思還跟何執一塊來過何家呢,二老早就見過那姑娘,知道她是莫家二小姐,除了莫馥馨,莫雨思也是莫先生的掌上明珠,要娶這樣的一個姑娘,得……很豐富的嫁妝吧?
    何執還沒正式工作,手上沒多少存款,二老倒是早就在備何執的媳婦本,可也怕不夠呢。
    何樂覺得二老瞎擔心,電話里說:“你們要是覺得手上的錢不夠,我把我的積蓄拿出來。錢不是問題,問題是何執娶了莫雨思,不一定會回去住了,很可能要留在諜城,沒辦法在你二老膝下伺候。”
    何父說:“住不住沒關系,只要你們過的好就行,等我和你媽腿腳不便了,自然會去勞煩你們,現在你們不用操心我們。”
    何樂說:“不操心,就是這婚禮還得在老家辦。”
    何父說:“當然,這事兒我跟你媽會準備,只要確定了婚期,我們絕對辦的風光,你好好帶孩子,也不必操心這事兒。”
    何執跟父母和姐姐說了要娶莫雨思,于時凡自然也知道了,何樂知道了,溫柔也知道了,然后顧慕臻也知道了,以至于薄京和莫馥馨也知道了,那一圈子里的人全知道了。
    莫馥馨覺得何執想娶莫雨思,難。
    幾個女人一邊聚會一邊帶娃,對于莫馥馨的擔心,何樂深以為然,何樂說:“你給幫幫忙,他們能走到一起也不容易,不修成正果,我都替他們不值。”
    莫馥馨笑道:“就等你這句話呢,對付別人行不行我不知道,但用我去對付莫夫人,一定能行。”
    何樂笑,溫柔也笑,旁邊的安可兒也笑。
    都這么熟悉了,自然知道莫馥馨跟莫夫人有過節,往往莫馥馨在莫夫人面前說的一句挑釁的話,能勝過千軍萬馬。
    有莫馥馨出面,莫夫人果然沒受住激,一下子就松了口。
    但其實,莫馥馨不是主要的功臣,主要的功臣還是莫先生。
    莫先生跟妻子生活這么多年了,自然知道妻子看重什么,在意什么,也知道從哪里下手,能讓妻子軟化。
    再加上莫馥馨的言語挑釁,這才成就了何執和莫雨思。
    他二人成婚在前,張原和許蕾蕾成婚在后,也算各得其所。
    張原得到了幸福,方橫得到了幸福,他二人就極想張若云也得到幸福,但張若云的幸福是鄒嚴寒,可鄒嚴寒已經娶了安可兒,張若云是不可能從鄒嚴寒那里得到幸福了。
    張原對張若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
    張若云聳聳肩膀:“不想結婚。”
    方橫看了張若云一眼,其實想說,這幾年陳展運也算成熟了,從一開始不停的跟各種女人傳緋聞,到現在的零緋聞,全是為了張若云,一個男人愿意為了一個女人變壞,也愿意變好,那確實是喜愛到了極致。
    想勸張若云考慮一下陳展運,又覺得陳展運之前跟盛米貝鬧過一陣子,張若云的心也還沒從鄒嚴寒身上收回來,所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種強迫別人幸福的事情是最不道德的,而這個時候的張若云,大概也聽不進勸,索性什么都沒說。
    張若云是什么態度,陳展運一清二楚,而陳展運更清楚的是,張若云若此生不嫁,他便此生不娶,張若云若嫁,那就一定要嫁他。
    溫柔那邊徹底穩定,兩個孩子也在健康成長,江女士為母的心終于也得到了安定,全心全意地照顧著溫憶歸。
    溫憶歸七歲的時候,薄老太太走了。
    她走的很安詳,也很圓滿,人生該念的,該想的,該操心的,全部做了。
    她沒遺憾。
    那一天溫家上下的人都很傷心,尤其溫久展,堂堂七尺男兒,跪在溫老太太的靈堂前,哭了。
    那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溫久展都極沉默,常常一個人到溫老太太的臥室,一坐就是大半天。
    唯一能不讓他傷心的大概就只有江女士了。
    溫憶歸長大了,不再需要江女士形影不離的照顧,她原本覺得可以走了,可以回諜城,住在那個小別墅里,或是住在她郊區的房子里,怡養最后的日子。
    可溫老太太一走,她又沒辦法離開了。
    張醫生以及管家甚至是李嫂,都讓她留下來,撐著這個家。
    因為他們覺得,若她不在了,這個家就真的撐不下去了。
    溫久展看似堅強,可他很重情,前腳溫老太太離開,后腳江女士又走,他大概會備受打擊,自此一蹶不振。
    溫憶歸還小,尚沒辦法繼任整個溫氏,這么大的溫氏企業,還需要溫久展。
    江女士無奈,只能先留下來,陪著溫久展度過這段傷心的日子。
    敲了書房的門,沒人應。敲了臥室的門,沒人應,江女士知道,溫久展又在溫老太太的臥室。
    江女士走到溫老太太臥室門前,也不敲門,直接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對著空蕩匯的床鋪發呆的溫久展。
    溫老太太去世后,她的床上用品就簡單地收了起來,鋪上了雪白的隔墊。
    房間里的色調也是透著傷心的氣息。江女士不太愿意溫久展老是來溫老太太的臥室,因為會觸景生情。
    江女士站在門口,緩了一會兒,這才走進去,挨著溫久展坐下。
    剛坐穩,溫久展就靠了過來,半摟著她,把臉埋在她的肩膀處:“心心,母親走了。”
    江女士心想,已經走了兩個星期了,你每天都要說一遍。
    江女士伸手虛扶住他,不知道怎么勸,這種生離死別,怎么勸都是悲,她也不勸,只陪著他一塊緬懷。
    溫久展說完那句話后就沒再說第二句,只是越發把她摟的緊,臉深埋進她的脖頸里,聞著她的氣息,似乎只有那樣,他才能挺過來。
    過了好久,足以半個多小時,江女士感覺半邊身子都麻了,這才出聲說:“回去睡吧,明天你還要上班呢。”
    溫久展松開她,見她微蹙眉頭,伸手揉著肩膀的樣子,知道可能是因為剛剛自己抱她,她沒有動,應該是肩膀酸麻了,他彎腰將她抱起來,江女士立馬道:“我自己走。”
    動手要推他,被他呵斥:“肩膀都麻了,還非要逞強嗎?我只抱你回臥室,你別動。”
    抱著人回了臥室,將人放在床上,卻沒有走,而是伸手幫她揉著肩膀。
    江女士極不自在,拿開他的手說:“不礙事,坐一會兒就好了,你回去睡覺吧。”
    溫久展反扣住她的手,看著她:“心心,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
    江女士說:“不會,去睡吧,不要多想。”
    溫久展笑著松開她,站起身:“我去睡了,你也早些睡。”
    走出兩步,又拐回來,猝不及防地在她額頭一吻,然后大步走出去,將門關上。
    溫憶歸十二歲的時候,溫久展因為溫老太太的死而受到創傷的心也得到了恢復,江女士提出想去諜城,她之所以留在溫家,全是因為溫老太太,因為溫憶歸,如今,溫老太太不在了,溫憶歸也不再需要她了,她實在沒留下來的必要了。
    可溫久展一聽她要走,整張臉都陰沉了,陰沉沉地盯著她,一把將她抱起來扔在了沙發里,整個人壓上去,嗓音很冷:“心心,你答應過我,不會離開我!”
    江女士拿手推著他:“你好好說話,別這么壓著我!”
    溫久展很深很深地注視著她,低聲說:“你出爾反爾,我怎么好好跟你說話?”
    他將她緊緊摟在懷里:“你想回諜城,我陪你回去,下半輩子我都陪著你,但你能不能等等我,等我把溫憶歸教養成才,等他能夠接管溫氏企業,我就陪你回諜城,你想去哪兒我都陪著你,我不需要你愛我,我只需要你讓我守護你就行,好不好?”
    “心心。”他克制地吻上她的臉,想吻她的唇,不敢,怕她當下就怒的離開:“我就這一點兒愿望,你若不答應,我不知道我會做什么,你若就這么離開,我更加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些什么。我已經失去了大哥,失去了母親,不要讓我失去你。”
    江女士被他強勁的力道按在懷里,覺得臉都變形了,推也推不動,說也說不通,她無奈地長嘆氣:“我若不答應你,你會做什么?”
    “不知道,別逼我。”
    可能會強行要了你。
    可能會囚禁你。
    反正肯定不會是你所期待的好事。
    江女士大概能猜到一些,知道這個男人一旦劍走偏峰,那就真的無可挽回,她不能毀了自己,更加不能毀了他,只得道:“你松開,我不走就是了,等你。”
    溫久展猛地松開她,喜上眉梢道:“你同意了等我?”
    江女士拿手揉著他,離他遠遠的,不情不愿道:“除了等你,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溫久展定定地望著她:“不會太久,最多八年,憶歸二十歲,他就能全權接手溫氏企業,那個時候我也能正式退出來,陪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江女士嫌棄道:“那個時候你都老的走不動了!”
    溫久展笑,以前年輕的時候,也不想老,有幾個人想老呢?沒人想老,可現在,聽著她這樣的話,他竟覺得,未來的老年生活才是他最期盼的,因為有她。
    他的身邊有她,她的身邊有他。
    唯有她和自己,不會再多出第三個人。他會陪她到老,到死。她也會陪他到老,到死。
    不能共夫妻,卻可共白頭。
    溫久展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柔聲道:“我不會嫌棄你老的走不動,你如果走不動了,我會扶著你,也能抱著你,如果我也走不動了,那我們就一起坐著,看日出,看日落,或者一起迎向死亡。”
    江女士呸一聲:“我還年輕呢,說什么死不死的。”
    溫久展鎖定住她的嬌顏:“是,你還年輕。”
    溫憶歸二十歲的時候,成功接手溫氏企業,吳錦易和江衍在旁輔助,二十歲的溫憶歸有五分溫久展的魄力,更有五分溫久容的嗜血,他融合了這兩個兄弟身上的最好基因,成為溫氏企業歷史上最年輕的總裁,也是最有能為且手段狠戾的總裁,后人稱他為亦虎亦狼。
    溫久展退出了董事長職位,股份全給了溫憶歸,他不再管溫氏的任何事情,陪江女士回了諜城,住在了郊區的小院里。
    唐姜偶爾會把溫憶歸的英雄事跡報給他,他聽了,立馬就會找到江女士,揶揄她:“你兒子很像你,又在大開殺戒。”
    江女士直接拿澆花的水壺往他身上淋,天天你兒子,你兒子的,好在這院里只有他二人,讓別人聽見了,怎么想她!
    他說一次,她就潑他一次。
    可事后溫久展還是會說。
    有人的時候,他是堅決不說這話的。
    人老了,總會死,先是顧先生,后是顧夫人,然后是江女士,然后是溫久展,顧續和顧星長大后,有了自己的天地,顧續繼承了顧氏企業后,顧慕臻也帶著溫柔住進了江女士的郊區小院。
    迎著夕陽,坐在花架前的騰椅里,顧慕臻握著妻子的手,看著天邊的落日余暉,感嘆道:“我猜母親和二叔還健在的時候,也跟我們一樣,每天這么看著夕陽,一坐就是大半天。”
    溫柔把頭靠在顧慕臻的肩上:“就算不能相愛,也能刻骨相守。”
    “是,但是我們跟他們也不一樣,我愛你。”
    “我也愛你。”
    (全文完)
    ,

無極天尊 都市之最強狂兵沈清舞陳六合 (天是紅河岸)權謀 鄉村最強小神農 市井之徒 賽爾號之夢幻紀元 相夫 病美人[重生] 辛亥大英雄 鬼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