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云不可能接受陳展運,不說她現在心有所屬了,就是心中沒人,她也絕不可能會喜歡上更甚至是接受這樣的男人。
陳展運倒也沒什么不好,他長的好看,出身好,又有錢,能說會道,八面逢源,是個很能拿得出手的男朋友。
但他太花心,而且不是張若云喜歡的類型。
但念在他對她尚且真誠,目前也沒對她造成傷害,還一片赤誠之心,張若云就不再敷衍他,很認真地說:“抱歉,我跟你不合適,做生意伙伴可以,做戀人,不行。”
拒絕的可真干脆,陳展運不是滋味地想,你連一秒時間的考慮都沒有,就那么拒絕了。
或者這種拒絕的話從一開始就深植在你的心中,沒講出來而已。
陳展運沒再說一句話,只臉色極不好看,拿著自己的手機,轉身就走了。
他雖然喜歡她,迷戀她,可他也有自己的尊嚴和面子。
尤其像他這種從沒在女人面前遭過拒絕的男人,自尊心很強的。
遭到這種拒絕,他大概有好幾天都不會愿意再見到她,就怕自己會再犯賤。
這么想著走到門口,正準備伸手拉門,身后的女人又喊住他:“上次謝謝你的禮裙,我最近忙,也忘了把禮裙還給你,下周一給你交方案的時候一并把禮裙給你。”
陳展運一只手隨著手機一起抄在兜里,一只手伸過去握門把拉門,聽了她這話,兩只手同時握緊。
他冷笑一聲,什么都沒應,直接大力將門一拉,走了。
又過了兩天,便傳出陳展運跟一個嫩模出雙入對,親密無間的消息。
娛樂圈的消息一向傳的快,尤其陳展運又是一個不喜歡捂著藏著的人,而且,他是故意要給張若云看的,所以張若云很快就知道陳展運又是左摟右抱。
張若云對此什么感覺都沒有,只覺得這個男人的喜歡可真是廉價。
不過跟她也沒半毛錢的關系,那天陳展運離開后,張若云就去找了方橫,因為方橫中午要跟于時凡一塊出去,手頭上的工作多,張若云就長話短說,言簡意賅地提了一下盛米貝跟陳展運分手的事情。
方橫笑說:“這事兒我知道。”
張若云看著他一臉笑意盈盈的樣子,打趣道:“難怪你最近工作這么賣力了,原來是有了動力!”
方橫又笑了笑,他從來不跟張若云和張原見外,坦然道:“確實比以前更有動力了,以前也想打拼出一番成就來證明自己,當然,也為了掙錢,可現在我是想證明給米貝看,也想證明給盛家人看,我有能力讓米貝活的幸福,我也有能力養活她。”
“米貝跟陳展運談戀愛的時候,我也有干勁往前沖,但心里總是不痛快,也不踏實,總怕哪天米貝一不小心被陳展運拐走了,我所有的努力只是一場笑話。”
“可現在,米貝跟陳展運分了,我就沒任何后顧之憂了,只需要努力工作,成為足夠匹配米貝的男人。”
張若云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你一定能成功。”
方橫笑說:“謝謝。”
又問:“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一件事兒?”
張若云搖頭:“不全是,還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說。”
方橫抬了抬眼,示意她說。
張若云想了想,還是把剛剛在辦公室里聽到的盛米貝潑婦一般咒罵陳展運的話說了,然后又小聲道:“我不是在你面前描黑米貝啊,我只是覺得她這種樣子從來沒見過,怕她其實并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么好,也不像平時看起來的那樣光鮮亮麗。”
方橫這下笑的更大聲了,張若云不解,一百個問號掛在臉上盯著他瞧。
方橫低咳一聲,笑著說:“那些話都是我說的。”
又忍不住笑出聲:“我沒想到她把我的話記得那么清楚,關鍵是,那些可都是罵陳展運的話。”
張若云:“……”
這二人平時都在干什么呀!
打電話就在罵別人?
太缺德了!
大概知道張若云在想什么,方橫把事情原委說了,其實一開始方橫是不敢罵陳展運的,后來盛米貝對陳展運越來越不滿意,抱怨也越來越多,方橫一開始聽著還能勸解兩句,再后來就忍不住在內心里咒罵,然后某一天沒控制住,當著盛米貝的面罵了。
他當時很緊張,怕盛米貝覺得他不安好心,也怕盛米貝覺得他的紳士都是假裝的,真想立馬收回,再解釋一下,結果,盛米貝毫不在意。
自那后,方橫就有意無意的在盛米貝面前抹黑陳展運,久而久之,只要盛米貝嘴里出現了陳展運這三個字,方橫就不會讓這三個字就成好字。
只是這種情況總是少的,因為方橫并不愿意從盛米貝嘴里聽到陳展運這三個字,后來盛米貝也不再提,直到那天盛米貝給他打電話,說她跟陳展運分了。
自此,陳展運三個字再也不是方橫心中的刺了。
張若云聽完方橫的話,唏噓感嘆:“怎么感覺你談個女朋友,像打仗似的!”
方橫說:“可不是么。”
又挑了挑眉,望著她:“你也是呀。”
張若云:“……”
提到鄒嚴寒,張若云就沒心情跟方橫嘮嗑了,她興致缺缺地沖方橫擺了擺手:“好好工作吧!”
方橫見她情緒低落地走了,忍不住嘆一聲,鄒嚴寒那個人,真的不是你的良配。
中午于時凡跟方橫和張原出去應酬,何樂又落單,便跟張若云一起出去吃飯。
吃完飯,張若云并不想回公司午睡,便對何樂說:“我們去醫院看看安可兒吧?”
何樂說:“這大中午的,安可兒可能在睡覺,這個時候去打擾,不太好。”
張若云說:“如果她在睡覺,我們不打擾她,再回來。”
何樂說:“那何苦呢,你想看她,就等晚上下班了去,那樣呆的時間也能久一些,也不用這么來回的趕,中午只有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現在已用去半小時了,再跑到醫院,再趕回來,得遲到了。”
張若云:“……”
她悶悶不樂地說:“好吧。”
何樂看她一眼,想著她看安可兒是假,想看鄒嚴寒是真吧?
雖然應該沒猜錯,但何樂也不會說。
何樂在周末給何執報了一個駕校,于時凡知道后,直接空降了一個教練給何執,也給何執新配了一輛練習車,有一對一的教練,還有新的練習車,何執就學的特別勤懇。
當然,他之所以這么勤懇,也是因為于時凡答應他,如果他能在開學前把駕照拿到手,他就送給他一輛車。
為了這一輛車的獎勵,何執必須勤懇呀!
何樂跟張若云一塊上了樓,進了公司,何樂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給何執打電話,問他學習情況。
現在還是考科目一階段,教練和新的練習車都安排到位,就等何執考過科目一之后正式訓練。
何執后天考科一,今天一整天都呆在家里看書并在網上做題。
姐弟倆聊了一會兒后,何樂說:“晚上我跟于時凡在外面吃飯,可能回去的晚,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何執說:“知道了,你們約你們的會,不用管我,你晚上不回來都沒事兒。”
何樂:“……”
她還沒用姐姐的權威敲打他一頓,讓他不要口無遮攔,結果何執已經先發了話:“我不跟你說了,在做題。”
說完,順手就把通話掐斷。
何樂覺得肯定是于時凡教壞了她弟弟,她弟弟以前可不這樣跟她說話,等晚上下了班,于時凡來喊何樂,何樂便提醒了于時凡幾句,讓他別什么話都跟她弟弟講。
于時凡說:“我很少與你弟弟講話。”
何樂說:“是么?你敢把你跟他的微信內容給我看嗎?”
于時凡:“……”那是堅決不能看的,里面有好多賄賂的信息。
于時凡笑道:“我們男人之間聊天的話,你還是不要看吧,我是你男朋友,何執是你弟弟,說了一些男人之間的粗語,你看了多不好,是不是?”
何樂哼道:“你就編吧。”
于時凡笑,一聲不吭地摟著她,往電梯的方向走。
下了樓,上了車,上的是于時凡的車,何樂的車暫時擱在了公司,系好安全帶,何樂掃了一眼自己的工作裝:“第一次去你家,見你爸媽,我這樣穿好嗎?要不要換一套衣服?”
于時凡瞥她一眼:“不用換,這樣挺好,我媽媽知道你是我的助理,自然不在意你去見她穿著工作裝。”
何樂咕噥:“總感覺還是不好。”
于時凡說:“聽我的沒錯。”
何樂對他很不放心,又小聲嘟囔一句:“你能坑你媽媽,難道不會坑我?”
雖然她的聲音極小,可于時凡還是聽見了。
于時凡抬手就朝她小腦袋上戳了一下:“我坑誰也不會坑你,你要是真不放心,那就去換,順便買點禮物。”
把車頭拐進主干道之后,又強調一句:“其實穿工作裝是最好的,我比你了解我父母。你這樣穿著工作裝去,他們會認為你對他們的話很上心,下了班來不及換衣服就去見他們,這是對他們的在意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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