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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1isa終于放棄了繼續(xù)守靈的打算,她沒想到澳市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地獄一樣的地方,她連忙拿起手機(jī)給莊園打了個電話,接過電話并沒有人接。▲
“從這里到連接港澳的大橋至少有三十多公里,而且還需要穿越鬧市區(qū),現(xiàn)在整個鬧市區(qū)連帶著附近的交通,都已經(jīng)廢了,除非坐直升飛機(jī),不然你別想著能夠從這里離開。”趙純良給e1isa分析道。
“那我們只有先回家了。”e1isa說道,“我爺爺在家里有三架直升飛機(jī)。”
“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你家里的那些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坐著那三架直升飛機(jī)走了,我們最好是去米蘭之光酒店,看看夜夜他們的直升飛機(jī)還有沒有在。”趙純良說道。
“老爺其實(shí)有四架直升飛機(jī)。”一旁的管家突然說道,“還有一架被老爺藏在了山中的某個地方,那架直升飛機(jī),是老爺留給你的,小姐。”
“留給我的?”e1isa疑惑的看著老管家。
“老爺當(dāng)時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他死了,就第一時間將你從家里送走,然后安排你出國,這樣至少你可以繼續(xù)活下去。”老管家激動的說道。
“爺爺…”e1isa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她想起了這么多年賭王對自己的疼愛,眼下兩人已經(jīng)是天人兩隔,不禁悲從中來。
“既然還有第四架直升飛機(jī),那事不宜遲,趕緊走吧。”趙純良很不合時宜的打斷了兩個人的回憶。
“小姐,你們走吧。”老管家微微一笑,說道,“那架飛機(jī)坐不了咱們這么多人,你們五哥剛剛好,我已經(jīng)老了,活不了多久了,沒必要再去占著位置,再說了。老爺?shù)哪梗傂枰腥私o他守著。”
“管家…”
“趕緊走吧,要不就來不及了。”老管家笑著走到賭王的墓前,盤腿坐了下去,說道,“e1isa,老爺最疼愛的人是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么?”
“我…我知道了。”e1isa感動的流下了熱淚。
“唉,走吧。”趙純良嘆了口氣,拽著e1isa的手走向了停在一旁的車,那幾個保鏢也跟著一塊兒上了車,總共五個人,由趙純良開車,快的離開了陵園。▲?
“老爺,我看那小子真挺不錯的,這會兒還能念著小姐,小姐要是真的跟了他,想來,也是能有個好日子的。”老管家靠在賭王墳前,不停的說著一些話,似乎在和賭王聊天一樣。
趙純良開著車行走在前往莊園的路上。
幸運(yùn)的是,這一段路并不堵,連車都沒怎么看到。
當(dāng)?shù)谝徊ň娉鰜淼臅r候,所有人都往港澳大橋或者碼頭去,所以通往碼頭和港澳大橋的路是最堵的,而趙純良他們走的這條高,直接通往澳市另一頭的賭王家,自然不會有什么車。
很快的,車子就來到了山下。
趙純良放緩了車,因?yàn)樗吹剑P山路入口處的那個崗?fù)?nèi),布滿了血跡。
“看來被感染的人已經(jīng)來到這里了。”趙純良緩慢的將車子朝著盤山路的入口開了進(jìn)去,一路上都沒有什么人,在盤山公路上,趙純良看到了很多輛撞毀的汽車,有的撞在了山壁上,有的則是互相撞在了一起,路上不時可以看到血跡,還有人落下的鞋子。
昏暗的路燈下,趙純良的車子一點(diǎn)點(diǎn)的往前走。
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壓抑了許多,車內(nèi)的人都將心給提了起來。
e1isa緊緊的抓著車窗邊上的那個扶手,死死的看著前面的路。
路燈可以照射的范圍也就幾十米遠(yuǎn),而在幾十米外,只能借著路燈隱約看到一些什么東西。
終于,趙純良的車子來到了狀元外頭的停車場。
看著停車場內(nèi)遍地的血跡 ,趙純良說道,“我們直接去后山吧?”
“嗯!”e1isa點(diǎn)了點(diǎn)頭。
轟!!
突然一聲巨響,一個人體重重的砸在了車前的擋風(fēng)玻璃上。
那人痛苦的扭曲了一下身體,猛的轉(zhuǎn)身,看向了車內(nèi)的人。▲
“啊!!”
e1isa驚叫了起來,車窗上的那個人,一張臉已經(jīng)沒了一半的肉,白森森的骨頭暴露在外頭,一雙眼睛布滿瘋狂的紅光,他的一只手抓在了車子的雨刮器上,另外一只手卻是已經(jīng)高高抬起,對著車窗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車窗被砸出了無數(shù)道裂縫。
滋滋滋!!
汽車輪胎和地面出一陣急促的摩擦聲,趙純良掛上倒擋,將油門踩到了底。
卡擦一聲,車前擋風(fēng)玻璃上的那個人手上拽著的雨刮器應(yīng)聲而斷,整個人滾落到了地上。
吼吼,喀喀喀,嘎嘎嘎!!
這邊的聲響,就好像是點(diǎn)燃了一個火藥桶一樣,無數(shù)的嘶吼聲從周圍傳來,一群又一群的喪尸,出現(xiàn)在了趙純良的視野里。
“是…是家里人!!”e1isa驚恐的看著那些人,那里頭有好些賭王家的人,因?yàn)榻裉焱砩弦谶@里商量分家產(chǎn),所以賭王家基本上所有人都來了,至少上百個人口,那些人混雜在龐大的喪尸群里面,瘋狂的朝著趙純良的車沖來,顯然,那些人都被感染了。
“真是惡有惡報啊。”趙純良冷笑著感慨一聲,對于這些在賭王下葬之后就立馬來分財產(chǎn)的人,趙純良真心覺得他們死有應(yīng)得。
砰的一聲,快后退的車直接碾壓過了好幾個車后的喪尸,而后趙純良突然掛上s檔,用力的踩下了油門。
這輛奧迪a8的動機(jī)猛的出一陣轟鳴聲,朝前快的沖去,硬生生的在喪尸潮里裝出了一條路。
“啊啊啊!!”e1isa不停的驚叫著,她清楚的看到車窗上一個個試圖抓住車子的手,看到了一個個熟悉的人被車子卷入車輪。
鮮血濺滿了車窗,只有一個雨刮器的擋風(fēng)玻璃,一大半都變成了血紅色。
砰砰砰。
門外不停的傳來拍打車身的聲音。
“后山怎么走!”趙純良突然問道。
“從左邊上去!!”e1isa指著左側(cè)的一條小路叫道。
“坐穩(wěn)了!!”趙純良猛的一打方向盤,將車子左邊的一群喪尸撞飛撞倒,然后朝著左側(cè)那條小路沖了出去。
得虧這輛車是汽車國生產(chǎn)的,車身堅硬,不是倭國生產(chǎn)的,不然就這撞擊的幾下,就足以讓車身廢掉一大半了。
喪尸大軍追著趙純良這輛車沖向了后山。
雖然喪尸大軍的度比普通人快上許多,但是和車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轉(zhuǎn)眼間趙純良就將他們甩的看不見影了。
“在后山什么位置?”趙純良一邊盯著前方的路,一邊問道。
“在后山的梨園。”e1isa說道。
“梨園?”
“我爺爺自己開墾出來的,老管家說在那里。”e1isa解釋道。
“怎么走?”趙純良問道。
“再往前一公里左右就沒路了,到時候要走路去,不是很遠(yuǎn)。”
“哦了!”
一公里的路很快就走完了,車子的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山壁,路也在這里斷了。
趙純良將車熄火,說道,“我先出去看看,你們不著急。”
說完,趙純良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然后走進(jìn)了一旁的林子里。
e1isa緊張的看著趙純良消失的方向,一顆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
三十秒之后,趙純良回到了車前。
“我看到了停機(jī)坪,上面確實(shí)有一架直升飛機(jī),趕緊走吧。”趙純良對e1isa說道。
e1isa連忙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一陣涼風(fēng)吹過,ei1sa打了個寒顫。
“你走中間,你們?nèi)齻€人殿后,我走前。”趙純良簡單的給眾人安排了一下站位,隨后一行人就走進(jìn)了林子里。
梨園里十分安靜,甚至于連鳥叫聲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電力系統(tǒng)出了問題,梨園里一盞路燈都沒有亮。
一行五人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就在這時,眾人身后傳來了喧嘩聲。
那些跟著車子追的喪尸大軍,總算是追上了車子,這些喪尸大軍在追上車子之后,并沒有任何停留,直接朝著趙純良這邊的方向追了過來,似乎他們都知道趙純良等人走這邊一樣。
停機(jī)坪距離趙純良停車的位置大概在三百米左右,當(dāng)喪尸大軍追進(jìn)梨園的時候,趙純良等人剛好來到了直升飛機(jī)的旁邊。
直升飛機(jī)被一塊巨大的篷布給包裹著,趙純良將篷布給扯了下來,現(xiàn)這是一架小型的民用直升飛機(jī),大概也就夠坐五個人。
“誰會開?”趙純良問道。
“不會…”三個保鏢都搖了搖頭。
“草…”趙純良剛罵一聲,就聽到e1isa弱弱的說道,“我會。”
“你會?”趙純良驚訝的問道。
“嗯…我覺得開直升飛機(jī)很帥,所以學(xué)過,不過只上了一些理論操作課,還沒有真的飛過…”e1isa說道。
“那就是你了!”趙純良一把將e1isa抱起放到駕駛座上,說道,“趕緊的。”
“我…我試試。”e1isa顫抖著說完,看向了面前的儀表盤,然后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當(dāng)初學(xué)到的東西。
這時候,趙純良這邊已經(jīng)可以清楚的聽到遠(yuǎn)處的喧嘩聲和腳步聲了。
e1isa的手心全部是汗,她四下看了看,終于找到了飛機(jī)的動按鈕,然后按了下去。
直升飛機(jī)的螺旋槳開始緩慢的轉(zhuǎn)動了起來,而這時候,喪失們也出現(xiàn)在了趙純良的視野里。
浩浩蕩蕩的人潮,就好像鼠災(zāi)一樣,朝著趙純良等人撲面而來!手機(jī)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yàn)。